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十一年,杭州城商会新一任会长邵霁烺任职。人称“邵三爷”。
一日,殷老爷到邵府,提及邵三爷和小女殷澄的婚事,邵三爷本以为是皆大欢喜,可谁知竟是如此结局,只听殷老爷说“三爷,澄儿能嫁与您,本是郎才女貌,可您心里清楚,您走上这会长职位,铺满了多少人的鲜血,您仇人如此的多,我又怎能将澄儿嫁与您,眼瞅着她去送死。”
邵三爷听到这话后,心中极为不满,想杀之而后快,可这位殷老爷在商户中威望最大,杀了他,怕会是引起不满。他隐忍着怒气,说到:“殷老爷,我曾许诺过澄儿一生一世的幸福,可您竟然毁了我们!我虽然明白您的良苦用心,可是我们二人到底是两情相悦,”说着,他微微有些难过,又道:“算了,你走吧。”
如此,殷老爷便走了。
回到殷府,殷澄急忙询问起邵霁烺的态度。只见殷老爷点了点头。殷澄失望极了,对殷老爷说:“爹,当初我与三爷的婚事您是同意的啊。可为什么要毁约呢?”
“女儿啊!爹多不想你嫁给三爷,是不想看你整天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啊!”
“可……可您就忍心将我嫁给那个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吗?”
“即使我不忍心将你嫁给他,可总比的上和邵三爷不安稳地生活。”
“你们二人的婚事就这样定了,下月初十是好日子,爹会风风光光的将你嫁出去!”
“是,女儿遵命。”殷澄极为委屈,便回了自己房中。
回房后的殷澄望着邵霁烺送给自己的金钗,回想着邵霁烺对自己的承诺,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她觉得自己当真是天真,可笑。
于是提:“你将这封书信和金钗送到邵府,一定要送到三爷手上。”
“是。”丫头急忙去送信了。
“哟!姐姐的如意郎君不是一生一世对你不离不弃吗?怎的如今却弃了姐姐啊?”殷阴脸上略显着得意与不屑。
“那又如何,总比得你配上一名小厮要好得多吧!殷阴,你身为殷府二小姐,竟能瞧上一个小管家!当真是个笑话!”殷澄对自己这个二妹,从来都没有客气过!有时,她还想感谢自己这个妹妹,让自己有能力去适应深宅的斗争。
“你……”殷阴气愤之至,扬起手来想去扇殷澄一掌,殷阴本以为殷澄会反抗,只听见清脆的一响声,殷澄的脸上便多出了红红的手掌印。
殷阴放眼瞧去,殷澄的右颊上红红的一片,殷阴心中甚是害怕,只因殷老夫人对自己的大孙女宝贝的很,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上怕摔了般,对殷阴却是不闻不问。
殷阴拽住殷澄的手,说到:“姐姐,千错万错都是小妹的错,千万不要告诉祖母好吗?”
殷澄冷哼一声,说到:“二妹,放过你,那我这打岂不是白挨了吗?你可真是糊涂啊!”
“姐姐,求你了,求求你了。”殷阴一脸惶恐的样子,任谁看了都有些心软,殷澄瞧着殷阴的样子,便有写心动了,可转念一想,殷阴欺侮自己已经近十年来了,自己从未以牙还牙过。如此,殷澄便狠下心来,对殷阴进行惩罚。
殷澄对尚灵说:“扶你家小姐回房,好生伺候她。”
待殷阴走后,紫云对殷澄说到:“小姐,你这是狠下心来要报复二小姐了吗?”
“紫云,若不如此,岂非容她任意*。从前我为鱼肉,她为刀俎。如今,也该换换了。”
“是,紫云明白小姐。只怕二姨太不会轻易让二小姐受罚的。”
“那又如何,二娘也抵不住祖母的命令啊,紫云,吩咐下去,今晚我不到祖母那儿用膳了。”
“紫云明白。”说完,紫云便出去了。
晚膳时,除殷澄外所有人都到了,老太太问道“澄儿呢?”
“回老太太,大小姐身子不舒服,怕是不能来了。”
听完这话,老太太目光一转,瞧向殷阴,发现她在座位上瑟瑟发抖。如此,倒也明了了。
老太太未动声色,只缓缓地说道“这澄儿昨天还好好的,今儿这是怎么了?”
老太太这句话刚刚说完,身旁的许嫂便明白了老太太的意思,她便瞧向殷阴,殷阴与许嫂的目光对上,殷阴着实受不住煎熬了,便向老太太道出了实情。
可令人吃惊地是老太太并没有做声,如若在以前,老太太早已动用家法责罚殷阴了。
只听老太太说到:“许嫂,将澄儿带过来,让我瞧瞧。”
“是。”许嫂话音刚落,便听到殷澄遮着面纱进来了,说到“祖母,不用了,澄儿来了。”
老太太不解地瞧着殷澄的脸上,道“怎么好好的遮上面纱了?”
“回祖母,女为悦己者容,孙女如今面目全非,又如何为未来的丈夫好好打扮呢?”
其实,殷澄只想告诉老太太什么是实情,她沉默了一会儿,又道“祖母,您瞧。”
说完,便将脸上的面纱揭下来,只是右边的脸颊红肿,嘴角上还有刚刚擦拭过的血迹,令人大吃一惊。
殷阴大吃一惊,说到:“不是的,祖母,姐姐她是故意的!我没有。”
“你的意思就是我要有意陷害你了,故意伤害你自己的容颜了!下月我就要出嫁了,又何苦弄伤自己呢?祖母,你要为我做主啊!”殷澄梨花带雨的说到。
殷老太太本就心疼殷澄,又瞧见殷澄脸上的伤,又怒上加怒了,可老太太转念一想,想到:澄儿这是要报复阴儿了,若容着澄儿报复,怕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