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推开了他,然后紧紧的捂着自己的领口,“我们不能这样,你是欧元,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陆繁遥的脑袋一下子清醒过来了,只恨自己险些酿成了大祸。
易阑臣的手上还才留着她身上那带着诱惑的香味,他怔怔的看着她眼底的抗拒,漆黑的眼底蔓延上来无尽的悲伤。
她猛地从床上站了起来,然后慌慌张张的往浴室里跑。
直到她将花洒打开,有些凉意的水从她的头顶慢慢的流淌下来,身上的那股燥热才渐渐的散去。
等她从浴室里出来,却见易阑臣正躺在床上,眼睛空洞洞的看着天花板。白炽灯将他的眼睛照的透彻,那无尽的悲伤竟还未散去。
听到了声音,他狭长的眼睛慢慢的看了过来,只起身将吹风机给她拿了过来。
她伸手去接的时候,冰冷的手指碰到了他的,不由得脸颊绯红,如被针扎了一下似得。
“我总觉得忘了点什么。”她伸手将吹风机插好,一抬眼竟然看见了欧元的水盆。
她一下子想起来了,猛地抬头去看墙上的时钟,已经晚上十一点整了,她随即发出一声尖叫,“完蛋了。”
陆繁遥这才想起来,早晨把欧元送过去之后,原本以为去易氏集团找过易阑臣之后便回去接它的,谁知道竟然把这茬给忘记了。
她头发也顾不得吹干了,从衣柜里拿出衣服便要往浴室里跑,却被易阑臣给一把扯住了。
“怎么了?”他的眼睛里带着担忧,他已经习惯了她马马虎虎,一惊一乍的样子,每次她忘了什么时候,总是这副模样。
“我忘了去宠物医院了。”说话间她已经掰开了他的手,跑向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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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十二点,街道上人影已经不多了。
陆繁遥站在兽医院门口,风吹着她半干的头发,鬓角的头发拂在脸上,痒痒的。
她站在兽医院的铁栅栏前,上面已经被铁链子紧紧的锁上了。她用力的拍了拍门,里面半点回应了没有。
然而就在这时,放在医院柜台前的笼子里有了一丝的动静。
只见欧元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那双狗眼死死的盯着陆繁遥,那里面夹杂着痛恨与责备。
陆繁遥一下子觉得背后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立起来了,这真是死亡的一眼啊。
易阑臣成了狗都这样的有气势,看来那种气质真的是自带的。
细白的手指死死的扒着铁栏,然后隔着窗户喊道:“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明天早上我一定来接您。”
欧元的目光中透着阴森森的寒意,她忍不住的嘀咕了一句,“罪不至死啊,瞧你那样子,吃人似得。”
她还是悻悻的走了,毕竟宠物医院里已经关门了,她总不能把门给砸开,将它带回家吧。
陆繁遥离开的时候,还是觉得背后发凉,只感觉阴恻恻的。
等她回到家里已经凌晨一点了,她困得已经睁不开眼睛了,打开家里的门,却见易阑臣正乖乖的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她拿了一条毯子盖在他的身上,然后自己也回房间里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感觉有人上了她的床,却还是翻了个身接着睡。
早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阳光透过小碎花的窗帘落在她的身上,暖洋洋的十分的舒坦。
她躺在被窝了惬意的伸了伸懒腰,但手却不经意的触碰到了一个结实的胸膛,她吓得脸色发白,忙转过头来,却是易阑臣躺在她的身边睡得正熟。
竟然趁着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溜上她的床,这让陆繁遥十分的气恼。
她正要喊他起来,却见他半张脸陷在枕头里,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乌黑的短发有些凌乱,却丝毫不影响他的俊容貌。
她一刹那间不忍心将他叫起来了,伸手将床头柜上放着的手机拿了过来。
手机已经没电关机了,难怪宋柔柔昨晚说打电话联系不上她。
等她刚充上电,将手机开机,一个电话就进来了。
居然是她半年都没有联系的父亲,这让她微微的晃了晃神,却还是慢慢的接了起来。
“喂——”她的声音里带着疏远,“什么事情?”
电话那头的父亲却并没有因为她冷漠而生气,反而十分激动的说,“闺女,你都要嫁进豪门了,怎么也不跟爸说。”
一听到父亲提及这个名字,她有一丝错愕,“什么?你怎么会知道易阑臣?”
“我怎么会知道,网上求婚的视频都传遍了,你可红了。”父亲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