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钟前,穆舒遥还在脑子里为宁泓捷添布成衣。
几分钟后,她站在浴室,为宁泓捷一件件褪#去衣物。
她以为,前晚那般主动的勾#引,对她来说已经是羞耻的极限。
却原来不是。
“我手递起来小腹会痛,你帮我脱。”
宁泓捷再度把他的坏心眼表露无遗,还很是理直气壮的样子。
可他这伤,是为她而伤,所以,她只得硬着头皮站在他面前,递起手一粒粒地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衣衫撩开,结实紧致的胸肌一点点浮出来。
她耳朵仿是滴血,眼半垂着,连往上瞟一眼的勇气都没有,自然,也没敢在那片蜜色的肌肤上面停留。
“宁总你真矜贵!”
她含糊地低声揶揄,又似是抱怨。
大手摸上她的下巴,用力抬起她的脸,阴影罩下来,“啵”的一声,在她唇上重重亲了一下。
“是矜贵,你小心些伺候着。”
指尖在她唇角重重碾过,似是在帮她擦去不小心沾上的口水。
但穆舒遥却从他的动作中感觉到几分的狠戾,心里暗叹了一口气。
宁泓捷这人,真的是个混蛋!
前一秒刚刚在她心里立了个光辉形象,下一秒,便又亲手把它打碎。
不过也对,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摆在家里能满足生理需要、带出去也好看且听话的宁少夫人。
而不是对他有所留恋、想要从他这里得到名份之外的一些东西的爱人或恋人。
她早该知道,宁泓捷这人,大方,却也吝啬。
于物质上,他素来大方。
于感情上,他从来吝啬。
“宁总放心,你今天救了我一命,我会好好伺候的。”
穆舒遥脸上挂起甜美的笑容,小心地帮他褪#去上衣,拿过被温水浸润的毛巾,描过他的眉,划过他的颈,再落到那一片藏着有力心脏的胸膛。
被宁泓捷无情地从云端拽回平地之后,穆舒遥倒是可以落落大方地瞅着他半果的身体了。
“宁总,你这身材,是练出来的吧?”
她和宁泓捷已经做了两年多的夫妻,可除了床上肢体的亲密接触之外,对他的人,他离开这公寓之后的一切一切,她没有丝毫的了解。
宁泓捷没搭理她,不知,是觉得她这问题无聊懒得答,还是觉得被他的私生活遭到了试探不愿答。
但无论是那个原因,穆舒遥都不在意,也已经习惯。
她转过身去洗手盆洗毛巾,他盯着她的后脑勺出一会儿神,等她转回来,他盯着她的脸问。
“穆泉诚,是你亲爸吧?”
穆舒遥猝不及防被问及这样一个问题,手一抖,毛巾“嗒”地掉地上。
她赶紧弯下身,拾起毛巾再度转身开了水龙头,借哗哗的水声迅速地整理失措的情绪。
显然,穆泉诚的利诱,大到让宁泓捷怀疑她是不是穆泉诚亲生的了。
她拿着重新洗净的毛巾,绕到宁泓捷背后。
“我也希望他不是我亲爸,但很遗憾,他确实是我血缘上的亲爸!”
她的语气很平静,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用了两年多的时间,才让自己如此平静地去提起这事。
“怎么?他要和我脱离父女关系吗?”
如果是,那她真要好好庆祝一下。
“那倒没有!”
宁泓捷什么表情,穆舒遥看不到,但显然,他比她更善于掩饰,所以,她也听不出他对这事是什么看法。
而事实上,在他用她妈妈来要挟她的时候,她以为,他已经得知一切真相。
可现在看来,好像并不是。
“宁总,你知道穆莉盈为什么骂我灾星克星吗?”
宁泓捷的背部紧致结实,是完美的倒三#角身材,穆舒遥认真地拿着毛巾从肩膀擦到脊椎处。
宁泓捷淡淡应她,“不知道。”
“穆泉诚和秦碧苓,从他们的宝贝三儿子断气那一刻起,就认定了是我克死他们的儿子,这二十几年来,他们夫妇俩一直在后悔,当初为什么没弄死我!”
穆舒遥说完,自嘲地笑了两声,“我倒是宁愿他们在那时就把我弄死算了!”
怕宁泓捷再往深究,穆舒遥扯扯他的腰带,把话题转回到他身上。
“下半身也要我擦吗?”
以她对宁泓捷的了解,答案几乎是百分百肯定。
然而,大概是她卖惨的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怜悯之心,他转过身来,拿过手巾扶着她的肩膀轻轻推了推她。
“不用,下身并没有烫得多严重,医生说可以碰水。”
穆舒遥也不跟他客气,点了点头,离开了浴室。
……
第二天,穆舒遥一大早就出门去采购了一大堆新鲜的食材回来,归类好放进冰箱,按着宁泓捷的口味做了几样清淡的早餐。
宁泓捷总是很会把握时机,她把米粥端出去的时候,他正好从卧室里出来。
“宁总,你暂时别喝咖啡,我给你泡了杯菊花蜜。”
宁泓捷嗯了一声,走过来拖开椅子,看了看桌上的早餐。
“你出去买的肠粉?”
穆舒遥摇头,“不是,是我自己蒸的,你试试看,看看有哪里需要改进一下。”
既然说了要好好伺候这位大爷,自然是早午晚套餐全包了。
可这位大爷向来挑剔,她也不敢在路边的小食店随便买些早点打发他。
宁泓捷先是吃了一口粥,拿起筷子夹了一截肠粉塞进嘴里。
穆舒遥盯着他反应,好像,还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