底下不少围观的人唏嘘,“这样做确实有些过分了~”
“以前一直以为卢老爷是个好人,没想到居然这样阴险~”
“是啊,况且你没听刚才那话吗?那明摆着他们是亲戚,没想到现在这年头,居然连自家人都放过呀~”
“是啊~世风日下~”
几人眼神轻蔑,再次看向卢月眼神满是不屑。
卢月当即就嗤笑了一声,“好,既然表大舅想掰扯,那我们今天就好好说说,你经营了八家铺子,从去年下半年,有五家铺子就持续亏了空,到现在有大半年了吧?这样再继续亏本下去,恐怕我们卢家商行的名头就要辱没完了。”
“那……那是去年到今年生……生意不好做……”李富贵说得忽然就没有之前那么理直气壮了,话也说不溜了。
谁知他这话刚一落,卢月就笑了一声,“生意不好做?那你为何却要自己偷偷开两个店铺呢?”
卢月的话犹如一道猛击,打得李富贵眼冒金星,嘴角发颤,却是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字来辩解。
众人也被这话震得良久没有了动静。
“本来我也想给表大舅活路的,没想到表大舅反而倒打一耙,既然表大舅这样无情无义,那我就得追责了,这店铺是用我们家的银子开的,我自然得收回来~。”卢月嘴角笑得眉眼弯弯。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偷鸡不成蚀把米。
说得就是李富贵,他一听自己遮遮掩掩的那两个铺子都保不住了,瞬间面如黄纸,身子抖了几抖,整个人差点惊厥过去。
幸好跟着来得几个人眼疾手快地扶住了李富贵。
“哎~”他这一口气这才缓了过来,“哎呦~这是要了我的命啊~”
卢月一个眼神过去,卢府的护院立马上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了。
李富贵还在那哎呦哎呦地叫个不停,卢月眼神看向其他人,“哟,堂叔和表姑怎么也来了?”
埋在人群中被点了名的卢正德,瘦得跟猴精似的,一双眼睛闪着精光,闻言呵呵地笑了两声,“这..这侄女啊,我就是来看看~”
“表姑也是,就顺便过来瞧瞧~”卢月的表姑说着也干笑了两声。
卢月看着这两人滑不溜秋的态度,她的目光扫了全场一圈,看着那些些被自己辞退的下人道:“卢府辞退你们,那是因为你们行为不端,平日不是偷偷摸摸倒卖店铺中的货物,就干活偷懒,但是念在你们跟着卢府多年,这才给你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要知道你们的行为我们卢家去告官,恐怕你们轻则少不了一顿板子,重则可就是几年的牢狱之灾,你们可要想清楚了?”
此话一落,那些下人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个个左右四顾,脸上神情变得犹疑不定。
“怎么你们还要我卢府招待吗?”卢月声音徒然变冷。
“走,走~”
“快走~”几人推推搡搡地跑了。
李富贵那哎呦的声音早就卡在嗓子里冒不出来了,他眼角余光扫到身旁的几人离去,瞬间脸色一变,脚下一个趔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伸手就要去抓卢月的衣摆。
李虎见状挡在卢月的面前,瞪目轻哼,李富贵瞬间就不敢上前了。
他双手颤巍巍地缩了回去,一脸痛哭道:“小姐啊~请您看在你娘的面上,饶我一次吧~”
“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不珍惜。”卢月哼道。
“小姐,我真的知道错了...”李富贵一脸痛哭流涕。
卢月摆摆手,不欲再跟她这表大舅纠缠,谁知卢月刚迈步,这李富贵猛地一把扑上来抱住了卢月的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小姐~我可是你的亲表大舅啊,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
“松开。”卢月蹙眉。
那凄厉的喊声,瞬间又引来不少人的目光。
李虎脸沉了下来,正要上手拽那李富贵的衣领,谁知道那李富贵就杀猪似的一声吼叫,“啊,杀人了。”
“你们这卢府的人怎么能这样欺负我?我可是你的表大舅啊,虎毒不食子,你怎么连你的亲表舅都这么狠心?”李富贵抱着卢月一阵痛哭。
听得卢月身上的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李虎还想上手抓李富贵,谁知道这李富贵狡猾的很,只要李虎上手,那就抱着卢月干嚎。
卢月示意李虎退下,她杏眸流转,勾了勾嘴角道:“表大舅,你可知道你污了我们家多少银子,这要是侄女去报官的话....”
卢月话还没有说完,那李富贵就摸着眼角松开了卢月的衣摆从地上爬了起来,干笑了两声,“侄女啊,表大叔跟你闹着玩的~”
李富贵说完,连连摆手,恢恢溜走了。
卢月轻哼了一声,转身吩咐看门的小厮道:“近日,你们要好好给我盯着门口,看到有可疑的人要立刻给我禀报。”
“是~”两个小厮立马答道。
几人一同进了卢府,迎面就碰到了脚步匆匆赶来的卢老爷。
“月儿,你有没有怎么样?”卢老爷一脸急切地拉住卢月的手,眼睛上下地打量卢月。
“爹,我没事。”卢月嘴角露出浅笑。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卢老爷叹了一口气,福伯笑眯眯地跟了上来,忍不住对卢老爷说:“我就说,咱们小姐厉害着呢~”
卢老爷不理福伯,拉着卢月往屋子去。
卢月一看卢老爷跟福伯脸上的神情,顿时明白了,她爹这是又跟福伯闹别扭了。
她在卢府这才住了几天,深知她爹除了威严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