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所料不差,就在他向董卓禀报的这天,许褚、典韦发起了对散关的攻击。
这天上午,许褚、典韦率一万虎卫军抵达了散关前两里,传令大军就地休整后,两人一个护卫也没带,化装成两个樵夫抗着两捆干柴一直走到了散关脚下。
关上一伍长见两人还要靠近,大叫一声:“站住,军事要隘,禁止靠近,否则杀无赦!”
许褚将柴杵在地上,拱手弯腰道:“请军爷行个方便,小人兄弟俩以打柴为生,眼看家中无米下锅,这不,打了两担柴,准备到陈仓易点米粮,供养家中老小,请军爷高抬贵手,容小人进通过,小人一家老小永感军爷大恩啊……”
典韦也在一边点头作揖,恳请对方开关让两人进去。
“废什么话,刘璋举兵造反,进攻相爷,眼看大战在即,军爷我接到命令,严禁任何人出入关中,否则便死无葬身之地,军爷放你们进关,岂不是葬送了自己的性命,快滚吧!”
“军爷,您看这青天白日的,连个鸟儿都没有,哪儿能打起仗来啊,请军爷开开恩放小人兄弟进关吧,不然小人兄弟一家十余口非饿死不可!”
“饿死活该,合着军爷的命不如你家人值钱是吧?军爷看你二人身形魁梧,满脸戾气,一看就不是好人,说,是不是刘璋的探子,想进关探查军情……”
许褚大叫一声“唉哟”,道:“军爷啊,这话可不兴乱说啊,那可是要掉脑袋的事儿啊,小人兄弟两个自小长在这山林之间,以打猎砍柴为生,每日翻山越岭、粗活不断,身子自然便长的健壮了几分……”
“不是最好,快滚吧,再敢啰嗦,军爷便让人放箭了!”
“军爷,您看要不这样,这山谷中晚上夜凉,军爷们相必也要点火取暖,小人兄弟这儿两担柴禾都是上好的山杏木,经久耐烧,足有两百斤,小人愿将两担柴卖给军爷,只求军爷赏几斤高梁就行,军爷您看可好?”
“关中有的是木柴,军爷为何要自掏腰包买你两担木头?快滚吧,再要多言,军爷便要放箭了!”
“军爷,求您行行好吧,您看,小人兄弟好不容易运来了,再费劲八力的运回去,这也太……”
伍长不容许褚多言,取过一张弓,张弓搭箭射了过来。
许褚、典韦两人都是世之豪杰,在益州军中身居要职,受人敬仰,今日对一小小伍长好话说尽,却被漫骂侮辱,若非担心暴露身份,影响后面的作战,早将他打下城墙来(不要奇怪,以两人的能力,随便捡块石头也能将对方击打落),眼下对方得寸进尺,取箭射来,两人心中怒火大炽,可是想到刘璋的交待的任务,两人又不得不暂时放下个人荣辱,敛了怒火,佯装害怕的样子,抱头便跑。
那伍长一箭落空,见两人丢下柴禾狼狈而逃的样子,不禁放肆的大笑起来,左右士兵也跟着哈哈大笑。
许褚、典韦跑出了一里多,这才放慢了脚步。
“他妈的,这回丢人到姥姥家了,竟然让一个小小伍长骂了半天不说,还让人撵的跟狗似的,以后再也没脸见人了!”典韦丧气的道。
许褚道:“你那脸本来就黑,怕啥!”
“怎么,你认为这事挻光荣的?”
“光荣个屁,那小子要是落在我手里,我非活撕了他不可!不过我倒认为这事不坏……”
“不坏?老痴,你说错了吧,这事要是传到主公耳中,你我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主公知道我们是为拿下散关而忍辱负重,不但不会笑话我们,反而会赞扬我们,你信吗?”
“这倒是……可是这么丢脸的事发生在我身上,就就是忍不下这口气……”
“那回去干掉那家伙不就成了……”
“干掉那家伙倒是不难,可是一旦打草惊蛇,想要拿下散关可就难了啊,要是误了主公的事,你我别说丢脸,就是丢命都活该!”
“放心吧,今天我们一定会干掉那个家伙,同时也要拿下散关!”
典韦忙道:“哦,老痴你有办法了?”
“当然……”
“快说,快说,是什么办法!”
“不急,回去再说!”
两人回到大军暂驻之处,召来一众将领,待许褚将他的办法一说,众人无不拍手叫好。
不多时,许褚、典韦两个人又慢慢走向了散关。
城墙上还是那伍长值勤,看着走近的两人,不禁骂道:“他妈的,你们还敢来?刚刚没丢掉性命心里不乐意吧?那军爷就成全你们,再敢走近半步,军爷非宰了你们不可!”
许褚、典韦心中骂道:“叫你嚣张一会,等一下就知道爷爷的厉害!”骂完,许褚道:“军爷,小人万不敢打扰军爷,只是这两担柴费了小人兄弟俩许多时间,丢弃太过可惜,请军爷开恩,容小人兄弟两人将柴禾运回家中……”
伍长不耐烦的道:“快,拿着赶紧滚……”
“谢军爷,谢军爷!”许褚连连致谢,和典韦一同上前,各人挑了一担,转身便走,那伍长倒也没有为难两人。
走出一箭之地,离开了对方弓箭射程后,许褚、典韦放下柴禾,齐声大骂道:“城墙上的龟孙王八蛋,爷爷告诉你们,今天惹到爷爷的事爷爷绝不会善罢甘休,爷爷记住你的样子了,你们断了爷爷们一家的活路,爷爷要让你们偿命,你听着,要是你敢一个人出来,爷爷们非宰了你不可……”
“啊——”伍长闻言大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