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的很快,晃的宁笙头更晕了。
再加上之前在宁心的订婚宴上吃了一肚子的东西,宁笙现在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
“我……停……停车,我想……想吐。”
宁笙一句话结结巴巴的说完,忽然偏过头“哇呜……”一声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带着烟草味的车厢里,立刻充斥着一股酸臭味。
保镖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下意识的从后视镜里看向了傅三爷,按照傅三爷惯有的洁癖来看,他应该把怀里的姑娘扔出去的。
保镖在心里默默的数了十个数,傅三爷的手臂依旧是紧紧的搂着宁笙,保镖抿了抿唇,悄mī_mī的往下降了一些窗户。
宁笙吐过之后,脸色更加苍白了。
她头晕的厉害,车子又跑的飞快,终于在傅三爷的怀抱中昏睡了过去。
宁笙的后脑勺上有一道大约五厘米左右的伤口,伤口有点深,医生清洗完之后,强忍着内心的惧怕和站在那里的傅三爷说:“伤口深,需要缝针,这样好的快一些。”
“缝。”傅三爷面色冰寒。
医生的手抖了一下,有些犹豫的开口:“要是缝针的话,可能要把这周围的头发剃了。”
那是一片不小的面积,若是换做别人,医生早就剃了,但对方是傅三爷啊,他们医院最大的股东,没经过对方的允许,谁敢剃。
傅三爷的目光落在了宁笙那头秀丽的长发上,他垂在身侧的手,手指微微弯曲,最终在松开的时候,他的声音也响了起来:“剃吧。”
有了傅三爷的许可,医生很快的将宁笙伤口周围的头发剃掉,又给她打了麻药,在宁笙昏睡的情况下完成了一系列的消炎,剃头,缝合,抹药膏,贴纱布。
宁笙这些天是真的累了,等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晚上、
头顶上那明晃晃的白炽灯刺的她有一瞬间不适应,等适应过来她仔细的看了一下四周,才发现自己是在医院。
麻药过了之后,后脑勺上的痛感一下子变的清晰起来,宁笙咧了咧嘴,从床上坐起身来。
“醒了?”
病房里响起了低低的声音。
那声音中带着一丝沙哑,性感的要命。
宁笙被吓了一跳,捂着脑袋看向声音来源,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傅三爷之后,她整个人都放松了,看着窗外一片漆黑,宁笙舔了舔干燥的唇瓣道:“天黑了。”
她的肚子传来了咕噜噜的叫声。
傅三爷放下交叠在一起的腿,从沙发上站起身来:“先去换药,我带你去吃饭。”
因为傅三爷在,所以负责给宁笙缝合的医生也留下来值班,傅三爷领着宁笙过去之后,那医生便将宁笙后脑勺上的纱布揭开了,准备给伤口消毒再敷药。
在纱布拿开的那一瞬间,屋子里的凉气一下子接触到了宁笙的后脑袋,她惊恐的捂着自己的脑袋道:“为什么我感觉后脑勺凉凉的?”
她看向了傅三爷,大大的猫眼中氤氲着水光:“我是不是秃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