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照射进来,周风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极为香甜。
“喂!大恶人起床啦!”响亮清脆的声音从院子里响起,犹如吹响的喇叭号角。
周风从美梦中猛然惊醒,梦里面他正和姚茜公主举行盛大的婚礼。突然,天空响起一个炸雷,将这美好的幻想轰得灰飞烟灭。
屋门打开,周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心中一百八十万个不如意。
院子里站着三个人,婉儿和她爹,还有一个满头银发的老者。这老者面相红润,身穿灰色布衣,肩上斜挎着一个小木箱,看样子应该是一个郎中。
“小哥,这是赵郎中,他可是东耀城首屈一指的神医,特意来为你瞧瞧身体。”婉儿她爹笑容可掬地说道。
“瞧身体!他不是来给我送酒送肉的么?”周风傻笑着跑到郎中老头的身边,伸手就要翻看人家的木箱子。
那赵郎中赶忙用双手捂紧药箱,满脸惊愕地说道:“看他的言语举动确实病得不轻。”
“大恶人乖,听姐姐的话,让这位郎中好好瞧瞧,等会儿姐姐给你拿酒拿肉。”婉儿柔声细语地哄着周风,跟刚才的高嗓门判若两人。
“姐姐,是不是因为我长得好看,这老头看上我啦!人家还年轻,可不想嫁给他。”周风双手捂脸做出害羞的样子。
众人一阵大笑,连那赵郎中也是忍不住呵呵笑道:“放心吧,我老头不娶你,是过来瞧瞧,好给你介绍一个年轻帅气的小伙。”
得!在周风的带动下,都开始疯言疯语了。
“好啊!那老头,你就好好瞧瞧。”周风兴高采烈,手舞足蹈,疯得有点儿严重了。
从面相上,周风满面红光,精神抖擞,很是健康。赵郎中便将一只手搭在周风的手腕脉搏处,他的另一只手捻着胡须细细诊断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赵郎中那红润的脸庞变得阴沉起来,汗珠也随之滴落下来。
“赵郎中,他的病情如何?”婉儿她爹看到赵郎中面露难色,知道事情不妙,便急切地问道。
“他脉跳若筛糠,内热如火,竟还这般精神,真是奇了。我行医一生,此乃头一次遇到,实属罕见。依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的脑袋定是被这内火给烧坏了。”赵郎中将手指移开,抬起衣袖擦掉额间的汗珠。他对这种疑难杂症没有一丝的把握,但为了保住神医的面子,只能找个由头。
“这么说,赵郎中对他的病情应该有把握了?”婉儿看出这赵郎中的难色,便追问道。
“他的病情过于严重,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只能开几副方子先看看,最好这些日子不要惹他着急上火,否则可能有生命危险。”赵郎中是个聪明人,他可不想把话说死了,到时候自己闹得自己没有台阶下。
听到周风的病情如此严重,婉儿和她爹甚是疑惑,怎么看周风也不像身患重病之人。在他们眼里这傻子能吃能喝,还能睡,精神头比谁都足。但赵郎中既然这么说了,也不能怀疑人家的医术,只能照方抓药,小心伺候这个捡来的傻子。
周风拥有神龙之体,他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脉象和体温。赵郎中医术虽然高明,但他是个普通人无法察觉周风神体中的气息,只能按自己以往的经验来判断。他所开的药都是养身补脑的,是吃不坏人的,这就是作为一名郎中的聪慧之处。
接下来的几日中,周风遭到了非人的待遇。鸡鸭鱼肉天天有,好言美语耳边留,男男女女来相伴,真似活宝没有愁。婉儿和她族院里的兄弟姐妹轮番照顾周风的生活起居,伺候吃喝,陪着说笑。唯独一样,就是不再为周风提供酒喝,为的是令他的病情快些好转。周风为此哭闹了一番,看到没人理他,也就作罢了。
如此的热情就是金子也会被融化,周风再次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人间的温暖,令他的内心自责愧疚。
通过这些时日与古家族院里的人接触,周风对这个族院有了详细的了解。
古家族院在米家属于一个中下等组织,专门负责米家的商业运输,并确保货物的安全。
族院里一共有八百多人,被称为流动护卫,都是在民间选拔出来的优秀武者。这些武者有男有女,皆是身怀绝技,武艺高强。
凡进族院者都必须改为古姓,为的是能够统一管理。在这里的生活保障很是牢靠,每人每月都能领到二十到五十个币,这在平常人家中算得上是个好的收入。若是因公死亡其家属会领到一笔安家费,足够一个平常家庭生活几十年。伤残老弱可以在族院一直生活下去,吃喝住不用愁。因此,每年古家族院招聘流动护卫都会有大量的人来争抢名额。
婉儿名叫古秋婉,她爹叫古力生,他们父女俩在族院生活了十八年。也就是古秋婉出生没多久,古力生便抱着她投靠了古家族院。由于古力生是个修炼者,他在族院很受器重,被院长认命为护卫头长,现在升为护卫副总头长。古力生性格和蔼可亲,为人正直,手下对他非常的尊重和敬仰。
这次古力生将周风带回族院,按照规矩外人是不可以在族院生活的。古力生便谎称周风是自己的远房侄子,无依无靠,又有疾病在身,想在族院疗养一段日子。族院中有一条规定,凡是头长以上的亲属可以申请在族院生活,但最多不能超过两人。这也是古力生第一次申请这样的请求,自然院长很快便批复通过了。
周风为了不再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