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佳雯一直在旁边静静的看着,她也看出来了皇后对宝芸的敌意。她不禁想那她要是嫁给了晏辰,那皇后会不会因为她是宝芸的妹妹而为难她?
想着,她不由就退了两步,和宝芸拉开了距离。
宝芸的注意力都在盛琅月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余佳雯的动作,但是宓月华却注意到了的,不由皱起了眉头,眼中闪过不满。
盛琅月看为难不到宝芸,眼中的戾气更加浓重,她越是奈何不得宝芸,就越想将宝芸除掉。
这么多年以来,她还没有遇到过她奈何不得的人。
椒房殿中还热闹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来到,说九华殿中宴席已经准备好了,让皇后带着宫妃和女眷们一同前去。
盛琅月终于舒了一口气,要是再这么近距离的看着俞宝芸,她真的怕自己呼吸不过来窒息而死。
宓月华也是松了一口气,她还害怕一直在椒房殿中盛琅月对宝芸不利呢 。
她在担心宝芸,宝芸也在担心她,生怕盛琅月对她的怒气会波及到宓月华。这要离开椒房殿,宝芸也没有这么紧张了。
在进九华殿的门之前,宝芸就在好奇这个南越四皇子淳于横是个什么样的人。她印象中南越人都是阴郁的,行事诡异。
进了九华殿之后,她第一眼就寻找着淳于横的席位。按照规矩,淳于横应该是坐在晏烈的左手边第一个位置。她望了过去,果真在那个位置上看到了一个陌生的面孔,想来那就是淳于横了。
但是和她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淳于横的眉宇间没有一点点的沉郁诡异,远远的看上去,纯净的像是一个大富人家的公子哥。
走近了一看,看清了淳于横的容貌之后,宝芸更是奇怪。这淳于横面冠如玉,身上穿着玉白的长衫,显得玉树临风。
这和她所想淳于横真的太不一样了,她都要怀疑那份资料上写着的那些事情,是不是记错了,会不会那些事是别人做的,和淳于横一点关系都没有。
她正望着淳于横想着这些,忽然淳于横也看向了她,甚至还笑了笑,将她吓了一大跳,下意识的就将自己的目光移到了别处。
怀着忐忑的心情,宝芸坐到了自己的席位上。余佳雯原本是没有席位的。俞明江被革职,不能参加宴会,宫中的人自然也没有准备她的席位。
宝芸让人添了一副碗筷,就让余佳雯和她同席。
等到众人都坐下了,晏烈方笑着朗声道:“今日设宴,是为了给南越四皇子接风。四皇子不远千里而来,真的是辛苦了。朕敬四皇子一杯。”
说完举起了酒杯。
淳于横也不托大,举起酒杯站了起来,笑着道:“皇上言重了,为了两国的和平,这算不得什么辛苦。”
在他站起来的时候,殿中的人除了晏烈之外都站了起来,随着他将杯中的酒都一饮而尽了。
等他喝完了酒,晏烈又道:“四皇子远道而来,也该好好感受我们齐盛的风土人情,今夜就先欣赏我们齐盛的歌舞吧。”
淳于横笑着点头,谢过了晏烈。
之后乐声响起,舞女们鱼贯而入,在殿中翩翩起舞。
宝芸的注意力不在这些歌舞上,还是在淳于横的身上。想到之前淳于横看过来的那一眼,她不敢再明目张胆的看淳于横,而是透过舞女的身姿,看向了淳于横身后那个少年。想来那个少年就是巫师的儿子了。
宝芸没有想到的是,当她看过去的时候,发现那个少年也在看着她。她不由一惊,忙低下了头。
现在她觉得自己不用卫嵘去调查淳于横提出和亲的目的了,她也不用费心去想南越和盛家究竟有没有勾结,或者说淳于横和盛家有没有勾结,看这样子,淳于横是和盛家有勾结无疑了。
否则的话刚才淳于横为什么会看向她,现在那个少年又这样看着她。她一个弱女子,若不是有人和淳于横说过,淳于横为什么会注意到她,这里可有这么多人的。
她想着这些,有些心神不宁,下意识的看向了卫嵘。不想卫嵘的眼神在那个少年的身上,并没有看向她。
她觉得更加奇怪了,如坠迷雾之中。看不清楚想不明白。
不知不觉中,一曲歌舞已经完了,原本还想再继续,但是被淳于横叫停了。
“皇上,我次来也带来了南越的乐团和舞女,有一个成语是礼尚往来,贵国也可以欣赏欣赏我们南越的歌舞。”淳于横出声道。
晏烈自然是没有拒绝的道理,摆摆手让齐盛的舞女们都下去,换上了南越的歌舞。
当南越的舞女出现在殿内时,许多人的眼睛都看直了。只见这些舞女衣不蔽体,身上穿着的与其叫衣服,不如叫遮羞布。
不少的姑娘都羞得低下了头,脸颊通红。宝芸都不好意思再看。
以前南越也曾献过歌舞,但是从没有一次是这样大胆的。
乐声响起,听着就有一股诡异之感。听着这样的乐声,宝芸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舞蹈。这样的舞蹈她从来没有见过。
这样的舞蹈看起来不像是舞蹈,更像是蛇一样的在扭动。
这样的场面,宝芸不由想到了祭祀。看着看着,宝芸不由看的入了迷,一不小心就将整支舞蹈看完了。
淳于横挥挥手让舞女们吹去,这才起身拱手对晏烈道:“皇上,这是我国在祭祀的时候跳的舞蹈,献丑了。”
晏烈是见怪不怪,微笑着道:“果真是十分特别,今日真是开了眼界了。”
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