商务车里,三位保镖对老道却是不感冒,丫一身道袍,还拿着把佛尘,一看就是骗子。跟送仙桥那帮中二货没什么两样。
“这老家伙谁呀!架子好大,连王总都要亲自给他开车。”
“听说是老板请来的高人,专门为了对付那个叫什么尘的人来着。”
“屁高人,依我看丫就是一骗子,待会儿肯定还的我们出手,不然老板为哈叫我们跟着。”
……
纪尘收摊儿以后,找了个小馆儿,要了三两刀削面,然后在老板锅底般的脸色中往碗里倒了半瓶醋,要不是怕老板泼他一脸滚烫的面汤,他会把整瓶醋倒进碗里。
“真是的,吃刀削面不放醋还怎么吃,尤其是山西刀削面,醋越多越好吃,最好是配保宁醋。”
吃完面,连汤都喝的干干净净,然后骑着屁驴回家了。
刚到家不一会儿,几位不速之客就上门了。
门开后,一老道,一中年人,还有三个膘肥肉厚气息彪悍的男子站在门口。
几人一看就不是好东西,纪尘横在门口,丝毫没有要请他们进去的意思。
白云老道顿时惊异,好俊逸的少年,此少年身上有一股非凡的气度,这是只有修炼过道法或者古武才能拥有的气质,心中更加笃定没找错人。
不过他却没看出纪尘修为如何,于是本能把他归如不入流之辈。
也对,一个不过双十的少年,能有什么本事,想他修炼至今已接近一甲子,也不过勘破后天而已,先天更是如仙域一般不敢奢望,何况少年乎!
“找人?”
纪尘大致猜到是谁,却故意问道。
“贫道白云子,冒昧造访,海涵。”
打了个稽首,说是海涵,但无论是神态还是语气丝毫没有要海涵的意思。
纪尘转身走向客厅,也没说请,却也没关。
门白云老道脸上出现不悦,但还是跟着走进了客厅。
王正雄眼中闪过不可察觉的阴霾,但却忍住了,跟在老道身后走了进去。
三位保镖紧跟着王正雄,刚一进屋就把门关上,并且反锁,如门神一般杵在门口。
纪尘自顾坐下,丝毫没有要请老道坐下的意思,来者不善,既然早晚都要撕破脸,又何必虚与委蛇。
老道也不客气,直接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王正雄立于一旁,纪尘没请他座,他又不敢跟老道同座一沙发,只好站着。
“……”
屋里一时间陷入了沉寂。
老道本以为纪尘会客气几句,无论纪尘说什么,他都能顺势把话题绕到修炼上面。
但纪尘却闭口不语。
“……”
“?”
“……”
过了一会儿,纪尘拿起茶壶,给自己沏一盏茶,待茶叶压下,端起茶盏,用茶盏盖儿刮了刮飘在水面上的残茶,轻轻喝了一口。
老道感觉自己胃疼,特么的现在民风这么不淳朴了么?一点尊老爱幼的的心思都没有,老道我年纪一大把了,不给我看座也就算了,特么的连茶都不给喝一口。
纪尘不搭话,他只好自己搭话。
“此茶清香宁静,让人心灵福至,似要白日飞升,老夫闻上一闻,顿觉精气神都得到了升华,道友能饮其精华,足修为精深,贫道自愧不如。”
老梆子是一个很好的词。
他代表了对老人的一种赞美,认可和敬重,白云老道就是对这个词语最好的诠释。
纪尘愕然,差点没一口茶水射在老道脸上,这特么都能搭上话,世上竟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小生实在惭愧,劳资这就是十五块钱一袋的花茶,特么到了你口中都成悟道茶了。
老道都发话了,纪尘也不好不搭话,于是冷不丁的来了一句相当于话屁话的话。
“额……你因该不渴吧!”
老道嘴角抽搐,如果不是想先探探纪尘的底,看看背后有没有老怪物撑腰,按照他的脾气,特么的早就一个大嘴巴子招呼过去了。
“道友修为如此精深,不知师承何脉。”
老道决定直截了当,不再绕弯子。
纪尘随口搭道:“网上学的一点假把式,糊弄屁民罢了。”
老道感觉肾疼,纪尘就是一滚刀肉,从他嘴里应该问不出什么东西了,他打算直接摊牌。
“道门有规定,方外之人不得对凡人出手,阁下仗着学了一点微末之技,对付凡人,可知犯了修炼界的规矩。”
“有这规定么?我怎么不知道,那个龟儿子规定的。”
“住口,竟敢无视道门,就你这心性,只怕成长起来也是一个祸害。再者,这是道门不成文的规定,世人皆知。”
“既然是不成文那就不是规定,少拿来框我。”
“冥顽不灵,既如此,贫道就代表道门收回你所拥有的一切。”
老道目如刀锋,目光所至,让人遍体生寒。
王正雄立即低下头,错开老道的目光,虽然老道是他请来的,但他仍然感觉战战兢兢,心中仅有的一丝傲气也消失了,有的只是深深的敬畏。
三位保镖也是震颤不已,这才知道低看人家,同时心中也后怕不已,幸好之前他们说那番话的时候没在同一辆车上,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纪尘放下茶杯,不屑说道:“就你,也能代表道门,别在我面前咋咋呼呼的,我可告诉你,我这人脾气不大好,发起疯来连我自己都抽。”
“哼!”
老道冷哼,突然出手,一步抢到纪尘侧面,手捏刀状,直戳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