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月闻言,突然笑了,“是嘛,那我还真要谢谢你呢!”说罢,翻个白眼转身便走了。
啧啧,这朵白莲花怎么能赤裸裸到这种程度,明显就是知道她卢月脾气暴,想趁机让她卢月吃一下醋呗,说什么千万不要心生嫌隙,却偏偏要把原因说出来,这不是故意喂她卢月吃苍蝇嘛!
可惜啊可惜,她就是千算万算,也没想到穿越过来的卢月对那个冰块脸压根一丁点兴趣都没有!
身后,赵清柔眼底拂过一丝冷笑,头微微扬起,袖间的拳头紧攥。
秦府的夫人是个敬鬼神的,隔几天就要闭关,不让旁人打搅,垆月也正好乐的自在,无需每日早起过去请安。
没几日就将这清溪堂全然变成了自己的地盘,每日拉着绿儿做各种各样的吃食,吃不完不打紧,摆在小厨房的桌上,有的是来偷吃的丫鬟婆子。
连那个之前一副避她如蛇蝎的厨子,都开始每日笑脸迎着她了。并非是为了偷懒,而是学厨几十年,做遍南北吃食,却从没见过她这些稀奇古怪的吃法。
逍遥好几日,垆月倒是没吃胖,绿儿却是圆润了一圈,整日里哭丧着脸发誓绝对不再吃垆月做的任何小吃,可偏偏每次见垆月大吃二喝的样子又实在忍不住。
这一日,垆月带着圆润了几分的绿儿在门口进行日行千步的消食活动,才走到小厨房门口,就听到里面几个来偷吃的婆子的谈话。
“小王爷最近好像有些不大对劲啊!”一个人嚼着口中的点心低声说道。
“还不就是那冷淡淡的样儿,一点儿孩子的鲜活气儿都没有。”另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里有些鄙夷。
“虽说如此,可还是有些不对劲!”那人笃定,“我给小王爷洗衣时,发现那衣裳上有不少墨点。”
“小孩子写字,哪个不弄点墨汁,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依旧是那嘴里含着吃食的婆子。
“你一天除了在外面扫扫地,就只剩下吃了,自然不懂。”那人鄙夷道,“你以为小王爷跟你家那小孙子似的,只知道玩泥巴,人小王爷,三岁就开始习字了,又最是爱干净的,怎么可能会把墨点弄到衣服上。”
“不是他自己弄的,难不成还能是旁人给溅上去的?谁有那胆子敢对小王爷不恭敬。”
“听说学堂里最近新转来了一个公子哥儿,有人说那是容贵妃的亲侄儿呢,那墨点也是最近才有的!”那人刻意压低了些声音。
“小姐……”绿儿轻轻叫了一声,满眼无奈地看着墙角跟儿上那贼兮兮趴着的垆月。
垆月忙回头猛眨眼,又将手指立于唇前“嘘”了一声,示意绿儿不要吵闹。
“快走了,小姐何时竟喜欢听人家的墙根儿!”绿儿着急地跺跺脚,一狠心便扯着垆月的衣服离开。
疾步走进院内,绿儿这才放下垆月的衣角,“小姐,您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您怎么能去干这种听墙根儿的龌龊事情!”绿儿情绪激动地整张小圆脸都憋红了,“这种事您交给绿儿去干就好了呀!”
垆月看着绿儿一张通红又肉肉的脸,忍不住抬手去戳她的酒窝,又道,“今天想吃素的还是荤的,甜口还是咸口?”
“小姐!”绿儿气的跺脚,如今的小姐她当真招架不住了,每次一跟她说些正经事儿,比如把她煲的汤给王爷送去一些,她都只跟你打迷糊,要不就转移话题,偏偏绿儿十次里面有八次都会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