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霖在邕王府的周围暗中布置,力求之后正面冲突的时候将盛琅月困在邕王府,晏辰去与漠北交涉了。”卫嵘答道。
晏辰去与漠北交涉?但是按照卫嵘得到的消息,晏辰至少应该在晏明刚刚被绑架的那天就出发去漠北了,但是那时候宣景炜那边还没有消息,卫嵘竟然就敢让晏明去和漠北交涉,莫非卫嵘一开始就猜到了宣景炜去见盛琅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虽然让人很难相信,但是除了这个可能,再没有其他的可能了。
宝芸看着卫嵘,还是忍不住问道:“你在放走宣景炜的时候就知道盛琅月会将他也囚禁了吗?”
卫嵘抬起头看着外面,眼神中含有萧瑟的冷意:“自然不是,盛琅月若是将他囚禁,那他可能还有一条活路,盛琅月若是没有发现他和我做交易的事情,那他可能就会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说的不是十分清楚,宝芸却听懂了。不管盛琅月有没有对宣景炜下手,对漠北来说盛琅月都是做了。不同的是盛琅月还会留着宣景炜的性命,以防什么时候能有用。但是宝芸来做这件事的话,一定是直接将事情做绝了,宣景炜就一点活路都没有了。
这么看来的话,从某种角度来说,宣景炜还要感谢盛琅月。
这才短短的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同时卫嵘也做了这么多的布置,宝芸这几天的担心都不见了。卫嵘事事都想的这么周全,她相信他们能安然的度过这一关,乃至人生中所有的关卡。
晚膳由荆溪送到了宝芸的房间中,卫嵘还是没有出来。苍泉跪在外面进退维谷,若是见不到卫嵘就这样离开了,那她失宠的事情就被坐实了,朝云堂的那几个人会怎么对待她可想而知。
但是直到天黑卫嵘都没有出来的样子,她的心中越来越绝望,觉得这一切肯定是宝芸在背后搞鬼,否则的话前两天卫嵘对她还那么好,怎么今天就变成了这样?
可能是卫嵘知道宝芸给他纳了好几个貌美的妾室,所以对宝芸就刮目相看了。苍泉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但若真的是这样的话,事情就难办了。
她看着紧闭的房门,眼睛都几乎沁出血来。
她是半夜的时候失去意识的,等她再度醒来的时候,已经睡在了房间中。她睁开眼睛,就发现膝盖疼的让她无法忍耐,额头也疼的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喘气的动作大了一点她都疼的想要马上晕过去。
“哟,这个最受宠的奴婢醒了。昨天一天都没有回来,我还以为你是去给王爷侍寝了,不过看这样子不像是侍寝,像是跪着磕了一天的头。”她才刚刚醒来,耳朵里就钻进了刺耳的嘲讽声。
这个声音她只是听着都知道是冷碧玉发出来的,她之前对冷碧玉那样的态度,现在冷碧玉对她应该不会只是嘲讽。她只是想一想心都凉了半截。
冷碧玉对她自然不会只是嘲讽那么简单,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她的回答,冷碧玉将手中的茶水直接泼到了她的床上,冷声道:“现在装什么死,之前这张嘴不是挺能说的吗?现在是哑了吗?”
她知道现在她什么都不能说,要她在冷碧玉的面前低头她做不到。说出口的话若不是求饶,冷碧玉只会更加的气愤和生气,所以她干脆什么都不说了。
然而就算是不说,冷碧玉既然等在了这里,就不会轻易的放过她。只见冷碧玉提起了桌上的茶壶,直接就浇到了苍泉的头上。那茶壶中的水虽然说不上滚烫,可是也并不温热,浇在的人身上还是能感受到灼痛的感觉,更别提苍泉的额头上还有伤了。
苍泉尖叫一声坐了起来,恨恨的看着冷碧玉,怒声责问道:“冷碧玉,你这是做什么?”
冷碧玉并不觉得自己闯了什么祸,苍泉不过就是一个贱婢,现在还是一个失了宠爱,没有了依靠的贱婢,还有什么好害怕的。
“我怕你死了,只可惜其他的办法我也不知道,只能用这个办法试一试你是不是死了。看你这么活蹦乱跳的,应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冷碧玉笑着道。
被茶水一浇,苍泉额头上的伤更加的疼了,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有可能晕过去。之前她会觉得能晕过去是一件好事,但是现在冷碧玉在这里,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晕过去之后冷碧玉会对她做什么事。
她只能忍着让自己不晕过去,咬着牙齿道:“这就不劳烦冷小姐了,我就算是死了都不关你的事,不用你如此费心。”
“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虽然你十分的没有礼貌,为人也不怎么样,但是我和你可不是一样的人。你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去死,我可不一样。”冷碧玉道。
听着这个声音,苍泉硬生生打了一个寒颤,看来今天冷碧玉不将她这么一番的话是过不去了。她咬咬牙,之前她还觉得卫嵘会为她出头,经过昨天的那一遭,她已经不敢这样想了。
但是现在有要怎么办呢?
她眼神一发狠,既然都是要受一番折磨的,那不如她就先下手为强!
她看到了被冷碧玉仍到地上砸碎的茶壶,那碎片十分的锋利。她以迅雷之势捡了起来,指着冷碧玉道:“是,我只是一个贱婢,我的命是不值钱的。可是冷小姐的命就不一样了吧。你说我现在要是杀了你,我这条命再赔上对你来说若是划算的话,你可以继续和我在这里。”
冷碧玉被吓了一大跳,她没有想到苍泉竟然有胆子这样做,她又气又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