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佳仪控制住心中的害怕,强迫自己的镇定下来,分析俞明江现在为什么这么生气。
禁足的谕旨今天中午就下到俞府了,俞明江就算是对她生气也不至于这样。而孔柔的嫁妆单子是俞宝芸才有的,现在却在俞明江的手中,而且俞明江来找她要孔柔的嫁妆换还给俞宝芸。
俞明江对孔柔嫁妆的在意她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来找她要来还给的俞宝芸,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俞宝芸逼俞明江还孔柔的嫁妆了。
她仔细的盯着俞明江的神色,不放过任何一点变化,试探的问道:“老爷,是不是俞宝芸逼你还孔柔的嫁妆的?”
提到这件事俞明江还是气的暴跳如雷,道:“你去处理就是了,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问题!”
俞明江越是生气,她就越确定一定是这样的,不然的话俞明江也没有生气的理由。
她走到了俞明江的面前,柔声道:“老爷,俞宝芸就算是恨我,就算她是县主的身份,可是说到底还是您的女儿,怎么能这样逼迫老爷呢?”
俞明江的眼神阴沉沉的,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海面,随时都有翻腾的可能。
她大着胆子接着道;“老爷不如和妾身说说,俞宝芸是如何逼迫您的,说不定妾身能有办法呢?”
俞明江用怀疑的眼神看着薛佳仪,他都没有办法,薛佳仪又会有什么办法。可是他又是在是不愿意失去孔柔的嫁妆,不如就死马当成活马医,和薛佳仪说也没有什么。
想着,他宝芸的意思告诉了薛佳仪。说完之后问道:“你有什么办法吗?”
还别说,薛佳仪当真是想到了一个办法,道:“老爷,六皇子不是答应了您,会娶雯儿做侧妃吗?侧妃虽然不比正室,但总归也是有名有份的侧室,您遇到了这样的麻烦,不如去求一求六殿下,说不定六殿下愿意帮您呢?”
经薛佳仪这么一说,俞明江倒是真的有了办法,却不是薛佳仪说的这样。
晏辰根本就不是自愿娶俞佳雯的,不过政治婚姻有利益就好,其他的不重要。他的手上也有晏辰的把柄,当然他是不敢以此要挟晏辰。
不过晏辰和卫嵘不合事情也不是什么秘密,卫嵘近来还将盛朗明也拖下水了。若是他愿意站在晏辰的队伍中,那他们就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他是刑部侍郎,卫嵘是刑部尚书,他能帮到晏辰,帮到盛家的事情一定不会少。
没有想到看似是死巷子的处境,被薛佳仪这么一提醒倒是让他找到了出路。
他脸上不再那么紧绷,终于是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将嫁妆单子放到了薛佳仪的手中,道:“夫人出的是好主意,不过该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个样子出来的。”
薛佳仪虽然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做个样子出来’这句话她是听懂了,只要不是要将孔柔的嫁妆还给宝芸就行。
至于其他的,她可以慢慢打听。
这一夜十分平静的过去,第二天的天气却不大好,飘起了蒙蒙的细雨。一场秋雨一场凉,伴随着细雨的,还有逐渐变冷的温度。
仪丹和采云将宝芸裹的严严实实的才出门往江府去了,这样的天气,宝芸更加不想让宓月华再跑过来找她。
毕竟需要帮助的人是她,没有理由让人家帮助她的人反而要跑上门来找她。
来到江府,宓月华刚好要出门,两人的站在门口寒暄了一会儿,才各自坐上了马车往大将军府去了。
今天朝堂上的气压也像是外面的天气这般阴沉。今日司马长空调查盛朗明和严明一案已经有了结果,但是结果并不如人意。
就在昨日傍晚,南境传来消息,盛朗明的副将自杀而亡,身边还有一封遗书,自称严明的书信是他假借了盛朗明的身份写的。既然是他假借的盛朗明的身份,那账本中记载的与盛朗明的银钱往来也就做不得数了。
而且遗书中还将账本中的一些内容写了下来,与从严明那里拿到的账本上的账目是对得上的。
又是死无对证,罪名似乎都被两个死人承担下来。盛朗明真的像是受了冤枉的人。
等司马长空将事情从头到尾说完的时候,盛清和淡淡的瞥了卫嵘一眼,才出列对晏烈道:“皇上,镇南将军是被冤枉的,还请皇上做主,还镇南将军一个公道。”
盛清和已经直接称呼盛朗明为镇南将军,似乎已经笃定晏烈会复盛朗明的职。
盛朗明也跪了下来,道:“皇上,只要能真相大白就好。微臣没有做过的事,也不怕调查。只是卫尚书以后的眼睛还要放亮一些,卫尚书毕竟不是御史,闻风而奏的职责不是卫尚书的。”
面对这样的嘲讽,卫嵘丝毫没有放在眼中,出列执着玉圭道:“盛将军此言差矣,本官自然知道不能闻风而奏,而且御史虽然是闻风而奏,可有些事情也不是空穴来风。本官的确是从严明的身上搜到了账本,账本上明明白白的写着和盛将军有交易,本官也审问过严明,严明供认不讳。而且盛将军的副将认罪,不也正好说明了这本账本上记载的银钱往来是真实有效的吗?”
盛朗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他原以为有了副将的自杀,他在卫嵘的面前就占了上风了,没有想到事实并不是他想的这样。
别说盛朗明了,盛清和也不敢轻易的接腔。
见此,卫嵘却并没有放过他们的意思,接着道:“而且这件事若真是盛将军身边的副将犯下的,那盛将军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