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过去就好了,我是昨天晚上听到莫寒说了情形,实在是不放心,所以忍不住过来看看你。不想殷殷比我还早。”宓月华微笑道。
宝芸是感激的看了宓月华一眼,宓月华是看出了她不想再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所以才故意把话题岔开了。
其实俞佳雯的事情只要有脑子的人稍微想一想也应该知道这背后是有人指使,否则的话话俞佳雯是不会有这个胆子的,俞佳雯也没有这个动机。
就算是俞佳雯恨极了宝芸,想要置宝芸于死地的方式那么多,怎么想都不至于要搭上自己。
但是没有切实的证据,这只能算是臆测,不能作为事实。所以宝芸不想多说,免得到时候传出什么谣言,她又平白给了盛琅月把柄。
“我也是担心宝芸,所以一起来就来了。对了,我兄长知道我要来,还让我带了上号的伤药,说是治疗你的舌头最好。”郑殷殷说着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递给了宝芸之后,还抱怨道:“我都说了大殿下和大将军什么好药都有,他还非要让我带来,真是的。”
宝芸尴尬的笑了笑,看来郑殷殷是一点都没有怀疑郑怀安的心思。但是想要逃过宓月华的眼睛就是不可能了。
宓月华将瓷瓶抢了过来,眼神暧昧的看着宝芸,道:“郑将军还真是有心啊,是吧宝芸?”
宝芸嗔了她一眼,用眼神示意采云将瓷瓶接了过来,才对郑殷殷道:“代我谢过你兄长。”
郑殷殷应了一声,转而就夸起了郑怀安:“说起来我兄长也是一表人才,自己也建功立业了,但是这终身大事还没有个着落。前两日我母亲就问了他有没有中意的姑娘,他直接说还没有成家的打算,让我母亲现在还气着呢。”
宝芸有些心虚,只是陪着笑没有搭话。
宓月华看她一脸的讪笑,嘴角也不自觉的扬了起来,对郑殷殷道:“那你只要定下了你的婚事,你母亲自然就高兴了。”
一听宓月华这么说,郑殷殷的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嗔了宓月华一眼,“宓姐姐说什么呢?”
宓月华笑得甚是高兴,用手帕掩着唇,道:“本来就是嘛,你这个年纪也是该议亲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郑殷殷才不是为了议亲的事情脸红,而是因为想到俞书铭而脸红。
宝芸也不忍郑殷殷一直被宓月华打趣,看了宓月华一眼,之后对郑殷殷道:“殷殷,我觉得宓姐姐说的也有理,就算是你有了心上人,至少也要先让你母亲知道,万一你母亲不同意呢?”
“不会的,我母亲怎么会不同意呢。”郑殷殷急声道:“他那么好,我母亲怎么会不同意。”
宓月华对郑殷殷和俞书铭之间的事情也从江莫寒哪里略有耳闻,现在听宝芸的意思是郑殷殷的母亲很有可能不同意这门婚事。
宝芸向来是不会无中生有,想了想,对郑殷殷道:“宝芸说的也有道理,不如你先试探一下你母亲的意思,心里也好有个底。”
宝芸和宓月华都这么说,郑殷殷有些害怕了,担忧道:“你们都这么说,是不是我母亲和你们说过什么了?”
“你母亲都不知道你和我兄长的事情,又会和我们说什么。”宝芸宽慰她道。其实也不能都说是宽慰,郑夫人应该也是还拿不稳郑殷殷的心意。
但是这件事宜早不宜晚,现在这种局势,敌人是无孔不入,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不透风的墙,要是郑殷殷和俞书铭的事情被有心人知道,那只怕又是徒增麻烦。
想着,宝芸还是多说一句道:“殷殷,你对现在的情况可能不是十分了解,你私自去了南境的事情若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怕是会给你和我兄长惹上麻烦。所以你若是真的对我兄长有心,你还是早做决定。”
郑殷殷的脸又红了红,绞着手帕小声道:“宝芸你就是偏心你兄长,这种事情怎么能先问我有没有意呢?”
宝芸看着她的样子,又和宓月华对视了一眼,两人一起笑了起来。未免郑殷殷恼怒,宝芸还是马上说道:“我兄长的意思我已经十分确定了,他的确是对你有意。我让你回去试探你母亲的意思,就是想让我兄长择日上门提亲。若是你母亲不同意,那我们至少也要让你母亲同意了之后才让我的兄长去提亲,否则场面岂不是难看?”
听宝芸这么说,郑殷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那我听你们的,先回去试探试探我母亲的意思,之后再和你们说。”
宝芸和宓月华点了点头。
说完了这件事,宝芸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对宓月华和郑殷殷道:“好了,我今天还要去看一看我那个好妹妹,刚好到了午膳的时间,用完午膳我们一起出门,等改日我再去和你们请罪,今日招待不周。”
“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的关系还用得着说这些吗?”宓月华没好气道。
郑殷殷也附和道:“就是就是,宝芸你这也太见外了,要罚你请我们吃一顿好吃的,不,两顿。”
宝芸笑得合不拢嘴,房间中的气氛像是到了春天,足以融化一切的冰雪。
三人说说笑笑的用完了午膳,一起出了大将军府,宓月华现在有孕,宝芸不放心,让阿大送了宓月华回去。她自己则往禁军大牢去了。
如今她要进宫不是什么难事,禁军大牢也没有人敢拦她。她径直来到了关押俞佳雯的牢房。
见到她来,俞佳雯疯了一般扑到了栏杆的旁边,伸手想要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