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刘渊也参与进来就麻烦了,司马柬有点头大,问道:“刘渊的手能伸的这么长?”
李含办事一向谨慎,不会无的放矢,回道:“我专门调查了最近出关的章凭,最近出入关的匈奴商人多出几幅生面孔。!我让城卫以携私夹带拿下其中一人,经拷问人犯已经招了”
那就说明匈奴人已经在谋划什么!必须把他们都挖出来!否则连觉也睡不好!
司马柬正思考间却李含接着道:“匈奴绝不止来了那么几个人,必然还有精锐骑兵从其他地方潜入,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潜伏着!”
“我也正有此虑!”
司马柬闻言道:“他们人一定不多,否则人吃马嚼需求耗费不少太容易露出马脚。这样的小股人马最为麻烦,匈奴人本就精于骑射,我们追击他们便遁入山林,放任不管则为祸乡里,哼!我可不想当救火队员!走我们去找太子殿下商议一下!”
“王爷是想引蛇出洞?”
“先看殿下是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二人就来到长乐宫行宫。
司马遹正在和卫瓘商议关中事宜,李含到来一眼就看到了年近七十的老臣卫瓘,不顾其他人异样的眼神倒地便拜:“世荣拜见恩师,自辟为秦国郎中令,世荣无一日不念恩师,今日再见激动之情难以言表,请受世荣三拜!”
卫瓘呵呵笑道:“我所教授弟子学生不少,你可是其中佼佼者。自任事以来,名头都传到洛阳,虽有非议,在我看来却是对你的嘉奖!你做的不错!”
“写恩师夸赞,此乃恩师教导之功,世荣实不敢当!”
“当得,当得!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若非你自己用功,焉有今日?”
卫瓘也颇为高兴,对李含不吝赞美!拉着李含的手笑道:“来来来,礼不可废,你先拜太子殿下!”
“李含参见殿下!”
李含一弯腰,还未拜下就被司马遹双手扶住。
“那些个虚礼不用在意,世荣大才以后亦要多多仰仗你出谋划策!”
司马遹随和,倒是让李含有些不知所措!
李含是陇西狄道人,一直以寒门自居,在平寒门士人中颇有名气,被始平郡和陇西国两地举为孝廉,又被曾任雍州刺史的郭奕擢为别驾,这才展露头角。后来又被卫瓘提拔辟为太保府掾吏,更是官运亨通。现在李含已经官居秦国郎中令,他叫卫瓘恩师也是因为这个原因。
然而深得秦王宠信执掌着秦国大权的李含,非常看不起那些不学无术依仗家族势力来通过九品官人法进入仕途的高门子弟,对待这些高门子弟以及并非高门却也是官宦子弟的下级极为严厉,由于有秦王的支持他也不怕得罪谁,因此被雍州士人评为:“名行峻厉”。
李含深受卫瓘影响,对九品官人法万分厌恶。虽然无法革除九品官人法的积弊,可只要还是他在其位,就不会允许这些纨绔膏粱子担任要职。
当初,李含发迹被两郡同举孝廉之时,安定豪族皇甫家的次子皇甫商欲结交李含攀附司马柬,却被李含断然拒绝。皇甫商是皇甫重的弟弟,身为安定高门子弟,十几岁就已经被辟为郡吏,自然傲慢非常。李含这一拒绝让皇甫商恼怒不已。传到了当时任太常掾吏的皇甫重耳中,皇甫重对李含也是暗恨不已。致使二人终于成了宿怨。
从中可见李含对高门阀第的成见颇深。即便是宗室皇亲,李含也颇多微词。李含没有料到宗室除了秦王司马柬英武刚毅,皇太子司马遹也是谦和随人,这改变了司马遹最宗室的固有印象。
李含对司马柬不熟悉,有此反应不算意外。司马遹对李含却颇有些了解。除去司马柬多次提起不谈,就是前世的知识中都有李含此人。两相对照,司马遹对李含的认识也算是深刻:李含能够重用!
原来司马遹也以为李含是寒门,得罪皇甫商是门第之间。刚才经过卫瓘解说才知道并非如此!
关中的兵力部署除了京兆秦王,冯翊周处,还有两支,一支是武都的东羌校尉马隆,还有就是皇甫家与夏侯家两家掌控的部曲,现在也晋为郡兵。说是朝廷的兵马,其实却是夏侯皇甫家的私兵,调动他们连秦王的命令也不好使唤,朝廷诏命也是阴奉阳违。若要用他们的人的拿更大的官儿去换!这简直就是饮鸩止渴!对于司马柬而言,当然不喜欢身旁还有这样不听话的人存在,李含自然不会对他们客气!
可以说马隆和周处的兵马要防备匈奴和鲜卑不能轻动,若是现在进剿齐万年,就需要司马遹与司马柬拿出自家的藩兵和太子护军来拼,一旦战败就会丧失在关中的话语权,灰溜溜的回到洛阳,这是司马遹不能接受的!
鉴于此,司马遹非常赞同李含的作为拿下皇甫重彻底掌控京兆的兵马。
司马遹扶起李含道:“说来凑巧,刚才正和太保说起你。太保说我等新来关中必然危机重重,有你这头过江龙一定有好计策应对!我还等着听你高论呢!”
“不敢说高见!”
李含嘴里谦虚一句,没有客气接着道:“有道是攘外必先安内,要想平定关西诸胡不是旬日之功。因此必须清除掉身边的不安定因素!太子殿下既来关中,那宗室诸王若有异心者一旦出手必然失之众矢,有此忌惮必然不会亲自出手而是借助诸胡达成目的。”
司马柬道:“现在急匆匆的来找你便是因为此事!李含发现匈奴那里派来的人了!”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