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称为太子殿下的青年人缓缓转身,气态十足,只差一袭黄袍加身,便要君临天下。顶 点 x 23 u s太子倨傲眼神扫过三人,看见前月在宫廷太监侍卫面前让自己颜面扫地的姬凌生,太子岳云幽脸色不快,可想起皇妹再三劝告的箴言,不得露出敌意。
商正见是太子,收敛神态,拖着腰间的肥肉,给太子行了个大礼,小王爷同样含笑抱拳:“臣弟见过太子殿下!”
岳云幽有模有样受礼,示意让小王爷起身之后,看着小王爷的谦和笑容,朗声说道:“之安,你我本是血亲兄弟,无须这些繁文缛节。”
小王爷岳之安笑着点头,倒是他旁边的姬凌生从头到尾不为所动,仍自顾自地向屋内张望,好像惦记着此处的宝物,没注意皇太子大驾光临。岳云幽的脸色难看,如果问谁人敢拂逆思岳储君的太子身份,那打头且唯一的便是姬家的王八犊子了,私下不给面子不过小事,大庭广众不给台阶一意孤行才是真打脸。
偏偏他这个空有名号没有实权的太子还奈何不了姬凌生,有心拉拢反倒热脸贴了冷屁股,太子殿下感觉脸颊火烧一般难受燥热。岳云幽咬紧牙关,直勾勾瞪着犯上之人,商正处境尴尬的站着,不知该帮哪边,一个不对劲,言辞稍有不对就是引火烧身,里外不是人的下场。
犹如锅上蚂蚁难受的商正余光瞥了眼若无其事的小王爷,这尊菩萨似乎没有出面调和的意思。
矛头所指的姬凌生浑然不顾太子阴沉脸色,脑袋歪向一侧,视线到处游走,不停打量每一件器物,煞有介事地端详着。
过了良久才收回目光的姬凌生总算注意到被冷落许久的太子殿下,没有行礼,仅仅表示了惊讶之情,“太子殿下!你怎么在这,刚刚一时看花了眼,没看见尊驾,失敬失敬,还望殿下海涵。”。
岳云幽脸色发青却发作不得,怒哼一声,身后穿着锦蓝色缎子的大太监敢怒不敢言,相比太子殿下的火气,这位爷将人从楼顶投下的恶行才是真吓人,出言教训万一太子不领情自己就是死路一条。
待太子拂袖而去后,姬凌生扬眉冷笑。
商正微微叹息,对不识好歹的姬凌生恨铁不成钢道:“你每次都弄得不欢而散作甚,殿下有意拉拢你,你给他个台阶下不就皆大欢喜了?非要撕破脸皮!”
姬凌生只摆出疑惑面孔,讶异道:“我有招惹他?这太子怎就生气了,真是怪人怪哉。”,商正双唇紧闭,彻底没话说了。
在一旁当了半天看客的小王爷悠然开口道:“既然事已至此,商公子,殿下是一国储君,肯定有他的度量,现在急个脸,回头气就消了,不用太过担心。倒是凌生,这顶楼的好东西你可是还没正眼瞧瞧呢。”
商正不再和姬凌生计较,想起正事,对姬凌生补充道:“小王爷说得没错,这三楼的可都是与修炼有关的天材地宝呀。”
姬凌生瞳孔一缩,没来由记起那麻衣青年所说的
话,眉头立刻皱起:“修炼?”,早在上楼进屋之前他就察觉一丝不对,一二楼都略显闷热,唯独三楼气息沁凉,一股芬芳气味扑面而来,使人通体舒泰。
看向暗自得意的商胖子,商正点点头,笑道:“这放在最顶层的都是我商家多年来搜罗到的灵药仙草,在天地灵气中孕育而生,受天地灵气滋养而成,对修炼者的修炼之道大有裨益,为了弄这些玩意可没少下功夫。”
按捺已久的小王爷询问道:“正因如此,我还有个不情之请,想讨要下几株灵药用以修炼,不知商公子能否割爱?”
商正为难说道:“这个,小王爷有所不知,这些药草采集极为不易”
“这药草我当然不会白要,你看一万两黄金一株,如何?”小王爷打断了商正。
提到钱,商贾本质暴露出来,商正搓着手说:“小王爷,我不是这个意思,这屋子的药草其实就是当块招牌”
商正依旧没有答应,但言语中已有了商讨之意,看来黄金的分量不轻。小王爷门清,不再接话假装皱眉沉思,商正顺着台阶说道:“假如王爷看得上眼的话,小民送两株与殿下你也无妨!”
那边发来大水,小王爷赶紧顺水推舟抱拳道:“那我就却之不恭,收下商公子的这份好意了!”,商正看得眼直,暗笑谦谦公子岳之安照样脸皮厚如城墙,同时不忘回礼,连声说客气客气。
正往一个方台走去的姬凌生听见两人极有默契的一唱一和,眼皮跳了几下,心中大骂,你俩怎么不去搭台唱大戏呢?
姬凌生在一个方台前停下,方台上放有一个锦盒,锦盒盖子放在一边。盒子中放着一株山参,与寻常的山参有些不同,山参通体明黄且带有微弱的黄芒,根须比平常的少一些,对称的四块突起如同婴儿四肢。姬凌生拿起灵参细细打量,这种灵物他不陌生,家中有很多类似的药草,都是老爷子的苦心孤诣,不过成色要比眼前这株山参差上少许。
商正也走过来,解释道:“这是一株灵参,我不是修士,不知道有多少年头,反正比我岁数大就是了,还是我爹早年误入北方大雾区逃命时无意采到的。”
“大雾区?”小王爷面露惊奇,思岳的有志青年都喜好远游,徒步辗转于六国之间,唯独城府韬略俱是一流的岳之安自始至终不出城门半步,只在城内谋划,数十年后他仅有的一次出城,让他丢了性命。姬凌生同样一副茫然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