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星”之事,朱柏知道的不多,何来也只知道这两个字。
但是对方一口道破,何来只觉得自己终于找到突破口,可以绕开那三个故弄玄虚的人搞清楚自己的情况。
此时,鹰绰的叮嘱瞬间给丢到九霄云外。
“你也在找我?”何来有意试探。
鹰搏笑着摇摇头:“族长把这件事交给师姐处理,无须我插手。不过师姐实在草率,你这般重要,居然不及时带回鹰族,还要参加中州试,实在有些分不清轻重。”
何来心里一跳,自己比三年一次的中州试更重要!
她谦虚的笑了笑:“拿下中州试头名可是名扬天下的好事,自然重要。”
鹰搏:“虚名而已,没什么用。族长都允她做继任了,区区虚名有什么好在乎的。”
朱柏隐约察觉到不对,对何来道:“我们去找大师兄吧。”
何来站的稳稳的:“带回我就有这般好处,我那么重要的话,也没见别人都来抢我啊。”
鹰搏笑的意味很长:“真的没人抢吗?”
何来一怔,此时她不就是在天泽书院的控制下吗!这些日子过得惬意,险些忘记自己的身份,实在不过是个待遇很好的囚犯罢了!
“我究竟有什么用?”
鹰搏眼看一抹紫色的影子正快速靠近,凑到何来耳边轻声道:“你还不知道啊,我也不清楚,你亲自问她好了。”
说完转身,快步离去。
他刚走,鹰绰已经赶到近前。见两人神色都有些异样,气愤道:“他就是我说过的那个人,很讨厌的,是不是说什么惹你生气了?你放心,我定找机会给你出气!”
何来深呼吸,鹰绰与她相处多日,她更愿意相信她。只是怀疑的种子一旦撒下,很容易便生根发芽。
“他没说什么,就是问我什么时候跟你回鹰族,说你们族长很看重我。”
鹰绰冷哼一声:“与他有什么关系。”
“族姐,你们族长是如何挑选继任的,你与他是竞争对手吧?”
“不是族长一人能决定的,我们四个首领,每人都会安排一些任务来做,族长和长老院看我们表现。但是谁知道他们更看重什么东西呢,任务完成不是唯一标准。”
何来心里想的则是,任何以人主观判断为主的事,都是可以动手脚的。鹰搏的话不一定可信,但鹰绰不也一样吗,自己认识她也不过一个多月而已。
鹰绰不知道自己多日陪伴的辛苦因为鹰搏几句话几乎灰飞烟灭,她拉着何来的手,轻声道:“等你回到鹰族,一切都好说。”
对了,她还说过,鹰翱可以安排自己做长老。这是不是强抢不得改为利诱?
“以后再说吧,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走呢。”
鹰绰:“明日进宫比试可以见到皇上,如果他要见你而不引起什么波澜,明日便是最佳时机。”
王钧与鹰宓那一段往事虽然人尽皆知,但众人也知道鹰宓不曾入宫,至于有没有行过大礼更是无人敢问。论时间算鹰宓是原配,何来便是唯一嫡长公主,可现在后宫里那一群肯答应吗?后宫妃嫔都是有娘家的,他们在朝中都有一定基础,他们又愿意答应吗?
何来懒得想那么多:“如果我一上场就输的很难看,他还愿意认我吗?”她几乎忘了当初决定参加比试的初衷只是为了出名,不管美名还是臭名。
“不管他如何决定,鹰族永远等着你。”
何来看着她,心里有些复杂。又一人走近,摇着折扇笑道:“你两人手拉着手,是互诉衷肠吗,何来,让开换我来好不好?”
这不正经的腔调,何来酸酸的歪头道:“你能不能稍稍克制一番,青天白日的。”
“你的意思是,要我夜深人静时再说?”贺兰勤一脸诚恳。
朱柏受不了躲开了,这人居然是他们书院读过书的吗,是真的吗?
鹰绰一脚踢过去想要他闭嘴,贺兰勤轻盈一转躲到何来身后:“我不过动动嘴皮子,你怎可对我动手动脚?”
何来被迫咽下一肚子狗粮,本就不爽,突然又想起一事,家族间禁止通婚,那么这两人是啥意思?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记得当初孟宁就是这样阻止自己的,这两人都没人管吗,凭什么区别对待啊?
结束后,何来依旧跟着孟宁回相府。朱柏进入复试是意料之中的事,两位师兄不过淡淡道贺一句,都懒得设宴为他庆祝,实在寡情的很。何来忍不住吐槽。
“大师兄,你不是说过家族间禁止通婚吗?”还在马车里,何来就忍不住问道。
孟宁问弦歌知雅意:“你是想问贺兰公子和鹰绰首领?”
何来点点头。
孟宁垂下眼眸:“他们都是能独当一面的人物,自然可以随心意做出取舍。”
取舍……
何来:“也就是说,如果他们要在一起,便要放弃自己的一切?”
孟宁不语,大概就是默认了。
何来心里忍不住拨拉起小算盘。为了爱情放弃所有值不值,结果就是这定然是笔赔本的买卖。先不说现代社会多少血淋淋的例子,便是这个时代,她的亲娘不就摆在眼前吗!
她苦笑着摇摇头:“如果一切注定悲剧,何苦给我美丽?”偷句老歌词抒发一下感慨。
孟宁叹息一声:“贺兰大公子是洒脱之人,再是不拘小节,这种事也难说得清。不过好在他这样的人,不管放在哪里都能闯下一番天地。”
何来瞅着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