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爷。属下这就去办。”
北轩得了令转身便朝着城南处去了。
百里惊尘亦扶着脱了臼的下颚进了前屋,躺在了太师椅中,望着屋梁,喃喃自语道:“这两天是怎么了。怎么这个女人一来,什么事情都不顺了。”
还没等他将话说完,便听到了隔壁屋内的鼾声,一声一声地传来。
“呵。撞完了人。这会儿都睡上了?”
百里惊尘又好气又好笑,想想便也纵然她去了。
不一会儿,北轩便轻叩门,在门外低声说着:“王爷,叶神医到了。”
“哎呦……我快死了……快死了……”
百里惊尘原本还在看着书册,一听到北轩这声喊声,立马便装作了一副头痛欲裂万分难受似乎马上就要故去的一副样子,在床榻之上呻吟了起来。
只听道门被轻轻一推,“嘎吱——”一声被推开,一方青色的长袍衣袂滑过了门槛处,缓缓走近了一道人影。
只见那人步步生莲,以极其眷烟的方式,清素得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缓缓朝着百里惊尘走来。
他修长如玉的指尖轻捻一根银针,径直朝着百里惊尘的一处穴道处不由分说地便刺了下去!
只听道“啊——”的一声,百里惊尘鬼哭狼嚎的凄惨喊声,叶无清才将银针拔出,面无表情地说道:“王爷若是每次这般装死骗我来行医,那这多年的交情迟早要毁于一旦。”
说罢,叶无清转身便打算离去,却被百里惊尘一把拉住了衣袖。
“这回真的是有事才喊你的。不信你看。”
百里惊尘指了指自己的下颚,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下颚脱臼?”
叶无清显然也惊到了,他略略一沉思,不解地问道:“谁这么大胆子,竟敢对王爷下此狠手?”
说罢,叶无清只是顺手一推,在百里惊尘的一声“啊——”中,便将他的脱臼给治好了。
“唉。别提了。这人,现在在隔壁睡得跟个猪一样的。也不知道上辈子欠了她多少债。”
百里惊尘腾出了个位置,示意叶无清坐下。
叶无清却懒懒地扫了百里惊尘一眼,第一次面目之上有了表情,听了听这鼾声,挑了挑眉说道:“我见过你逛花楼,却第一次见你将女人带进内室。怎么,打算先纳妾,再转正室吗?”
“你觉得,我可能吗?”
百里惊尘不屑地一笑,深沉地反问道叶无清。
“没什么不可能。”
叶无清只是淡淡地扫了百里惊尘一眼,转身背过了医箱,拾掇了一下便打算走开,不忘转身说道:“王爷若想成大业,最好还是先放放儿女私情。毕竟,容易误事。叶无清言尽于此。王爷三思。”
“不必三思。根本不可能的事。哪里用得上三思。”
百里惊尘笃定地一笑,起身将叶无清送到门口,又无耻地说道:“今日诊金,叶无清你不如一起记在账本之上?等哪天爷我飞黄腾达了,一起给你结算?”
叶无清无奈地一闭眼,面无表情地道了一句:“王爷若是没别的事,我便先走了。”
百里惊尘刚想说“走吧。”,却听到隔壁的房间传来“哐当——”一声,什么东西掉落在地的巨响声!
让他觉得,整个房屋,都颤了颤。
而那一声声鼾声也在此时,停止了。
百里惊尘直觉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只听到隔壁屋内,轩芷歌那个疯女人怒吼道——
“谁啊!趁老娘睡着了暗算老娘!把老娘推下床是几个意思?!有种出来单挑啊!”
叶无清的眉,又不自觉地挑了挑,望了有些尴尬的百里惊尘一眼,幽幽地飘了一句——
“看来,坊间口口相传三王爷纳了一房甚是花样齐出的小妾还宠爱至极,并非,全无道理。在下告辞。顺便说一句,以后这种下颚脱臼手臂脱臼手指脱臼这样的伤,要找我也可以,诊金,加倍。”
说罢,叶无清相当高冷地便跨门而出,在北轩的相送之下,走出了院子。
倒是百里惊尘,几乎要被这女人给气晕过去,忍了又忍,还是猛烈地敲响了她房间的门!
“咚咚咚!!!”
里面响起了凌乱的穿鞋的声音,接着便是一声门开的声音,一个蓬头垢面的女人,透过门缝,戒备地出现在了百里惊尘的面前。
“干嘛?”
轩芷歌戒备地扫了他一眼,问道。
“你没事做在屋里鬼哭狼嚎什么?!你不知道,你吓到了我的客人吗?”
百里惊尘伸手一拽便将她拽了出来,揪着她的耳朵毫不客气地说道。
“疼疼疼!撒手!”
轩芷歌被揪得龇牙咧嘴,没好气地挣脱开,白了他一眼,捂着揪红了的耳朵,恶狠狠地说道:“你这儿哪里来的客人!诓我的吧?再说了。我在我自己的房内,跟你又没有半毛钱关系!你这叫,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懒得搭理你。赶紧把自己收拾收拾。圣旨既然接了,估计过不了一个时辰,接你的大内太监就会上府门来了。到时候别一头蓬头垢面的,坏了我王府的名声。”
百里惊尘白了轩芷歌一眼,提醒着她说道。
“大内太监?圣旨?!!难道是说,还要进宫?!”
轩芷歌头都大了,满脸的生无可恋,哀求着百里惊尘,弱弱地问道:“可不可以不去啊……”
“你进宫是面圣。你觉得可以不去,我自然也不会拦着你。不过,父王向来雷厉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