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思蓝拗不过戚修远的意思,虽然进去献了血,但心里早就一片死灰,他为了他的未婚妻,让她一个献血之后随时会有生命危险的人冒这么大的风险,他的冷血彻底刺痛了她。
献完血之后,俞思蓝是被推出来的。望着头顶的天花板,她仿佛看见了戚修远的身影,可是却逐渐模糊,她晕了过去。
戚修远本来在外面等着看情况,却看见俞思蓝出来之后脸色苍白,然后一下子昏迷,心脏猛的一痛,就好像是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他弄坏了一样。
他按住自己的胸口,希望可以缓解下这样的疼痛,但是却于事无补。
他的额头上流下几滴豆大的汗珠,脸色也白了几分,整个人看起来比俞思蓝更像是刚献完血的人。
旁边的人都察觉到戚修远的奇怪,问道:“您没事吧?”
他摆摆手,示意自己没关系,就想过去看看,可是这时一个护士跑过来大声说:“梁夏小姐醒了!”
戚修远一下子顿住前进的脚步,想起自己对梁夏的利用,心里有些愧疚,便转头和护士一起朝梁夏的病房快步赶去。
俞思蓝依旧躺在病床上,被推进了病房检查。
或许她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让她去献血的男人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急速的离开,去看望了另外一个女人。本该被再次刺痛的心,万幸的避免了这一次伤痛。
可…躲得了一时,躲得了一世吗?
梦里的俞思蓝在哭泣,她看见一个修长挺拔的身影,牵着一名妙龄少女,在华尔兹音乐的伴奏下翩翩起舞,周围是盛开的花海,这个世界似乎都是属于那对金童玉女的,而她只是一个孤独的,丑陋的局外人,只能够躲在黑暗之中,小心翼翼的偷窥着,心痛着。
检查结果出来了,只是血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俞思蓝在保镖的带领下回到了那栋冰凉的别墅。
而此时的戚修远正坐在梁夏的病床前,神色晦暗。他低头看了看梁夏苍白的脸色,仿佛一朵枯萎的玫瑰花,随时都要被风吹散了似的,那么脆弱,楚楚可怜,让人心动,可他的心里总是出现另一张苍白的脸,他心里是压抑不住的担心,但是他的行为和他心里的想法又总是相反。
她独自一人坐在房间里,窗户大开,瑟瑟的冷风吹了进来,拍在她的脸上,本就苍白的脸色,此刻就像是被榨干了血液的可怜人一般,好看的眼睛里透露出一股子浓郁的忧伤,让人心疼不已。
白云忽聚忽散,太阳从西边慢慢沉落,整个天空被渲染成了橘红色。光线映射在俞思蓝的脸颊上,这一下午,她就枯坐在此,看着鸟去鸟回,只觉得时光过得好慢好慢。
突然,一阵引擎声响起,一辆黑色的车子打着灯光停在了车库。
戚修远回来了。
他脑袋有些晕乎乎的,等自己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走进了俞思蓝的房间。她坐在窗台上,一件单薄的白色睡衣,黑发在微风的轻抚之下微微飘荡,像极了来自月宫的凄孤没人。一股神奇的魔力将他引至俞思蓝的后面。
他携裹着一股凉气站在了俞思蓝的身后。
俞思蓝一下子就感受到了不对劲,一转头就对上一双漆黑幽深的眼眸。
“坐在这里干什么?”戚修远淡淡的问道,视线还顺着刚才俞思蓝看着的方向看去,“这里什么都没有,有什么可看的。”
俞思蓝觉得有些难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难道还能够问他为什么不看一看自己而是跑去看望梁夏?
明明自己才是最受伤的那个人…却换不来他的一点点问候与关切。
“没…没什么。”俞思蓝慢慢的回答,声音也是小到了极点。
戚修远收回视线,便将自己身上的带有凉飕飕气息的西服外套脱了下来,里面是洁白的衬衫,他松了松领带,全身透露出一股慵懒冷淡的气息。
“听到他们说你在这儿坐了一下午,没有不舒服吗?”戚修远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看着俞思蓝憔悴的模样,竟然忍不住的要问候一下。
“我…医生说我只是血虚,休息一段时间就好了。”俞思蓝解释道,语气却出卖了她失落的心情。
“俞思蓝,跟我说实话。”戚修远自然而然的能够察觉到俞思蓝的不对劲,今天确实他是忽略了她。
俞思蓝依旧紧抿着嘴唇,眼神不明的盯着戚修远,像是一个怨妇,眼里充满了对戚修远的不满意。
戚修远看着有一点不舒服,心里莫名其妙的就冒起来了一股子火,烧得他饥渴难耐。
俞思蓝被戚修远粗暴的拉扯下了窗台,一把就给扔在了床上,随后戚修远压在她身上,这时候的他已经毫无理智,他索取着虚弱的俞思蓝,一点都不顾及她刚刚献完血的身体。
“啊…”俞思蓝痛苦的皱起了五官,声音有些尖细,好像是在承受着极大的痛苦。
戚修远却丝毫没有留情,不顾她虚弱的身体,继续着。
俞思蓝的指甲划在他的背上:“不要……”
但是她的反抗在他看来是丝毫没用的,她本就营养不良又贫血,刚刚流产的身体又马上献了血,能有多大的力气?
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流在了戚修远的腿上,还有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他这才后知后觉地停下了动作。
“俞思蓝!”戚修远立马察觉到不对劲,一看竟然发现俞思蓝大出血,脸色惨白,像是将死之人一样。
戚修远立马裹上一件浴袍,用床单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