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卫嵘他们来这里十分隐蔽,可是没想到还是被三皇子知道了。
“此消息可当真吗?”三皇子眯着眼睛对下面的下属问道。
“启禀殿下,的确是真的,现在那几人正在太子府上呢!”那下属单膝跪地抱拳道。
三皇子听闻不由哈哈一笑,如今南越局势胶着,皇子之间的相处甚为紧张,可他堂堂的太子殿下,竟然自己找死,那就怨不得他了。
本来他还没想到好办法,对付他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只一心在家专心斗鸟养鱼的皇兄,可他的好皇兄,偏偏亲手将刀子递到他手上,然后自己往刀口上撞,这可就不能怪他不顾兄弟情谊了。
这要怪就只能怪他自己,竟然胆大包天敢把敌国王爷请到自己府上做客,他要是不好好上奏参他一本,都对不起亲手将刀递到他手上的好皇兄。
第二天早朝的时候,南越王有些精力不济,他身体越来越差,但早朝不得不上,若是他不上早朝,估计这下面这些皇子大臣不知道要做何感想,他敢保证出不了几日,南越的天必乱。
“有本启奏,无本退朝!”随着太监拉长的高音而出,三皇子便立刻上前一步,启奏道:“儿臣有本奏!”
南越王有些不耐,但依旧开口问道:“说说吧,你有何事要奏!”他眼眉低垂,闭着眼狭眯着听着
“儿臣要举报太子殿下通敌卖国!”三皇子此言一出,朝堂哗然。
众大臣纷纷议论,通敌卖国,这可是大罪,如今南越王身体这样,诸位大臣又都不傻,知道皇子之间的争斗激烈,可却没有想到激烈到如此地步,敢举报他人通敌卖国,就连那几个追随三皇子的大臣都吓了一跳。
他们诚惶诚恐的脑门渗出冷汗,上早朝之前可从没听说三皇子要上这个奏书呀!先别说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当着满朝文武说出这话,便会让南越王对三皇子有所戒备,怀疑。
南越王听到后,本来因为身体不适起的睡意一下子都没了,他瞬间睁大了眼睛,怒瞪着三皇子,“大胆太子殿下,可是你的兄长,是我南越未来的储君,别以为你是朕的儿子,朕就可以允许你随便污蔑自己的兄长。”
南越王言辞颇重,吓的三皇子立刻跪地,看来他这个父王要比他想象的还要维护太子,他先不问缘由,到先以他不敬兄长之名将他教训了一顿,三皇子在心底对南越太子越发记恨。
而此刻南越太子手掌心里都渗出了冷汗,他虽然面上看着镇定,但心里却大惊,他知道他这位三弟即然敢当众说出这话,便是心里有了证据和凭证。
“三弟这就是说笑了,你说什么?本太子怎么听不明白,通敌卖国的这个罪名本太子可担当不起?”南越太子面带微笑地调侃着。
唯一能谈得上他通敌卖国的事情,便是他将卫嵘接到太子府这件事,可这件事做得很隐秘,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不成自己的太子府里已经有了三弟密探,南越太子想想就有些后怕。
通敌卖国这帽子扣的有些大,他父皇就算知道了真相,也未必会处置他,毕竟卫嵘如今已经辞官了,没了官职,也没了兵权,就是一个闲约野鹤的人物,所以他根本不用怕南越太子闭了闭眼,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南越王轻瞥了一下南越太子,见他依旧镇定,甚至还有心情说笑,便知道他心中已有打算,在心里甚是满意。
缓了一口气的南越王,这才悠悠的开口,“你说太子通敌卖国可有证据,若是空口白牙的污蔑,朕可就要将你关几天禁闭,让你好好反思反思了。”
三皇子连忙,义正言辞道:“启禀父皇,儿臣自然有证据,如今的那个敌国的王爷正在太子府做客呢,父皇若不信,大可以派人去查看!”
“启禀父皇,三弟口中的敌国王爷,如今已经辞了官,他曾经帮过儿臣的忙,对儿臣颇为照顾,他们夫妻二人游山玩水来到南越,儿臣不过是将他当做一个旧友来招待,已尽地主之宜,所以根本谈不上通敌卖国,更不觉有任何不妥。”南越太子神色平和,语气平淡道。
比起三皇子偷机取巧的举报,反倒显得更有储君风范,再加上措辞谨慎有力,让诸位大臣们颇为赞赏。
“父皇断不可听信皇兄一面之词,皇兄,你又怎知这敌国王爷辞官不是一个圈套呢?他或许就是想借此来蒙骗你,然后盗取我国的机密呢?无论他是不是辞官,皇兄你都不该收留敌国的王爷,这反倒显得你跟敌国亲近,居心叵测!”
三皇子间给南越太子扣不上通敌卖国的帽子,便赶紧借着他的说词,给他换了另外一个罪名。
“三弟,皇兄自认为平常待你不错,你这明显便是污蔑,你如此陷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到底是何目的,我看居心叵测的是你吧!”南越太子立刻铿锵有力地反驳道。
他这个好弟弟,这次倒还真是铁了心的,要往他身上安一个罪名,他绝不会让他放肆得成。
三皇子见皇上没有回应,他生怕皇上听信了太子的话,便想火上浇油,接着继续污蔑着。
可他刚要开口,突然听到南越王厉声道:“够了,都给我闭嘴!”
两人瞬间齐齐噤声,朝堂之上一一下子鸦雀无声,大臣也都纷纷地低下了头,不敢再看热闹。
“来人传朕旨意,太子殿下行为不检点,罚其在府中禁闭一个月,好好反思,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