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阑臣买的房子并不是在市中心,却是一处风景很优美的地方。
而她自小就生活在这个城市,对每一条街道都很熟悉,知道那个地方都是豪门最喜欢的地方,风景优美,依山傍水的地方。
所幸的是还有末班车,这才让她没有走投无路。
末班车的司机见她浑浑噩噩的上来,那张小脸惨白的跟纸一样,身上的衣服看起来也皱皱巴巴的,那上面还有草,便在等红灯的时候,转身询问了她几句。
“小姑娘,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用不用我帮你报警。”
陆繁遥眼圈红着,只强忍着眼泪,猛地听他这样关切的问,不由得眼泪扑簌簌的滚落,“没事,就是跟男朋友吵架了。”
司机见她并没有什么事情,便轻声安慰了她几句,凌晨的末班车上只有她一个人,萧索的让她感觉恐慌。
等她找到了周助理发来的信息上的地址,即便天色已经黑了,茵茵的树遮挡了大半的路灯,却依旧能看到别墅区,那贵的令人咋舌的设施。
她站在门口,抬起头却见两层的别墅里并没有亮灯,漆黑的没有半点的亮光透出来。
难道易阑臣已经睡着了,现在的时间已经是凌晨一二点了。
她犹豫了很久,才将房门打开,随即一股温暖的热气迎面而来,将她身上的寒气去了一大半。
屋子里很静,她摩挲着在黑暗中将客厅的灯给打开了,却见豪华的一排欧式的沙发,干干净净的茶几,几乎能映衬出她身上的狼狈。
她慢慢的上了楼,却就是安静的有些怪异,便以为是易阑臣没有回家。
他那样的人,工作上的事情忙的厉害,说不定出国了也说不定。
陆繁遥心底空落落的,只将所有的房间都找了一遍,连半个人影也没有,连主卧里的床都整整齐齐的,一点皱痕也没有。
她随便找了一个房间,然后洗了两把脸,让自己看起来不像个疯子一样。
就在她拿着毛巾擦脸的时候,却听见了楼下传来了开门的声音,她心下一紧,忙不迭的想要下楼。
谁知她的手刚触碰到门把手,却听见了一阵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陆繁遥只觉得自己满腔的热一下子全被浇灭了,连呼吸都带着战栗,随即谷书嫣的声音传来,因为隔的很远,她只模模糊糊的听见了,但并不真切。
“咦?阑臣,你家的灯怎么没有关?”毕竟是女人,谷书嫣就是敏感,“是不是家里进来贼了?”
随即是易阑臣不带任何波澜的声音,“或许是家里打扫的阿姨忘记关了,不用理会。”
她放在门把手上的手慢慢的收了回去,只恨自己为什么要找他来,不过是自取其辱而已。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谷书嫣带着柔意的声音说,“你在沙发上躺着好好的歇一会,你刚才喝的酒太多了,我给你熬一点醒酒汤,省的明天早上你头又疼了。”
那头没有易阑臣的任何声音,这让陆繁遥心头又是一震,也不知道现在该怎么收场,若是她现在下去,丢脸的只有她而已。
随即又是一阵脚步声响起,却是很轻的,想来是谷书嫣已经换好了拖鞋。
折腾了这么久,陆繁遥浑身已经没有什么力气了,只扶着身边的浴缸,慢慢的坐下了,她将整张脸都埋在了膝盖里,很快她的牛仔裤便被洇湿了一大片。
不知过了多久,只隐隐约约的传来了开冰箱的声音,以及厨房锅碗瓢盆的声音。或许谷书嫣也不会那些的,却为了一个男人下厨,真是不容易。。
陆繁遥这才慢慢的站起身来,将自己身上皱巴巴的衣服收拾了收拾,这才缓缓的下了楼。
客厅的很暖,可她却感到锥心刺骨的冷,她踩着楼梯下来,却见易阑臣正躺在沙发上,似乎真的喝了很多的酒,连耳朵上都带着一抹驼红色。
他闭着眼睛,眉毛也紧紧的皱着,十分难受的样子,而且根本没有看见陆繁遥下来。
就在陆繁遥以为自己这样一走了之,省的见面之后大家尴尬的时候,却见谷书嫣正从厨房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个细白的瓷碗。
谷书嫣不成想家里还有人,正低头小心翼翼的端着刚做好的醒酒汤,猛地见一个黑色的人影子啊自己的面前,一下子尖叫了出来,随即手里的瓷碗“啪”的一下摔在了地上。
“陆繁遥?”看清楚是她之后,谷书嫣忙拍着自己的心口,满心余悸,“你什么时候来的?吓死我了,怎么也不说句话?”
“一直在楼上,是不是打扰你们了?抱歉啊。”明明她才是易阑臣的妻子,但此时却但小懦弱的跟一只老鼠一样,几乎无地可遁。
她们的动静闹得太大了,想不将易阑臣吵醒都难了,却见他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半坐起来。
他浓密有形的眉毛紧紧的皱了皱,拇指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似乎真的醉了,连声音也显得有些模糊,“你怎么了,脸怎么这样的白?是不是病还没好?”
陆繁遥揉了揉自己僵硬的脸,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的话,只伸手将自己兜里的那串钥匙慢慢的放在了茶几上。
尽管她的动作很轻,但还是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这让易阑臣漆黑的眼底变得有一些的复杂。
而等陆繁遥转过头来,却见谷书嫣正站在那满地的碎瓷前面,漂亮的脸上带着几分得逞的笑意,似乎对陆繁遥这种隐忍的态度,十分的不屑。
她一把跨过碎瓷,只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