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并不知道宝芸所说的人证是谁,问道:“不知县主所说的证人是谁?”
“正是张嬷嬷。”宝芸答完,转头对张嬷嬷道:“张嬷嬷,将你打听到的都说出来吧。”
闻言范成被吓了一跳,想到昨天晚上他和张嬷嬷说的那些话,他的后背开始冒出了冷汗。
张嬷嬷听到宝芸的话,头垂的更加低了,嘴却没有闲着,说道:“昨天晚上范成和罪奴说,是俞大人让他做这件事的。说是如果最后证明了县主是他的女儿,那他白得了这么一个有本事的女儿,最后半辈子都有依靠了。”
“胡说,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范成现在除了否认也没有别的什么办法了。
张嬷嬷抬头刚想反驳,宝芸便道:“张嬷嬷你不用管他,你将自己知道的尽数说出来就是。”
闻言张嬷嬷的话到嘴边拐了个弯,接着道:“范成还说俞大人先给了他二百两银子,那银子被他还各种赌债还了一百两,还剩了一百两,被他存放在了惠丰钱庄,那存据还被他待在身上。”
张嬷嬷的话刚说完,杜明马上就说道:“搜他的身。”
两个衙役上前来,一人按着范成,一人在他的身上搜查起来。眨眼间,就从他的鞋子里搜出了一张存据,果真是惠丰钱庄的存据。
杜明鄙视的看了一眼俞明江,对俞明江他不敢说什么,便阴沉沉的看向了范成,一拍惊堂木,问道:“范成,是不是张氏说的这样!”
范成差点就被吓出了尿,下意识的就看向了俞明江。
见到他的动作,杜明又是一拍惊堂木,厉声道:“事实是不是张嬷嬷说的这样,说!要是有一句假话,拖下去先打四十大板!”
范成是被吓破了胆,见俞明江迟迟不说话,便知道俞明江是不打算保他了。那他也不打算在这里丢了自己的性命,只能自己保自己了。
他给杜明磕着头,痛哭流涕道:“大人,大人您明鉴啊,是俞大人威胁小的这么做的,小的要是不答应,他就要杀了小的灭口啊。求大人您饶命啊。”
看到眼前的局势瞬间就翻了个个儿,就连卫捷都差点笑了出来,之后的结果应该是再没有什么悬念了。遂起身道:“本相还有公务要办,就先走了。”
众人都站起来送卫捷,卫捷临走出去之前,又转身看了司马长空一眼,道:“这结果如何,一会儿还劳烦大将军去我府上告诉我一声。”
司马长空一抱拳,道:“那丞相大人可要备好好酒了,没有好久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卫捷笑着摇头,道:“这把年纪了还好这口。好,我府上的酒窖你能搬多少就搬多少。”
他们说着笑着,没人管俞明江。
此时的俞明江已经是面如土色,地上跪着的范成是抖如筛糠。等送走了卫捷,司马长空看向了俞明江,问道:“俞大人,你可有什么想说的?”
杜明不敢问,他倒是敢的。
俞明江的心也颤了一下,张嘴刚想说话,司马长空就继续道:“县主有证人,我也是有证人的。”
说完拍拍手,有人搀着一个老嬷嬷走了进来。一看到这个嬷嬷,俞明江就知道今天是彻底完了。
杜明不解,问司马长空道:“敢问大将军,此人是谁?”
“此人是谁,想来俞大人也是清楚的吧。若是不清楚,那让俞夫人来,俞夫人肯定是清楚的。”司马长空冷笑道。
俞明江自然是不会说话的,宝芸在一旁看着,只觉得这个老人十分眼熟,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她也疑惑的看向了司马长空。
司马长空也不再卖关子,对宝芸道:“这是当年你母亲身边的老嬷嬷,在你母亲去世之后,被俞夫人以偷盗的罪名从俞府中赶了出去。赶出去之后家里就遭了强盗,她差点死在了强盗的刀下。但是想想,她家里都是家徒四壁的,这强盗不盯着那些有钱人家,怎么就盯着她一个家徒四壁的妇道人家。再说当初俞大人是宜城父母官,宜城出了盗匪这事却没有听说过,如今是不是应该好好查查。”
俞明江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肠子都悔青了。千不该万不该做这么一出,现在目的达不到了,他要把自己也给搭进去。
那个老嬷嬷眼睛已经瞎了,眼睛处是一处可怕的刀疤,想来是被强盗伤的。但是听到司马长空说话,听出来宝芸也在现场,激动的摸索着往前走,一边走一边颤着声音道:“芸儿,芸儿你在这里吗?”
宝芸心中一酸,上前两步搀住了老嬷嬷,温言道:“嬷嬷,我就是宝芸。这些年您受苦了。”
老嬷嬷一下子跪在了宝芸的面前,哭着道:“是老奴无能,让小姐受了这么多年的苦啊。”
宝芸这时候一下子就回忆起了以前的事情,以前有些事情她想的太理所当然了。那时候纵然薛佳仪没有想置她于死地,但是也不可能让她过好日子。
可是她的生活说不上好,但是也不是很难。那时候她所住地方的邻居,经常来周济她。但那家人也不过是农民,自己的生机都成问题,又哪里来的闲钱周济她。
司马长空连孔柔身边的老嬷嬷都的能救了,怎么会眼睁睁看着她在那样的情况下挣扎而不管她呢?
只是司马长空也不能做的太明显,否则的话让薛佳仪和俞明江知道了,她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想到这里,宝芸的心里是百感交集。其实只要原主稍微有点手段,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