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就像仿佛是阴天突然放晴了一般。

“呐,你会帮我吗?”

那个时候,我突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预感。

一种,如果继续听下去的话,会无法回头的预感。

……可即使如此,我仿佛像是陷入了她的眼神一般,只是回答。

“我该做什么呢?”

就这样,我与唐伶的奇妙的缘分,便这样开始了。

“我希望啸天能帮我做这个。”

唐伶说完,有些害羞地笑了。她的笑容有些孩子气。

“……哈?”

我没能理解她说的话。

“我希望,啸天能代替我,做我死之前想要做的事。然后,把做过之后的感想,在这里说给我听。”

“这也太胡来了……”

我有些无语地回答道。脑海里此时还有少说一百个问号在漂浮着。

而且这样做有什么意义吗。如果是我的话,自己想要做的事却由他人代替完成,就只会感到不爽而已。可唐伶她似乎并不这么想。

“因为,没有办法呀。我即使再想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已经没有其他方法了。你不认为这是个很棒的主意嘛?”

唐伶就像是说给自己听一般。她其实也是想要自己来的吧,最开始她一定是这么想的。但世界上有句话叫做身不由己,这我也可以理解。

“……哎,总之你想说的我都知道了。我来代替唐伶做唐伶想做的事就好了吧。然后,我把感想告诉你。”

我还是有些混乱,边反思着她的话语边说。

“就是这样!”

她似乎有些开心,露出一个微笑。

“突然就把困难的事交给你也不好呢,就从最简单的开始吧。哪个比较好呢……”

唐伶说着打开笔记本,用认真的眼神扫视着。在那之后,突然脸上浮现出坏笑,对我说。

“那就事不宜迟,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

老实说,我心中只剩下不妙的预感。

“我,在死之前想要去一趟游乐园。”

据她所说,她只在很小的时候和父母去过游乐园。在懂事之后再去游乐园,又会是怎样的感觉,她似乎对这个很感兴趣。

因为说是死之前想要实现的事,我还以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像是没能实现的将来的伟大梦想之类的,本来我都已经做好准备了。可是,她的愿望竟是如此的卑微,如此渺小。所以开始的时候,我还有些迷糊。

“所以?……也就是……”

在那之后,我仔细思考了一下,总算是想起了去做那件事的是我自己。我不由得有些狼狈。

“所以我希望,啸天能代我去一趟游乐园。”

“不,等等!……你是在开玩笑吧?”

“真的哦?”

唐伶大大方方地回答道,又恶作剧微笑着。

在一周后,不知为何我来到了县外有名的主题公园。

当然,我是一个人来的。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悲伤的事情,才能让一个老大不小的男人,一个人跑来游乐园呢。

基本上,游乐园这种地方,都是和家人或者男女朋友一起来的。大抵如此。应该没什么人会一个人来吧。

而且现在还是黄金周。放眼望去,人多得简直要命。他们果然都是些三五成群的情侣呀,家人,朋友之类的。向我这样一个人来的,当然是找不到第二个了。

一个男人独自来游乐园,这实在不正常。他要么是游乐园狂热者,要么是脑袋坏掉了。但我不是两者中任何一个,既不是游乐园狂热者,而且我可不愿意说自己脑袋出了问题。

……。

但是,我也是有所谓行程的。我可不是光为了玩才来游乐园的。不,虽然是为了玩,但对我而言并不是单纯的玩。

最初的目的地是,过山车。

我怀着阴郁的心情买好票,站到过山车的队列中去。听说过山车要等足足一小时。啊,好想回家。真的是烦透了。

顺便一提,我非常讨厌过山车。自小时候坐过一次之后,便再也没有坐过。我真不明白那种东西有什么意思。坐在露天的设施上,以极快的速度在高处跑来跑去,这到底有什么意思呢?我完全不明白。虽然也不是害怕,肯定不是怕什么……但是总之,我一点都不想坐。

再也不坐了。

我想,那是人类有史以来最差劲的载人工具。

我从过山车上下来,怀抱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劳感,拖着脚步行走。胃里翻江倒海,早上吃的吐司面包几乎都要吐出来。感觉真不爽。心情已经不能更糟糕了。

可即使如此,我要做的事却还没有做完。

接下来,去往唐伶指名的店。那是一家在游乐园里,主要卖点心的咖啡厅。我排了大概三十分钟的队,才进到里面。以此看来,与其说我是来玩的,真不如说是来排队的。在排队的人里百分之九十五都是情侣。这家店就是这种甜蜜氛围的店。

许多穿着可爱的制服的店员在店内走来走去。似乎这个制服本身便被称作这个店里两大特色之一,但老实说我对制服完全没有兴趣。其中一位店员拿着菜单走了过来,我看也没看,就像是发泄一般点好了单。

店内吵吵闹闹的,而我一个男人在满是情侣的店里点了一堆情侣吃的东西。“啥”“不得了”“真可怕”我知道所有人都悄mī_mī的在将我当做话题。我仰望天花板,闭起了眼睛,尽量让自己的意识与外界隔绝。

这到底算是什么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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