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戚修远眸子越来越深邃,他手背抵着下巴,不经意地揉搓自己的拇指:“看来要去好好会会这个赵总了。”
“是,我去安排。”阿安被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冷光吓得一激灵。
心道:有人要遭殃了。
等到阿安出去,戚修远伸手拿起电脑旁边的照片,上面是他们一家三口,俞思蓝抱着孩子笑得那么明媚灿烂。
他指腹仔细认真的在俞思蓝的笑脸上一遍遍摩擦,似乎这样就能透过照片感受到她的温度。
忽的,手机铃声响起,他回过了神,一边把照片放好一边接起了电话:“喂,成琅,怎么样?那个酒吧有问题吗?”
“……我说小叔,你就不能先含蓄一点,问候问候你这个为你累死累活的侄子?”
“不能。”戚修远冷冰冰的回答。
这头的戚成琅一听,心想自己这小叔可真还是原装的味道,嘴巴一瞥,不开心的说:“算了算了,不逗了。”
之后,他把调查到的有关白楼这个人的资料以及他所经营的酒吧所有能挖的资料全部都传到了戚修远的邮箱。
戚修远发现,这个白楼父母双亡,童年都在一个名叫慈安福利院的孤儿院生活,自幼无父无母,但却考上了大学。
往下翻,戚修远发现一个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白楼上大学的费用是戚辉资助的!
戚修远的瞳孔蓦地紧缩,浓黑的眉头越蹙越紧,随即又舒展开来。
他重新给戚成琅拨了回去:“成琅,下午五点,陪我去一趟酒吧街。”
隐隐约约感受到什么,戚成琅爽快的应道:“好。”
庄园里,俞思蓝很不好过,那个顾澜自从被她拆穿了真面目之后,对她越来越温柔。
鬼知道他那笑有多让她毛骨悚然,他还让人在庄园后面的花园里建了一个破破烂烂的地方,种了两棵大树,在上面弄了个秋千,那秋千小的,她目测只够一个八九岁的孩子坐上去。
下午的时候,顾澜就带着她来到了这块跟着偌大的庄园格格不入的小沙坑。
他拉着俞思蓝跑到大树底下,笑着对她说:“念念,你还记得吗?我们家院子里也有这种树的,你可喜欢爬树了,但每一次爬上去就下不来了,就大声的哭喊着,叫“哥哥”,叫我来在下面接着你,你才敢跳下来。”
顾澜说完,期待的回头等着俞思蓝的答案。
俞思蓝无奈,只能配合的回忆,可是脑子里啥都没有,更别说从树杈上跳下来这么蠢的操作了。
她撇嘴摇了摇头。
顾澜见了,却毫不气馁,他笑着说:“没关系没关系,我知道你失忆了,我们慢慢找回那些记忆。来,念念,你来看看这个秋千。”
说着,他又拉着俞思蓝来到那个秋千跟前,按着她做了上去,“以前你最喜欢哥哥推着你玩这个了,我们再玩一次好不好?”
“啊!!不要不要!”一听他要让她荡起来着秋千,俞思蓝吓得舌头都打结了,拒绝道:“我我我,我恐高,我现在恐高。”
“哦,那我们就不玩了。”
听他这么说,俞思蓝松了口气,赶紧从秋千上跳了下来,冲他感激一笑。
顾澜明显是被她取悦了,伸手将她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念念,我还送你个礼物,要不要?”
他的笑有些病态,俞思蓝心中一跳,她疑惑的问:“什么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