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的,刘车骑早就派了许多人潜进城来,他们正在联络城中百姓,希望大家一起动手,阻止李乐点火逃跑!”
“刘车骑有多少人?”
“这个我也不清楚,估计得有不少吧,不然他们怎么敢这么大胆!”
“你不知道?”
“刘大哥,你不是不知道,现在李乐已经宣布戒严了,任何人不能离开家门,我哪里能知一一去看看到底有多少人啊!”
“看起来,刘车骑派来的人不会多,否则也不会让咱们帮忙了!”
“刘大哥,也不能这样说,人家说了,只要大家一动手,刘车骑一定会立即发兵相帮助我们……大家都明白,刘车骑完全可以看着武功城被付之一炬,等到李乐到了城外再一举歼灭,李乐这点人马,到了城外够刘车骑看的?还不是刘车骑宅心仁厚,不愿看到咱们的家被烧个精光,一个个流离失所,这才派人来帮助咱们。”
众人一听,不由得暗暗点头,虽然他们不懂得打仗的事情,可是他们也明白攻坚和野战的区别。
“那好吧!为了咱们自己,到时候大家一起动手……”刘大哥道。
“对,刘大哥,你一向德高望重,请你多去联系一些人吧,人多一些,成功的希望也更大不是!”
“好,我就这去……”
“爹,你看看,大家都去了,你要是再拉着我,我就该臊死了……你让我和大家一起去吧……你放心,我一定活着回来为咱老秦家传宗接代!”
“不行,你好好呆着,爹去,爹已经六十多了,早该死了,你还年轻,万一有个闪失,爹……”
“那怎么可以?真要让爹去了,我还有脸活着?咱大汉朝以孝治天下,这要是传出去,我还不得让人的唾沫给淹死?爹,你真要这样,我现在就在撞死在这间屋子里……”
父子两人争执了半天,父亲不得不同意了儿子的请求,看着瘦弱的儿子,老人千叮万嘱的吩咐儿子一定要保护好自己……
武功城,西凉军看不到的地方,一股暗流正要汇集。
天色渐暗,李乐渐渐开始不安起来,无他,只因想像中的招降并没有发生。武功城中草木皆兵,主要是做给监视他的人看的,实际上他早就暗中示意心腹,一旦刘璋信使前来,城门守军不得为难,立即秘密带去见他。
之所以留着董卓派来的三百士兵这个隐患,是因为李乐做着两手准备,如果刘璋不来招降,他只能顺从董卓的意思,乘天黑撤往长安;要是刘璋招降的话,他立即借坡下驴,投靠刘璋,届时献上三百首级做为见面之礼。鉴于有可能还要继续抱董卓的粗腿,虽然这个机会在他看来微乎其微,但是面临生死存亡的紧要关头,容不得他有丝毫大意,如果不能做到万无一失,他绝对不敢与董卓交恶,何况区区三百人,在他一万精锐面前不过蚍蜉而已,想要解决可以说不费吹灰之力,既如此,他又何必急于一时?
李乐百思不得其解,是什么让刘璋放弃了他,无论怎么说,他手中这可是一万精锐,其中有一半是冠绝天下的西凉铁骑,如果兵不血刃的获取这一支力量,无疑将极大的增加刘璋的实力,更重要的是一旦他投降刘璋,刘璋便可毫无顾忌的追击董卓,一举平定西凉。诚然,刘璋要解决他这一万人并不需要费多少手脚,可是却会浪费宝贵的时间,如果把时间浪费在他的身上,从而让董卓退回长安,凭借长安坚固的城垣固守,将会极大增加刘璋军的伤亡,若是天下局势发生突变,最后令刘璋功亏一篑也说不一定。明眼人一眼便知其中利弊,可是一向精明的刘璋为什么就不明白呢?
无论李乐如何想不明白,眼下,他都只能暂时放在一边了,董卓规定撤退的时间就要到了,他只能率一万大军向长安退却。
李乐正要下令撤退,却听城中响遍了震耳欲聋的喊杀声……
李乐心中一紧,大叫一声:“来人,怎么回事?”
两个亲兵连忙冲进屋子,跪在地上道:“回将军,这声音来的很突然,小人们也不知道,城墙上的兄弟也没有报告有益州军靠近的消息,这会不会是刘璋潜入城中的探子在制造混乱,迟滞我军撤退?”
李乐不由大骂道:“混蛋,你给我听听,这声音、这动静是几个探子能够弄的出来的?”
“是,将军高见……”
李乐大骂一声打断了亲兵的马屁:“高见个屁,快回答我,到底外面怎么了?”
“这个,小人们实在不知……”亲兵见李况,一定在最短时间报告将军!”
“还不快去……”
“是,是……”两个亲兵慌里慌张的冲出了屋子。
“杀啊……”
“血债血偿……”
“活捉李乐,五马分尸……”
“乡亲们,不要放过一个西凉qín_shòu,我们的亲人的眼尚未合上……”
……
李乐听着城中震耳欲聋的怒吼声,脸色越来越阴沉,同时透露出一丝恐惧、慌张的神色,显然他已经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百姓不过是一些手无寸铁的乌合之众,他并不担心,可是城中这响动显然不是百姓自发而起的,一定是有人从中串联,而这个人或者说势力除刘璋外绝无他人,既然刘璋策划了这一行动,那么他一定会抓住城中混乱的机会出兵……
扳着指头数数,李乐不过一万人,镇压城中的骚乱恐怕就要让他调动所有兵力,如此,刘璋打来,他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