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了……”刘焉揽住爱子的肩,道:“身体倒结实了许多,怎么样,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吧!”
“回父亲,些许苦难算不得什么,孩儿这一路颇长了些见识,而且还结交了许多志同道合的朋友,收获良多。”
刘焉笑道:“听老大、老二所说,此次离京是你提议的?”
“回父亲,是的。圣上驾崩,京城动荡不安,大将军与十常侍针锋相对,几乎兵戎相见。我与大哥、二哥商议后认为留在京中不仅难以保证安危,更有可能被人为质、要挟父亲做些违背忠义之事,正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所以孩儿才大胆的劝说大哥、二哥离京避祸!”
刘焉捻了捻胡须,没有说什么。
刘璋不明白刘焉到底是什么意思,于是又道:“孩儿在荆州之时听闻大将军已被十常侍所害,前将军、鳌乡侯董卓打着为大将军报仇的旗号率军入京诛杀阉竖。如今朝廷被董卓把持,他于上月私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自领相国,诛杀异己、夜宿后宫、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刘焉猛的一挥手,怒发冲冠般叫道:“匹夫安敢如此?”
刘范、刘涎闻言也是愤恨不已,同时对自己的幼弟越发感激,如果不是听从了他的劝告,此时他们恐怕正匍匐在董卓的脚下苟且偷生吧!感激的同时,他们也对幼弟能够未卜先知而感到佩服。
刘璋道:“父亲,如今朝廷失威、奸佞横行、国之不国,大汉百姓在董贼的淫威之下苦苦挣扎、生不如死,父亲大人身为大汉室室、益州牧,理应顺应民意,首举义帜,号召天下诸侯扫清环宇、诛杀董贼!”
刘焉的愤怒来的快,去的也不慢,听了刘璋的话,他道:“此事需从长计议,你先去看看你母亲,好好休养几日再说。”
刘璋知道刘焉心思虽然活络起来,但是他天性谨小慎微,此刻顾虑重重,自然不敢轻易做出决定,只得行礼告退。
接着刘璋去看了看自己的母亲和重病在榻的三哥,母亲费氏是一个很慈祥的人,或许正是因为母亲的教导,才使得四个儿子非常的和睦,彼此之间情谊深厚。三哥刘瑁久受病邪折磨,令他形如枯柴、虚弱不堪。刘璋与他说不上两句话,他便气喘吁吁了,刘璋只得告辞离开。
离开了刘瑁处,刘璋又命下人带着自己去看望荀攸等人。看他们安置妥当,生活所需无一或缺后,这才由下人领着回了自己的院子。
刚刚走进小院,一个弱小的绿影便奔了过来:“少爷,您终于回来了……”说着,小身影便开始抽泣起来。
刘璋看到这个不足十二岁的小女孩感觉非常的亲切,她正是他来到这个世上所遇到的第一个人——瑶婷!当初他打算离开京城时,府中下人大多都留了下来,可是看着瑶婷瘦小的身子,他无论如何也硬不下心肠将她留在京城,他很清楚京城将会迎来怎样的一场浩劫,如果把她留下,无疑于让她去死,于是他才央求刘范、刘涎将她带回了益州。
刘璋拉住瑶婷的手说道:“怎么了,谁欺负我家摇婷了?还哭鼻子了呢!”虽说他的身体年纪不过十六岁,最多只能算瑶婷的哥哥,可是他的心里年纪可是奔三的人了,所以瑶婷在他的眼中只是个子侄后辈,语气怜爱有加。
瑶婷听着眼泪便涌了出来,她抽泣着道:“没有人欺负奴婢,少爷安全回来了,奴婢这是高兴的……”
刘璋拉着瑶婷走进了房中,道:“怎么样,在这里还习惯吗?”
瑶婷道:“习惯,可是少爷不在,院子里就奴婢一个人,晚上害怕的很!”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晚上独自住在这深院之中,不害怕才有鬼了。
刘璋道:“院中没有别人了吗?”
“有的,可是奴婢不认得那些姐姐……”瑶婷不好意思的捏着手指。
刘璋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有些无语。
瑶婷红着脸道:“以后奴婢就不会害怕了……”
一路风尘的刘璋好好的沐浴、更衣后,美美的睡上了一觉。
当晚,刘焉在后院举行宴会,气息淹淹的刘瑁也在下人的搀扶下露了一面。因为是家宴,荀攸等人皆未出席。
第二天,刘璋趁着刘焉空闲之时将荀攸等人引见给他。刘焉看过诸人,对儿子越发的喜爱起来,暗道:“自己这个儿子眼光竟然如此厉害,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个个都有封侯拜相之才,有他们相助,我益州必定……”后面他没敢去想,但是他已经打定主意,自己百年之后,这益州基业便传于幼子,相信这份基业绝不至葬送在他的手中。至于长子、次子,虽然也很有才能,却也仅是一郡之才,不足以承继、发扬益州基业,三子更是病入膏肓,随时可能先他而去。
刘焉随即开始为自己的儿子辅路,当既封刘璋为中郎将,荀攸等人则在其帐下效命。当然,刘璋这个中郎将暂时只是一个头衔,还没有一兵一卒可仅调动。接着刘焉又刘璋正式介绍给一众益州文武。
一连七日,刘焉绝口不提出兵之事,只是让他结纳益州各方势力,培植势力。刘范、刘涎对此倒没有怨言,他们对自己这个小弟是十分的佩服的,相信只有他才能给刘家带来新的辉煌,所以对于刘焉的意图,他们是全力支持。
这些天下来,刘璋与益州各实力派都有了接触,虽然谈不上什么感情,但是起码不再陌生了。
张松、张鲁、严颜、吴懿、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