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昏昏沉沉的过了两日,终于在第三日的下午她醒来之后手中便多了一张字条,还有一块玉牌。初看到自己的手中多了东西时,她有那么一瞬间的慌乱
但是当她看到手中的那块玉牌,便安定了下来。那快玉牌,正是之前卫嵘给她的腰牌,她给了秦林当做是信物,今日这块玉牌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的手中,那手中的这个纸条便是卫嵘的杰作了。
这个念头在她的脑中很快闪过,同时将手中的字条打开了,只见字条上写着:已找到两位姑娘,有伤,无关性命,在卫府中医治。有事便用腰牌,一切皆可放心。
不知为何,看到‘放心’二字,宝芸的心中升起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似是有暖流从心头流过,又像是心真的因为这两个字就真的放下来了。
她给卫嵘写那封信,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只是想试一试。想着有那块腰牌卫嵘也不至于会推拒这件事。倒也没有想到卫嵘会做到这一步,不仅真的帮她救了寇暖和仪丹,还将两人接到了卫府中医治。更给她送来了这封信。
既然寇暖和仪丹没事,那她也放下了一桩心事。接下来,就看薛佳仪还想做什么了。
不过卫嵘能安排人将纸条和腰牌放到她的手中,看来卫嵘的能力超乎她的想象。趁着还清醒,她将玉牌藏好了,再来到了书桌处随意写了两句诗,之后跟着这张字条一起撕毁了。
她撕纸的声音被外面的采翠和采云听到,两人走了进来,见到宝芸在书桌前撕着什么,忙走了过来,采云问道:“小姐,你在做什么?”
问是这么问,她们看向宝芸的目光却是怀疑的,怀疑宝芸是不是想传消息出去。不过想到宝芸外面也没有什么依靠,便也不是那么担心了。
宝芸止不住咳嗽了起来,咳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我的这副身子也不知道能支撑到什么时候,想着难过不过想练练字平静一下,不想竟然连握笔的力气都没有了。”
说完便默然垂泪,好不可怜。
采翠和采云是薛佳仪精挑细选来伺候宝芸的人,自是不可能因为宝芸的两颗眼泪就心软。不过是将宝芸搀扶着来到了床上躺下,采翠才说道:“小姐且宽心,只要按照秦大夫的方子按时吃药,你的病一定能好的。”
一直吃药?一直吃药她这条命怕是真的要交代了。
宝芸暗自冷笑,躺在了床上正准备入睡的时候,俞佳雯便走了进来,一脸得意的看着病恹恹的宝芸,高声道:“姐姐的病还没有好啊。”
见到俞佳雯这个时候来,宝芸就知道她没安什么好心,不闹上一通只怕是不会离开的。
知道了俞佳雯的目的,宝芸也没有必要和她虚与委蛇,直接冷眼道:“我身子不适,怕是不能陪妹妹说话了,妹妹自便吧。”
说完翻过身再不看俞佳雯。
宝芸这么说俞佳雯自是要生气的,不过这次俞佳雯没有强忍着。她嘴角浮出一抹冷笑,走过去将宝芸扯了过来,抬手就是两个打耳光。
宝芸被她打的耳朵嗡嗡作响,脸上也马上出现了红色的巴掌印。她还在病中,脸色原本就十分苍白,那红色的印记在脸上显得触目惊心。
“这是还你当初打我的那两个耳光,以后还有得你受的!”俞佳雯笑得阴冷:“不过这只是个开始,俞宝芸,我若是不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难平我心中的愤恨!”
愤恨!俞宝芸也有脸说这个词,要说愤恨也该是原主。
从小就被送到了乡下,没有享受过一天的父爱,也没有说过什么或者做过什么伤害薛佳仪和俞宝芸的事情,仅仅因为是家中的嫡女,让薛佳仪看了刺心,让俞佳雯看了嫉妒,所以就被她们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意欲除之而后快。
原主何其无辜?
而她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夫婿,最后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她又何其无辜?
原主的不平和她自己的愤怒充斥着她的心,她十指紧握,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中蹦出来的:“俞佳雯,我无意和你争什么,但是你从见到我的那一刻,就处处针对我,更是与薛佳仪一起设计陷害毁我清誉,仅仅这两天就有多少次想要致我于死地,你还有脸说愤恨?”
俞佳雯没有想到宝芸这么的能言善道,一时之间就愣住了。很快她又反映过来,恼羞成怒抬手又想给宝芸两个耳光。
可是她的手抬起来刚想落下去的时候,手腕上却传来的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疼的不由自主叫了出来,手也落了下来,不过没有落到宝芸的脸上,而是落到了床沿上。
手重重的砸在了床沿上,传来的疼痛让她大叫一声,再看手腕上马上就出现了指头大小的乌青。
她第一个念头就是宝芸在暗算她,怒目而对,强忍着疼痛,质问道:“小贱人,你竟敢暗算我,今日我非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说着她左右看了看,看到了采云之前打扫屋子之后没有来得及收拾出去的鸡毛掸子,拿起来就朝着宝芸打去。
眼看着要打到宝芸的时候,又似之前那般尖叫一声然后手手无力的垂落下来。宝芸看着也是十分的疑惑。
俞佳雯这次真的慌了,眼神中透出了恐惧,将整个房间都扫视了一圈,可是什么可疑的地方都没有发现。
越是没有发现可疑的地方,俞佳雯心中的不安就越发的浓重,最后心中实在怵的厉害,也顾不上来这里是教训宝芸的,捂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