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与谢抒显的交集,按照近几年的规律来说,并不会太多,这样看来,只要自己老实待着,他也不会太搭理她,再加上有母亲的加持,他也不会太为难她。
之前对待连子渝的感情,谢抒饶无比清晰,有日久生情的好感,有求取保护的利用,也有顺应自然的简单,这种种都十分清晰,但对谢抒显,她没有十足的把握去面对。
毕竟他是“她”日思夜想的人,也是“她”心头抹不去的伤痕,即使现代的谢饶拥有了“她”的身体,遇到谢抒显时,也无法克制那份情感,这太危险,当下的谢抒饶不敢面对。
“谢抒饶,你在欲擒故纵?”
只要谢抒显一喊她的全名,后面跟着的准没什么好话,只能严阵以待,见招拆招。
“我在你的五指山下,翻身都难,还欲擒故纵,不适合我的处境,况且三哥岂是我擒得住的人?”
“听这话,总觉得刺耳。”
“况且三哥不是我这种虾米能擒得住的人!这样顺耳了吗?”
“谢虾米!”
谢抒显的手指轻快地在桌上敲打,看得出来,他的心情还不错,看来今天中午这顿饭没白吃,这也算是工作应酬啊,现在谢抒显就跟她老板一样重要,突然想起什么,缓解气氛最大武器不是喝酒吗?
在现代社会工作环境下每每应酬过后,有些人的感情就会突飞猛进,因为谢抒饶本就不喜欢喝酒,所以也就不怎么理解这一套做法。如今到了古代,反而喜欢上了喝酒,喝到微醺,彼此交换小秘密,怡情同时又可增进感情,一举两得。
话说,当时谢抒饶与夏天重逢,两人也是尴尬了近一个月,都没什么变化,谢抒饶气虽没全消,但是这狭小的空间,两个曾经相处两年多,亲密无间的人,突然客客气气假模假样起来,躲也躲不过去,抬头不见低头见,着实恼人。
经过一段时间的斟酌,谢抒饶决定与夏天摊牌,两人一壶酒,就开始你来我往。
这谢抒饶酒品不行,一喝多就容易跟人掏心掏肺的,所以一遇到特别尴尬的情形,她就喜欢装醉,然后开始假嗨,接着开始讲述心路历程,平时怂的不敢说的话,都会一股脑借酒劲说出来,最后实在不行,就昏睡过去。
喝酒解决了她与夏天的尴尬矛盾,两人也算是把话说开,抱头痛哭之后,一起睡了,第二天起来,两人相视一笑,解了千千结。
所以这一套动作做下来行云流水,屡试不爽,今日天色尚早,自己也休息妥当,正好鼻子也要消消毒,
“三哥,如果抒饶身边有良人相伴,于你来说是不是解决了一段麻烦!”
“你这是想要嫁人了?”
“对,如果三哥身边有合适的人选,不如为妹妹参谋一下,只要母亲与哥哥同意,抒饶便嫁了,绝无怨言。”
“你无非想逃离这里,现在的方法,比之前竟更加直接了。”
“如果正面出击,死的痛快。”
“确实,还死的彻底。”
听听这赤裸裸的威胁,试探容易被他发现,逃避又会被他炸出来,正面出击就是彻底结束,跟这个人待一天,快把策略都用完了,天也被聊死了。
“三哥,你知道为什么你一来乌鸦就来了吗?”
“因为它是来超度你的!”
“得嘞,三哥,您晚上想吃点什么,无名,快去拿菜,家里来了贵客,带壶好酒!”
扯开话题一直都是谢抒饶最擅长,无名又最是但是今天谢抒显好不容易来一次,不至于就为了跟她闲扯,他到底在等什么。
“最近,连家钱庄已准备三天后开张,子渝送了帖子来,邀妹妹一同前往参加贺宴。”
他终于说话,谢抒饶去提烧开的水壶,没注意被蒸汽伤了一下,赶紧缩回手,摸摸自己的耳朵,“妹妹正巧受了伤,身体多有不适,三哥替我捎份礼过去就好。”
“我听说子渝近日身体也有些不适,妹妹还是去看看吧!”
听出来了,这就是试探不断的试探,无聊的试探,“不用试探我,我既然答应你,断了这份情,就一定干干净净,绝不藕断丝连,子渝现在是我表哥,望三哥去看望后,回来给我带个话,我作为表妹也好安心。”
“那好,妹妹甚是懂事!连家钱庄开了,之前子渝跟我聊过一些点子确实有趣,今日你给我加你了这些个有趣的故事,我也来给你说说。”
不好,总感觉谢抒显要开始下套了,平常惜字如金,突然话多的时候一定有鬼,这是尿性。
“哥哥,边喝边说。”
“连家钱庄正好在街心,繁华地段,很少有人将钱庄设在这样的位置,这是其一有趣,其二他们笼络了贞定城有名的商贾还有有权势的大户人家,钱庄的私人定制服务。”
“听起来是挺有趣的,主要是挺赚钱。钱庄本就是家大业大才做的起的生意,明面上又与谢家有牵扯,连家庄又是在谢家的街心开设钱庄,那里人流量大,不就如同做了宣传吗?”
“这又有何用?”
“相当有用,不管谢家合作与否,连家庄在外人眼里就是可靠的保证,以后钱银兑换的生意,肯定越接越多。另外谢家街区所有的商铺,都可以在连家钱庄存钱,然后铺子里小二的工钱,都由钱庄统一发放,鼓励大家继续把钱存入钱庄,同时反给他们一分利。”
“下一步难道是再将银两借出去?收取两份利。”
“三哥果然聪明,其实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