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半夜潜入人家,还舔着脸说自己不是偷盗,谁信呢,反正自己也不信。
这时,一只白头猫头鹰落在榆树枝上,冲着周风"咕咕"鸣叫,声音很是急促,院门外已是灯火通明。
"芷叔开门,那贼人抓到了吗?"
门外有人喊道。
有一名三十多岁的妇人从一处房间中跑来将院门打开。
呼啦啦……
从门外涌进来十几名粗布衣的年轻人,一手持火把,一手提柴刀,迅速将周风围起来,都是恶狠狠地瞪视着这名插翅难飞的贼人。
"年轻人,你应该不是本地人,这一带还没人敢进我们芷青村偷盗。你看见头顶上那只白头猫了吗,自从你迈入村中第一步,我们便知道了。我们村向来规矩严明,偷盗者斩手一只。"那名中年男子向周风平淡的说道,显得极为稳重。
"大叔,我是外乡人,在深山中迷失方向,经多方磨难,食不果腹,衣不遮体,这次确是初犯,只是一时糊涂,还望乡亲们饶恕小人这一回。"周风自知理亏,只能来个苦苦相求,要不一只手就没了。
"贼人莫要巧辩,村中规矩不可破坏。来人,把这贼人绑起来,明日在村口行刑。"两名白须老者从门外并肩而进,面色严肃,口气强硬。
"族长,族老,您二位这大半夜的怎么起来了,这小事我来办即可。"那中年男子面带笑容快步迎了上去。
这时,两名年轻人拿麻绳将周风来了个五花大绑,还抬腿在周风屁股上和腿上各踢了一脚,嘴上还骂骂咧咧,就差拿柴刀砍上两下。
周风站在原地没有反抗,理亏在先,打不过在后,这么多人,自己那二百一十斤巨力应该不够用,先缓一缓,实在不行就用小火火吓吓他们,这只手说啥也不能丢。
"爹!女儿在屋里听说抓到贼了,在哪呢?"一名长发披肩的粉衣女子从后院奔跑过来,步伐轻灵,身姿婀娜。
这名女子约有二十来岁,眉清目秀,身材苗条,肤白似雪,似那出水的芙蓉,极美。
似天仙般女子的出现,引起十几名年轻人的痴目,久久不愿移动。那女子搂着中年男子的胳膊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向周风这边瞧来,眸光中尽是稀奇。
"玲儿,你刚从玉岭峰回来,不好好歇着怎可乱跑,快些回去,这野人凶的狠。"中年男子的微笑着说道,笑容里尽是慈爱。
"这几日女儿在家中憋坏了,想瞧瞧热闹。"仙女般的女子摇晃着中年男子的胳膊撒娇道。
玉岭峰!玲儿!
听到这两个熟悉的名字,周风将头抬起,他的目光正好与那女子的目光对射在一起,两人都似是被电到一般,迅速将眼眸垂下。
眼生,不认识,这是周风对那女子的印象,他满肚子的期望像气球般瞬间撒气。
而那仙女般的女子稍作停顿,松开中年男子的胳膊,慢慢走向周风。众年轻人都是丢了魂般直勾勾盯着曼妙而来的仙女,嘴巴都无法合拢。
"小疯子!是你吗?"那女子惊声问道,水灵灵的大眼不停的打量着周风。
听到小疯子三个字,周风猛打一个激灵,这是多么熟悉的感觉,只有一个人的口中能喊出这种味道,那就是芷玲。
"芷玲!"
周风再次抬眸看向来人脱口道。
"你……你真是小疯子!"那女子呆立捂嘴略露痛苦之色。
"玲儿,你们认识?"中年男子走近粉衣女子身边诧异道。
"爹,此人是女儿的师弟,快些把他放了。"粉衣女子迅速擦掉泪水恳求到。
"哼!女孩子家不可插手村规,芷山,你说对吗?"一名淡黄袍老者斜视着粉衣女子冷声道。
"族长爷爷,您老这话就不对了,这人是我师弟,也就是我家的客人,他哪里违反村规了。"那粉衣女子看似娇柔软弱,说起话来却铿锵有力,得理不饶人。
"客人!哪有客人深更半夜翻墙入户的,他分明是个贼。你们速把这贼人关进祖堂,明日行使村规。"另一名灰袍老者怒道,对这神仙般的女子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通。
"两位叔叔,玲儿既然认识此人,他便算不得偷盗,何况我家并未丢失物品,此人应该是深夜造访的客人,对吗?年轻人。"中年男子帮腔着,转而问向周风。
傻子也能听出这话中的意思,何况周风也不算傻,他立马连连点头,"是的,我是来找芷玲师姐的,你们不问青红皂白就把我绑了,有失礼节,咳咳!我可是玉岭峰上的修者。"
得,本来给个梯子下吧,他还来个大摇大摆的下,不怕摔着么?齐刷刷的目光都射向这位污头垢面,衣不遮体的野人,不要脸啊!
"芷山,事已至此,我们都已无话好说,大家都撤吧。"那名族长脸色阴沉,主家不认其贼,自己又何必强加于人呢。
一帮小年轻都像是没听到族长的口令,歪头斜脑的痴痴呆呆地望着身边的仙女,都似在做着春秋大梦。
"一帮没出息的家伙,魂都丢啦,走啦!"族老回头一声暴喝,怒不可竭。
惊雷炸响,众年轻人这才回过神,手持火把依依不舍,三步一回头的走出院门。
在芷玲踏进芷青村的那天便惊艳了全村,男人们都是魂不守啥,连女人也是惊叫连连,更有甚者当天就找人上门提亲,都被芷山回绝了。没两日百里十乡都听说芷青村有个大美女,好多青年俊秀,中年老鬼都前来一瞻风采,可都是没能见到本人,只能在村民的口中过过耳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