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男人举着摄像机直接怼到了俞思蓝的脸上,经纪人一看要完,急忙伸出手挡在镜头前面,身子也挪了过去。
她大喊道:“这里不允许采访,不要打扰病人休息!请你们离开!”
那群记者就像是耳朵里塞了一斤棉花,听不见任何话语声,举着摄像机就往前杵,嘈杂的声音一个接着一个问道:
“这次摔伤责任是谁的?”
“真的是摔伤不是蹭热度吗?”
“这个是你女朋友吗?那跟王黎烟的绯闻是假的吗?还是说你脚踏两只船!”
“请问谢庸下半年还打算复出吗?对于新歌的热度你怎么看?”
医生也赶了过来,“不能拍!不要这里都是病人,不要扰乱医院的秩序!”
人群拥挤在一起,场面一度十分混乱,俞思蓝被慢慢挤到墙角,她用手捂着肚子,生怕别人撞到,有女性记者看出这个动作,急忙对着镜头来了句:“谢庸要当爸爸了!”
俞思蓝怒不可遏,手指颤抖着握拳,保安终于赶来,揪住一个娱记就往外扔,那个记者从地上爬起来披头散发的大喊:“打人啦!!大明星打人啦!”
保安:“……”这是哪来的神经病!
一道黑影冲了进来,左脚一记重踢,把一个使劲往前挤的肥胖中年人踢开,右手手刀劈向那个咄咄逼人的女记者,聒噪的讲话声戛然而止,她顺着墙角滑落在地上。
保安指着冲上来的阿安,抖着手指头颤颤巍巍的:“你…你…”。
阿安这才看到原来还有保安在这儿,他以为这是要批评他,或者逮捕他,双手举起,动作十分自然道:“他们一会儿就醒了,不用担心。”
保安长吁一口气,伸手大拇指:“干得好!”
阿安:“……”这群记者是有多可恨?
那边俞思蓝看见了阿安,猛地高喊了一声他的名字,阿安听到抬头,看见被推搡的俞思蓝,眉峰一跳,心里骂了句脏话,立刻冲进去,把俞思蓝带了出来。
“嫂子怎么跑来医院了?”阿安把俞思蓝直接带离了医院。
俞思蓝好不容易喘口气,歇了一会儿才开口:“来看望谢庸,他不是把腿摔了嘛。”
过往的车辆带起灰尘,直接往身上扑过来,阿安觉得这也不是个办法,得赶紧把俞思蓝带回去。
“嫂子,你开车来的?我估计是有人盯上你了,现在回去肯定一大堆记者,正好我也开车来的,坐我车我给你送回去。”阿安拿出车钥匙,左右摇摆晃了晃。
俞思蓝也是这么觉得的,现在回想才觉得来时的那些视线有多么不怀好意。
“那就送我回家吧。”俞思蓝疲惫的说道。
俞思蓝望着车上来回晃动的卡通摆件,问了句:“朱温然呢?”
这个名字对阿安来说似乎是个魔咒,一提整个人都变了气场,他高兴的说:“上学去了!”复又变得一言难尽:“终于上学去了,第一次觉得开学是这么幸福的一件事。”
俞思蓝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还是个孩子,你怕什么?”
阿安也笑了,不过笑中带着苦涩,他摇摇头,只觉得你们都不懂朱温然的可怕之处就在于她还是个小孩子。
“嫂子,那群记者怎么会盯上你?”阿安打开了转向灯,朝左转了过去,问了句。
俞思蓝压根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倒霉,她生无可恋的瘫倒在座椅上,语气平常又带着满腹疑惑:“谁知道呢?我可真的是倒霉啊。”
与此同时,另一边的戚修远则全然相反,他听着上面的人宣布结果,听到戚氏企业时,袁特助都想蹦起来了,他依然镇定的坐在那。
事情发生在一早,戚修远带着袁特助来参加竞标会,这里的每个人都是a市生意场上数一数二的人物。
可当戚修远迈开步子走进来时,空气还是安静了两秒,有人窃窃私语:“怎么他也要来?”
另一个人声音压低:“你知道他要哪块地吗?”
被问的人摇了摇头,问话的人似乎掌握了不得了的秘密,得意的抬头:“是凤郊那块地。”
另一个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就是那个负责人死了的?”
不等回答,会场上突然穿出调试麦克风的声音,“哔——”的一声,刺痛人们的耳膜。
稍后有一个人上了台,拿起麦克风开始讲话:“尊敬的各位来宾,大家上午好!我是本次开标会主持人陈锐,欢迎各位投标人百忙之中前来参加…”
戚修远对这次竞标还是很有信心的,唯一的对手大概就是专注于房地产生意的鸣成企业。
他目光扫到下面一排,坐在最中心的那个人,那人戴着一副眼镜,背对着戚修远,不用转过来,戚修远就知道这人尖酸刻薄的嘴脸。
其实这都是戚修远带上个人情感反应的,实际上鸣成的老总,秦鸣,长的fēng_liú倜傥,桃花债多的不得了,整日带着金丝边框的眼镜,完完全全就是个斯文败类。
“所有参会人员请将通讯工具设置为无声状态,以免由于外界干扰而影响开标,请勿大声喧哗,未经允许请勿来回走动…”
主持人在台上一板一眼的说着,戚修远拿出手机关了机。
“下面我来介绍本次投标人员,华盛企业,陆平,鸣成企业,秦鸣,中凯企业,许邵,戚氏企业,戚修远,……”
主持人拿着文件念着一个接着一个的名字,絮絮叨叨了将近五分钟,才把名字念完,他擦擦额头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