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去美国,温叔叔和温阿姨过来接我们,george和emily也带着他们的孩子们过来了,豆沙包有了玩伴非常开心。
我来到纽约,先是睡了两天两夜,大家都是非常好的人,谁也没有和我提林澈的事情,就像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个人,我也没有结过婚怀过孩子离过婚,我仍然是那个活泼开朗的沈团子。
之后我开始为接下来的生活做打算,温馨姐抱怨在公司做生意太难了,要我过去和她一起体验。
我寻思着我比她还没头脑,怕是我俩联手得毁了温叔叔的一世英名。
温以安已经不做飞行员了,我都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辞职的,他也不和我说。
这次来美国,他开始收起心思去温叔叔的公司,从基层开始学习。
对此我非常不理解,我知道温家的家业必须要有人继承,可是温以安他最爱的飞行事业才开始没多久,刚刚混的风生水起。
而且我实在看不出温以安对温叔叔的公司有任何兴趣,他每天朝九晚五的上班,每次都被温叔叔训。
我就去怂恿温以安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毕竟他现在还年轻,年轻的时候不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情,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了。
温以安却不愿意,他说现在这样挺好的,而且自己已经从航空公司辞职了。
有一次我和温馨姐出去逛街,我就和她提起这件事,我不懂温以安明明热爱着飞行事业,当初温叔叔逼他去公司上班他都不去,现在为何要听话。
温馨姐悄悄和我说:“团子,原来以安没有和你说这件事,实话跟你说吧!这次不是我爸逼他回来上班的,他回国后应该是跟人打了架,后脑勺被砸伤了口子,你知道的,飞行员身上不能有伤痕,会出事故的……”
“他和谁打的架?”我突然想起,在这之前,那次我被送进医院后,和林澈吵架时,我抓着程之英的事不放,林澈拿温以安说事,后来闹得不欢而散。
在那之后,温以安消失过一段时间。
温馨姐耸耸肩,“他和谁也不提,或许你问问他会跟你说。可惜了我弟弟的飞行员事业,不过我们还有家业给他撑着,对于我爸妈来说倒不是坏事,只是我知道以安不会那么快乐了。”
我听完了温馨姐的话,便赶去了温叔叔的公司。
赶去的时候温以安正在被一个蓝眼睛的男人训话,温以安满脸的厌烦,低着头不让蓝眼睛发现。
我走到他身后,仰头看他的后脑勺,真的还有伤痕,被缝合的伤口已经痊愈,但那里头发还没有长起来。
怎么我原先没发现呢?
我轻轻地拍了下温以安,又移到他面前,挡在了那个蓝眼睛的前面,对他说温以安现在有事情需要请个假。
然后我拉着温以安出去,走到电梯里,温以安莫名其妙,问我怎么了。
我认真地说道:“温以安,你从来没有骗过我,甚至我觉得你可能会用善意的谎言骗我的事,我根本不会问你、给你骗我的机会。我现在问你一件事,你可不可以实话告诉我?”
“你说。”温以安被我郑重其事的样子弄得愈发不明所以然。
“你头上的伤,是林澈弄的吗?”
温以安迟疑着,好一会儿,他变得严肃起来,否认:“不是。”
即便是说谎,他也不能说的逼真一点……
“那是怎么弄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在问你问题,你先回答我。”
“你不需要知道,总归是和你没关系的事情!”温以安的语气有点强硬,“沈之涵,我这么大个人了还不能出点意外?你以为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吗?管好你自己的事,不要整天想些乱七八糟的。”
这是温以安第一次真真正正地对我发脾气,也是他第一次对我说了谎。
我知道,这件事伤害到了他,他不可能轻易释怀,那个终于实现飞行梦想的男孩,再也不能继续他的飞行事业了。
后来我打电话给江俞,从江俞口中得知,那天林澈和我起了冲突,晚上温以安和江俞出去喝酒,在酒吧里遇见了林澈和张思齐,林澈对张思齐说自己必须要娶程之英,不管我怎么想。
温以安他们就和林澈起了冲突,当时大家都喝了不少酒,温以安和林澈打了起来,温以安说林澈不是真的爱我,林澈说温以安多管闲事,谁也不让谁。
后来动了真格,张思齐在后面拿了个酒瓶直接砸到温以安头上。
但在那之后,林澈不知道去和温以安说了什么,温以安没有追究他们的责任。
我听说了事情真相,久久不能释然,这是我唯一一件,绝对不会去原谅林澈的事情,比起他娶了程之英、逼我打掉孩子,这件事带给我的冲击更大,因为它不止伤害到我,它伤害的是最爱我的人。
当时我听温馨姐说这件事时,我并不觉得林澈会这样做,而我找到温以安也只是去想寻找一个真相,他说不是,那就和林澈无关,这样的事实就会让自私的我如释重负。
但事实显然不是这样,当时温以安的表现已经不足以让他说出一个像样的谎言。
听完江俞说的话以后,我想再去找温以安。
这时候天已经黑了,我走到楼下,刚准备打车去温叔叔的公司,就看见温以安一个人站在街角处抽烟。
我知道他是真的难过,我把他的伤疤又揭开了,我跑到温以安身边抱住他,轻声问道:“温以安,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