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飞镖处处都透着一股子精巧和结实。
就连卢月这种不经常玩兵器的人都知道,恐怕打磨这一件小兵器,也花费了不少人力物力,这和嘉敏上来时拿得那个鞭子,跟这些飞镖都非比寻常。
卢月松开手,含笑着问嘉敏:“你要比飞镖吗?”
嘉敏转了转了手中的飞镖,眼睛闪动,道:“当然啊~”
只是当卢月转头去看台上正在卖力表演的人时,嘉敏的眼神若有所思移到了卢月的脸上,神情闪了闪。
又是好几个人的表演过去了,卢月仔细听了一下子那场上小厮的报数,再看了看身边一脸专心致志看比赛的嘉敏。
卢月胳膊碰了碰人,“嘉敏下一个该你了~”
嘉敏轻轻地嗯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嘉敏还是没有动静,卢月忍不住道:“嘉敏下一个该你上场了,你不去准备吗?”
良久,卢月耳边才传来一声,“不去了~”
那声音很是低沉,要不是卢月竖起耳朵注意听了,不然未必能听见。
嘉敏的话音刚落,卢月就挠了挠耳朵,还以为自己是听错了。
她重新又问了嘉敏一声,“你刚才说什么?”
嘉敏这下撇过头来看着卢月,认真道:“我不去了。”
卢月脸上一阵愕然,“这又是为了什么?”
嘉敏轻轻地摇了摇头,就是不说话,眸子也转向别处,心想却道: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你啊,你要救拿极煞乌金雪莲救你爹爹,我当然不能跟你抢啊。
卢月没来得及再跟嘉敏纠缠,就被小厮请了下去准备。
她只好匆匆扔下一句,“我回来再跟你说~”就转身离开。
卢月心中有种莫名的情绪,但想到她爹,她那种莫名的情绪瞬间被压了下去。
大堂内的人被台上的歌声、舞蹈,绕得头晕眼花,再好听的曲子,再动人的舞蹈,跳得次数多了,众人就失了兴致,台下不少人都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
台上唱歌的姑娘下去,台下的三四个小厮抬着一个超大的屏风上来了,要说那是一架屏风,倒也不像,因为那架子上是一面白纸,而不是所谓的屏芯。
卢月今日穿了一件窄袖薄衫罗纱裙,头发为了方便都盘成了发髻,上面只有几根簪子定住,衣服淡雅,发式简单,就连脸上未施粉末。
不少人窃窃私语,这哪里还像个王妃?恐怕就连一般的富户家的小姐都比不少。
不过大多数人眼神不解地看着卢月,不明白卢月这是要做什么,他们眼神好奇地四处观望。
卢月丝毫不理这些人,微微站定朝着前桌的白爷和几位掌柜点了点头,然后回到桌边,绿儿小心翼翼地把木盒中的毛笔一支一支地拿了出来,足足摆了十几支毛笔,有粗的有细的。
这些可都是她家小姐带着她一点一点做出来的。
她又拿出一个小木盒子,帮卢月打开。
“这是要干什么?”
“是要画画吗?可为什么这毛笔看着还挺粗的?”
“哪有粗,那不过就是粗了那么一点点...”另一人反驳道。
“那小盒子是什么?”
“……”
听着底下众人议论纷纷的声音。
卢月嘴角弯了弯,她的眼睛瞥向小木盒,那盒子里面做了内衬,隔成了一个个小小的方格,那些里面都盛放着各种各样的颜色。
大堂内响起了一曲优雅的琴声,她拿起一支大拇指头般粗壮的毛笔,在黑色的墨汁中吃饱墨汁。
她拿起笔姿势豪迈地往白纸上一挥洒,那白纸的下端瞬间就出现了一大片墨迹。
众人都被卢月的这一举动惊呆了,恐怕所有的人心中都在想着,这是怎么一回事?
众人不解,目光疑惑,甚至有的人嘴角嗤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