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看给王后解释的也差不多了,直接道:“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王后娘娘不累的话我倒是累了,娘娘如果还有什么疑问,不如等我醒的时候我们再说。”
就算是宝芸不说,王后也累了,没有再打扰宝芸。
虞山,卫嵘和封霖已经准备好,等时辰一到就出发下了虞山,往南越去了。
然而事情还没有完,等到卫嵘和封霖离开了之后,盛清和才问晏烈道:“皇上,我们在和南越的战争中付出了那么多的人力和财力,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过南越,那我们图什么?”
晏烈的目光一直看着卫嵘离去的方向,口中淡淡道:“让南越驻军退回三百里,这难道不是条件吗?”
“老臣的意思是,让南越付出的代价还是太小了。我们开出的条件这么简单,既不要求南越上贡,也不要求南越割让城池,而且这还是您自己决定的,这实在是……老臣实在是想不明白。”盛清和的声音中充满了不赞同。
“皇上,这种事情在以前是从没有发生过的,两国签订协议,必须要众臣一同商议,这么大的事情皇上自己决定了,而且合约臣不能认同,如同老太师说的,我们齐盛为了打这场战役付出了多少。如果这些不能从南越的身上得到补偿,那我们为什么要打这场战役呢?”有大臣附和盛清和道。
接下来又有不少的大臣一同议论,幸亏大家都在草原上,这些议论的声音并不能扰人心神。要是在京城的大殿中,那这声音一定嗡嗡嗡的如同苍蝇。
见状,晏明出列道:“那诸位大臣的意思是什么?是父皇不能与南越签订协议,还是协议的内容太过容易?”
众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由盛清和道:“老臣的意思是皇上如果与臣等商议,就不会定出如此草率的协议。”
“本王是听出来了,太师的意思是父皇既不应该私自与南越签订协议,也认为父皇拟出来的协议草率,是吧?”晏明问道。
盛清和水瞥了晏明一眼,并不理晏明,而是跪了下来,对晏烈道:“皇上,臣等实在是不能接受协议的内容,不能接受提了这么简单的条件,要是以后每场战役都这样,那齐盛堪忧啊。”
他的话音刚落,就有其他的大臣跪了下来,齐盛道:“请皇上三思,请皇上三思。”
晏明放眼望去,朝中有四分之一的大臣都跪了下来,想来要在短短的时间内说服这四分之一的官员,想来盛清和也是花了不小的力气的。
“那你们现在想怎么办?”晏烈收回了自己的目光,问道。
盛清和看着晏烈,眼神中似乎满是失望,道:“皇上,老臣知道这么说是顶撞了皇上,但是为了齐盛,老臣不得不说。”
晏明低头冷笑,盛清和这么说,意思就是如果皇上不听他的就是不为了齐盛着想了。看起来像是这么多人当中就只有盛清和一个人在为齐盛着想一样。
这种话从盛清和这种卖国贼的口中说出来真的是莫大的嘲讽。
“盛老太师口口声声说是为了齐盛着想,那您可曾问过父皇为什么要这样做?您连父皇都没有问过就是一连串的质问,这就是您对天子的尊重吗?对于盛老太师来说,要是齐盛没有了,盛老太师还可以活命,但是对于父皇来说,齐盛在父皇在,齐盛亡父皇亡,盛老太师有什么理由怀疑父皇会做不利于齐盛的事情?”晏明冷笑道。
盛清和只要是不面对卫嵘都不紧张,云淡风轻的看着晏明,道:“老臣并没有怀疑皇上是做了不利于齐盛的事情,老臣的意思是皇上就算是有了这个打算,也应该先和臣等商议。”
“盛太师的意思还是说朕不应该仅仅是提出这样的条件,而是应该趁机让南越赔款割地,并且每年上贡,是吗?”晏烈沉声问道。
盛清和的脸上有不解,反问道:“难道不应该吗?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我们当初又为什么发动战争呢?”
“为什么要发动战争?”这次出声的是晏辰,“难道太师忘记了在这场战争发生之前,南越频频在南境调兵,并且联系漠北,我们为了南境的百姓才不得已发动这场战争的。”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就是断绝盛家和南越的合作,想着有了这一场战争,盛家和南越之间就会生了嫌隙,不会再合作。
而且盛琅月还答应了他,不会再和南越的人联系。但是他并不是傻,昨天遇到的刺杀,宝芸失踪的事情,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有南越人的身影。
虞山这样的护卫,要是这里没有内应,南越人能轻而易举的进来他实在是难以相信。只是这也只是他的猜想,还没有证据。所以他也不会凭着怀疑去指责盛琅月。
只是他和盛琅月之间是难以回到过去了。
盛清和听到晏辰出声,眼中惊讶的神情难以掩饰。
“如果盛太师还是不明白,那本王可以将父皇的意思明白的告诉盛太师。”晏明朗声道,说到这里停了停,抬头对跪下的众臣道:“也可以告诉你们。”
“南越的百姓,齐盛的百姓,这都是百姓。况且齐盛乃大国,南越不过是区区小国,齐盛若是趁胜追击自然可以,以前齐盛也是这样做的,但是换来的是什么?是致使南越的对齐盛的怨恨再度加深,每每南越朝廷招兵买马之时,民间的响应都非常积极。本王这样说,盛太师可明白父皇的意思了?”
盛清和冷冷笑着,道:“但是以前让南越赔款割地,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