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觉得在这里等着也不是办法,晏烈还在寝宫中,她不敢确定弄出这些混乱的人会不会还争对晏烈,但一会儿前面离开的那些大臣势必还要带回来,到时候晏烈就算是没有事,这么多人吵吵嚷嚷的也会打扰到晏烈。
想着,宝芸对司马长空道:“父亲,父皇那边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还请父亲过去看看。若是父皇无事,也请父亲先在父皇身边保护,若有什么消息,女儿会让采云或者荆溪去告知父亲和父皇的。”
司马长空有些不放心,宝芸又接着说道:“父亲不用担心,这里还有兄长和这么多的禁军在,不会出什么事的,要是父皇出事,那很有可能就不可挽回了。”
宝芸说的也有道理,司马长空抿一抿唇,道:“那好,我过去看看,那你自己千万要小心,可不能出什么事。”
宝芸点点头,目送司马长空离去。
她再在原地等了好一会儿,既没有娴贵妃的消息传来,卫嵘那边也没有什么消息。她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想亲自去找璟钰和卫嵘,又想去看看卫嵘那边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她若是离开这里,只怕是有什么消息也不能及时得到。所以她只能在原地等着,之前这里宾客满朋,月光如水,十分的热闹。
现在这里都是一些侍卫,场面冷冷清清,看上去还有些诡异。
看着这样的场景,宝芸的心里围绕着一层说不上来的感觉。这里越是静,她就越是觉得要有大事发生。
但是以嘉毓和王若华的本事,又能做出什么大事来呢?
她想不通,越是想不通越是不能心安,奈何她最好的选择就是在这里等消息,不能去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她等的心急如焚的时候,一个小宫女跑了过来,慌慌张张的说道:“王妃,不好了,齐王殿下在城门抓捕可疑人的时候受伤了。”
听到卫嵘受伤,宝芸的心都乱了,忙问道:“王爷受了多严重的伤?”
“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道,是江大人让奴婢前来禀报的,奴婢来的时候,王爷似乎已经昏迷了。”
已经昏迷了?宝芸眼前一黑,差点晕了过去。幸而宓月华和郑殷殷扶住了她。
“你是哪里的宫女,叫什么名字,为何江大人会让你来通风报信?”宓月华问道。
不想宓月华这么一问,小宫女却支支吾吾起来:“奴婢……奴婢是永巷倒恭桶的宫女,因为……因为城门着火所以被叫去救火,刚好在江大人的身边,所以江大人才让奴婢前来报信。”
这下不仅仅是宓月华,因为受到太大打击而差点晕过去的宝芸都发现了不对劲。这个宫女的身份可能有问题。
宝芸挣扎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宫女问道:“你在永巷倒恭桶之前是做什么的?”
“这……这……”宫女竟然一时答不上来,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奴婢在去永巷之前,是在绣房的绣娘。”
“既然之前是绣房的绣娘,又为何会去了永巷?”宓月华接着问道。
如此凉爽的天气,宫女的额头上竟然滴下了豆大的汗珠,结结巴巴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因为奴婢不小心没有绣好废后的凤袍,就被发配来了这里。”
说到这里,她像是害怕宓月华再接着问,赶忙对宝芸道:“王妃,您若是不赶快去,只怕是见不到齐王殿下的最后一面了!”
不想这次宝芸也不着急,对宫女道:“不急,你既然之前是绣房的绣娘,现在又在永巷。绣房在西边,我们现在所处的是皇宫的东面,按照规矩绣房的绣娘是不能到处乱走的,永巷的宫女更是不可能来御花园这种地方,那你是如何找到这里来的?”
一个永巷的宫女,能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这怎么看都是有问题的。而且还是黑灯瞎火的。
宫女已经是冷汗涔涔,勉强出声答道:“奴婢也是一路上问着人才来到了这里,奴婢所言句句都是实话,请王妃赶快去看看齐王殿下吧。”
宝芸没有回答她的话,而是对一旁的禁军道:“将她给本妃拿下!”
她的话音刚落,禁军就以迅雷之速将宫女擒住了。
“说,你到底是谁,来这里想要干什么?”宝芸疾言厉色地问道。
宝芸想想刚才听到的消息都还在心惊胆战,他们才刚刚度过一个个的难关,连生死关头都闯了过来,美好幸福的生活才刚刚开始,她差一点就失去卫嵘了。
想到这里她都恨极了这个来谎报消息的宫女。
宫女瑟瑟发抖,但还是嘴硬:“奴婢不知道王妃在说什么,奴婢说的都是真的,王爷受了重伤,王妃若是不赶快去的话,就看不到王爷最后一面了。”
现在还想用这样的话唬住她,宝芸气急,厉声道:“你若是再不说实话,本妃可是要用刑了!”
“哎,何必和她一般计较。”宓月华知道宝芸是着急了,看着宫女说道:“对付一个小小的宫女何须用刑,现在给她机会坦白她不珍惜,等到一切都真相大白的时候,按照宫规定她的生死就是了。”
说到这里顿了顿,好像是仔细想了想才继续说道:“我这话好像也不对,不是定她的生死,是定她如何死。”
闻言宫女打了个冷颤,不过还留有一丝希望,眼神一直都在宝芸的身上。
看到她这样的眼神,宝芸觉得甚是好笑,难道这个宫女会认为她不听宓月华的话吗?
她冷笑着道:“既然她不愿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