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怪不得王简误会,在古代,达官显贵将自家养的姬妾送人都是家常便饭,最著名的莫过于苏东坡,更是将怀孕的姬妾送给他人。那妾侍名叫春娘,苏东坡欲拿她换一匹白马,结果她羞愤之下撞槐而死。
而作为穿越过来的人,自然不懂这些潜规则。
见王简有几分轻视之意,浅浅急忙起身跪了下来,委屈的哭了,道:“皇上,郑伯父只是与家父有旧才肯搭救,又恐流言蜚语,是以这才设局将皇上引来此处,一来以杜悠悠之口,二来也为民女寻一去处不至受人屈辱。”
王简不得不佩服她的聪颖,只是因为自己一个不经意的眼神,她就读懂了自己的心,一番说辞倒让王简不好意思发作了。
浅浅又道:“求皇上开恩,赦免郑伯父欺瞒之罪,否则的话,民女便长跪不起。”
因为跪姿的关系,贴身衣物敞开,他此时巴不得浅浅长跪不起。
浅浅长时间没听到王简说话,于是抬起头,正迎上王简色mī_mī的眼神。她顿时“呀”的一声惊叫,急忙又双手护胸。
偷窥被抓个现行,王简不由得老脸一红,他本来就酒量小,又被灌了一晚上,现在血气一上涌,顿时觉得胃里难受的紧,突然趴在墙角“哇哇”的吐了起来。
“皇上,您没事吧?”王浅浅见他吐得厉害,小声的问道。
“额,朕没事,只是有点晕奶。”王简实话实说道。
“晕奶?莫不是喝的是马奶酒?是的呢,听人说马奶酒后劲很大,要不是皇上神勇了得,寻常男人早就爬下了,还能坚持到现在?”王浅浅想道,现在王简在她心目中如同大英雄一般,哪里知道王简其实是有名的一杯倒。她下了床,批了件外衣,就去打了热水,小手轻拍着王简的后背,在一旁细心的照料王简。
王简感觉自己的胃都快吐了出来,终于好受了些,他涑完口,舒坦的趴在床上不愿再动了。
“皇上...”王浅浅半跪在床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王简亲自替浅浅掩饰好贴身的衣物,道:“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呜...好困,睡觉吧。”他见浅浅还是有些疑虑,便道:“别多想,你并不是任人摆布的货物,而是我请来的客人,知道了吗?”
王浅浅知道王简是照顾自己的颜面,心里甜甜的,她觉得王简霸道的时候让人害怕,温柔的时候又让人感觉到温暖。
她哪里知道,王简实在是有色心没色力,因为喝多了难受,实在提不起兴致而已。
济南六月初的夜晚还是有点凉,浅浅刚开始还缩在角落,半夜睡着之后便不知不觉猫入王简的怀里。
大清早瑶儿就送来洗漱用具,昨晚貌似这屋里的动静还不小,她还鬼头鬼脑的往床上瞧,也没看出什么,小脸不免有些失望。
王简没好气的敲了她脑袋一下:”乱看什么呢!”
瑶儿“嘿嘿”一笑,倒是浅浅不好意思起来,羞红着脸躲在薄被里。
王简问道:“崔大壮可有消息?”
瑶儿边伺候王简洗漱,点点头道:“恩,崔大哥传来消息,说他已经平定了登莱二府境内的匪寇,迁民共计六十余万,已经到了莱阳城。”
王简有点担心,这兵荒马乱的,崔大壮只带着三千多人,还要保护沿途六十万百姓的安全,保不齐会出什么岔子。
“唉。”王简也值得叹了一口气,身边实在是无人可用,东厂的十三太保已经全部都派往各州府,协助官员们迁移百姓。媤媤统领着“铁血军团”抽身不得,陈圆圆武艺高强,但是又请不动。至于其他的,又都是带兵的粗人,让他们去做迁民这么细心的事,恐怕也会心生不满,半路要是出现劫掠现象,搞不好又不好收拾。
瑶儿不忍王简犯愁,岔开话题道:“皇帝哥哥,这园子可真美,到处都是奴家没见过的奇花异草呢,”
果然引起了王简的兴趣:“哦?还有你没见过的?”
“嗯,有些花草就连《本草纲目》都没记载,奴婢更是没有见过呢。”瑶儿兴奋道。
王简听瑶儿这么说,也很是惊奇,要知道瑶儿在武英殿的那几日,可是研习文林郎李时珍亲自撰写以及注释的《本草纲目》。在王简看来,以瑶儿的天赋,论草木造诣,无人能出其右。
与瑶儿的闲聊间,浅浅也已起床,边与瑶儿一起服侍王简穿衣边接话道:“皇上,那是民女那不争气的哥哥不知道从哪弄回来的,”浅浅神色一暗,继续道:“起先家父在时,家道殷实,喜爱名花异草大把银两买来便是,可后来…”
王简道:“别皇上皇上的,叫得生分了,朕出京时曾化名王简,不如你就按照民间的称呼叫朕简哥哥如何?”
见皇上这么说,浅浅也只得娇羞的叫了一声“简哥哥”。
瑶儿天真浪漫,毫无争宠之心,也马上给浅浅行礼道:“奴婢见过浅姐姐。”
瑶儿的这种不争之心,反而让她很的王简宠爱,始终以婢女的身份陪在王简身边,是众女中陪伴王简时间最长的那一个。
瑶儿一句谦让的“姐姐”,就获得了浅浅的喜爱,她也受宠若惊,急忙回礼。
两女见礼完毕,王简问道:“后来呢?”
“后来弟弟听说有人从南边带了一株奇花,他哪有银两,那人出价又高,于是他便去了如意坊,欠下许多银子,被赌坊里扣下了。”浅浅哀愁道。
王简见浅浅伤心,也很是心疼她,拉住她的柔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