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瞎说,我当年那个老主顾,只不过是小门小户,没什么名气的。这位先生,很抱歉帮不了你,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刘桦。”
周芳很快否认,说话的声音如同蚊蚋一样细小,似乎不愿意和张琼要找的“刘桦”沾一点边。
宋大宏也看出了妻子的窘境,赶紧帮忙打圆场。
“先生,我们确实不认识刘桦,呃,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去我家吃晚饭吧。”
张琼在原地呆站了好一会儿,这微弱的希望火苗,终究还是扑灭了。
“饭我就不吃了,我得赶紧回家。”
张琼掏出随身携带的钢笔,撕下一小瓣烟盒纸,写上自己的号码。
“我叫张琼,这是我的号码,往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可以打电话找我。我跟那位鄂祥辉鄂老板打过交道,往后这个徐威再来捣乱,我一定不会轻饶他。”
一听说张琼能摆平徐威,还认识那个地产大亨鄂老板,宋家三口都是为之震动。
先前以为他只是个好心人,没想到还是大人物。
宋大宏和周芳微微叹口气,两人神情落寞,内心仿佛充满了矛盾和愧疚,甚至不敢伸手去拿张琼的电话。
宋琳见爸妈迟迟没有接张琼的东西,未免显得不礼貌,赶紧帮忙接过他手里的烟盒纸,小心翼翼放进牛仔裤的兜兜里。
“那我先走了。”
“好,张大哥有空来玩。”
宋琳看着张琼离去的背影,心里暖暖的,顿生一股感动。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颇为复杂,或为名利,或为财色。
像这样不求回报而出手相助的好人,太珍贵了。
…….
回程家的路上,张琼目光呆滞地盯着车窗外傻看了一路,心情郁闷至极。
不过复仇是一桩要命的事,张琼断然不会着急送死。
那伙人能灭了张家一门,说明不是泛泛之辈。张琼自知如今的实力还不足以报仇。
韬光养晦,蓄势待发!
这八个字是师父常提起的,张琼时刻铭记于心。
大仇能报则已,不能报,那就“等”,等到自己足够强大,等到那伙人露出马脚。
车子停在街口,张琼下车之后,抬头看天,深呼吸调整情绪,不能让家里人看出来。
随后顺道去了一趟“和安堂”抓一剂止咳的中药方子。
“和安堂”的丁医生瞧了两眼张琼给的方子,嘴角微微一扬。
“小张,这方子不错,哪弄来的?”
张琼摸摸鼻子,腼腆的笑了笑。
“一个朋友给的,医术还凑合。”
丁医生眼睛毒,早年也是东海中医药大学当过老师,之后出来自立门户,开了这间和安堂,街坊邻居大病小灾都在这里瞧,口碑还过得去。
只见他凝神静视,看得分为出神,又仔细琢磨了这方子的药材配比。
这方子乍看一下,平平无奇,但是仔细一研究,却是让人为之咋舌。
柴胡、半夏、甘草、杏仁、党参、紫苑、麦冬、桑叶、神曲、熟地、川贝……
大小总共有二十味药材,充分考虑到了每一种药材的药性和特点,竟然将药与药之间的相互作用放到了最大化,堪称治咳嗽药方的黄金比例啊!
“领教了,真是领教了,这肯定是某位老中医的大手笔啊,小张,你这是得了忘年交了,人家把压箱底的宝贝都给你了。”
丁医生看得眼珠子直冒光,自己做了几十年中医,却是从未见过如此精妙的方子。
“老丁,你赶紧抓药吧,我还等着吃晚饭呢!”
“诶,小张,我有个不情之请啊,今天这药钱,我给你免了。但是你得把这方子留给我。”
丁医生抓着张琼的手,姿态谦和,深怕他不答应。
“给你了,客气什么。你再不抓药我可就留在你家吃晚饭了啊!”
张琼摆摆手,这方子在别人眼里是宝贝,可自己一天能写出一千张来。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只要掌握了医术的精髓,那就是千变万化,也在张琼手中掌控自如。
丁医生乐得像个收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赶紧给张琼抓药。
……
提着三服药剂,张琼一口气跑上三楼,拿出钥匙开门,一进门就有一股香气扑鼻而来,馋得他口水都快淌了。
张琼发现餐桌上多了个人,长发披肩的氧气美女。
是小姨子程锦缘回来了。
家里人已经在饭桌上开动了,桌面上摆着一个棕色的大面包,掰开之后里面的鸡肉酱汁溢出来,这东西张琼吃过,面包鸡。
“爸,妈,秀秀,我回来了,缘缘今天也回来了呢!”
张琼恭敬地向老丈人和丈母娘问好,今天是周末,小姨子程锦缘抽空回家看看,东海大学离家不远,半个小时公交车的路程。
“是啊!”程锦缘嫌弃地瞥了一眼张琼,随即把注意力都放到面包鸡上。
“这都几点了,还有没有规矩,家里每天吃饭时间都不把握好吗?难不成还得给你单独开小灶?”
丈母娘李萍拍拍衣服上的面包屑,拿纸巾擦擦嘴,对张琼略有不满。
张琼走到李萍面前,稍微举起手里的药剂。
“妈,今天去了一趟我那个会医术的朋友家里,谈事情耽误时间了,下回我一定早早回家。这……是按照我那朋友的方子抓的药,专治咳嗽气喘。”
李萍眉头一皱,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张琼手里的药剂,这些年为了治这咳嗽,没少遭罪,中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