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锐进大惊,吓得脸色惨白,却只能闭了眼,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姿势。
生死事大啊,为了自己的小命,别说肥皂水,更难喝的水都得喝啊。
可步轻歌双手一摊,说:“不好意思,肥皂水没了。”
李锐进如遭雷击,睁开眼一看,果然没了。
他傻傻地说:“这,这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步轻歌耸了耸肩:“等死呗。”
李锐进吓得魂飞魄丧,他尖叫道:“我不想死,你,你是医生,你救我。不行了,我肚子疼的厉害,你救我啊。”
“这样啊,”步轻歌摸了摸下巴:“好吧,谁叫我是个好人嘞。”
他看向胖大厨师:“肥皂水催吐的效果其实不是很好,他拖了太久,要想保住这条命,必须用,粪水!”
胖大厨师震惊了:“什么?粪水?”
步轻歌很肯定地点了点头:“没错,就是屎尿混合而成的粪水。”
胖大厨师傻傻地说:“那个有是有,员工宿舍的卫生间堵了,有马桶。可是,真要喝那个?”
步轻歌喝道:“他要想活命,必须得喝。快,再拖下去他就死了。”
这声大喝里,步轻歌动用了玄黄气。
胖大厨师被迷惑了,再不迟疑,他匆匆忙忙地跑了出去。不一会儿,一大群伙伴抬了一个马桶跑了进来。
看着那黄白相间、恶心至极的大半桶东西,再闻到那股熏人欲死的恶臭,孙科长和王主任又是伏地大吐。吐无可吐后,两人扶着墙脸逃了出来。
步轻歌没走,他用袖子捂住嘴,坚守在门口不动。
他步步布局,精心筹谋了这一切,现在正是欣赏仇人痛苦、绝望、挣扎的时候,他怎么能离去?
必须得亲眼看着啊!
哪怕臭点也无所谓。
李锐进垂死挣扎:“不要,我好了,真的,我不疼了、不晕了,我没事了。放开我,别喂我吃屎啊!”
孙科长在外面大喊道:“屎是难吃,可性命要紧啊。你就闭着眼,吃吧。”
步轻歌也催促道:“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的啊。你们想看着他死?”
李锐进疯了似地挣扎:“我真好了,我发誓,我特喵地全好了,你们放开我。谁不放手,老子整死他。我发誓,我一定杀了他。”
没人相信,他已经好了。
只有步轻歌知道,他确实好了。
但是,步轻歌心中冷笑:你好了也没人知道啊,所以你还是得吃屎啊。
谁叫你得罪了我。我这人心眼小,仇不过夜的。
步轻歌落井下石:“两个人按住他的手,两个人按住他的脚,两个人固定住他的头,再来一个人,喂他吃屎。其他的人散开,快点,快!”
看着那半桶恶心至极的东西,再看看李锐进那拼命挣扎、恨不得立即死去的模样,与这位李老板稍为亲近一些的人,比如那胖大厨师、比如他的侄子,都退出了房间。
但一多半的人选择了留下。
步轻歌见了,心中叹道:看来这位李老板平常对员工实在不咋样啊!关键时候帮忙的人没有,踩上一脚的人一大堆。
一个伙计喊道:“老板,我这是为了救你,得罪了啊。”
其他人纷纷附和:“老板,喂你吃屎,是为了你好。你平时对我们这么好,这个时候我们得报恩啊。”
“对,我们喂得越多,就表示越感恩。老板,请你见证下我们的忠诚。”
“不!”李锐进发出阵最凄厉的惨叫。他用尽一切地挣扎,他不顾一切地挣扎。
事实证明,一个人的潜能真的很可怕。他这一挣扎,七个人都险险压他不住。
但事实更证明,一个人的潜能真的很有限。他再怎么挣扎,终究挣扎不脱。
眼看着一勺恶心的东西向自己的嘴里灌来,李锐进咬紧了牙关,死也不张嘴。
一个伙计捏住了他的鼻子。
坚持了几下后,李锐进张开了嘴。
“不!”他想发出声尖叫。
可是,这声尖叫没发出……
步轻歌转过头,华丽丽地败退了。
那场面,真的,无法直视啊。
站在外面,闻着阵阵飘来的恶臭,众人的脸色都惨白。没人说话,心里都在为李锐进默哀了一百遍啊一百遍。
足足折腾了十几分钟,房间里终于安静了。
几个伙计提着马桶出来,脸上挂着种“因为救了人”,而轻松并满足的微笑。
步轻歌看了眼马桶,心中一凉。
哎,真惨啊。
其实喂一勺就够了,可是,他们灌进了大半桶。
这么多啊,也不知道李老板有没被撑爆。
这些人,真的好狠!
步轻歌于是有了明悟:身为老板,一定要对自己的员工好。不然你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不会灌你肥皂水,而是会灌你,大半桶屎!
孙科长急忙问道:“他怎么样了?”
一个伙计笑眯眯地说:“老板吐了,吐得好厉害。别说胆汁了,连心都差点吐出来了。”
另一个伙计提醒道:“我建议你们不要进去,房间里好恶心,超级恶心。不行了,我要吐了。”
然后他大吐特吐。接着,几个伙伴跟着他一起吐。
吐得兴高采烈。
半小时后。
站在宾馆外面,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李锐进有气无力的诅咒声,孙科长对王主任说道:“勇哥,这次的事只是个意外,虽然我小舅子确实有责任,但你看看,他现在惨成了什么样?要不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