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宪愣了愣，都怪他为了做成这件事参与的太深，按照他一贯的性子，他不会让自己牵扯的这么深，总会给自己回旋的余地。
可是今时不同往日，王家已经没有可用的人，他除了自己亲自上阵再毫无办法。
但是这不代表他就没有办法辩解了。
他叹了一口气，甚是懊恼的模样，道：“的确，这件事老夫是知道了一些风声，可是还没有来得及阻止，事情就已经发生了。他们是老夫的孙女和儿子，老夫也实在是不忍心他们就这样被毁了，所以没有洞若观火。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说着，他也跪在了晏明的面前，磕下了头。
璟钰再一次长了见识，她还以为王宪做的这么明显，现在事情已经败露。王宪再没有脱身的办法。事实证明她想的还是太过简单，按照王宪的说法，未必就全然没有道理。
如果王牧之拿不出没有做这件事的证据，那很有可能就这样被王宪脱身了。
现在倒是证明了晏明和王若华并没有发生什么，但要证明这件事是王宪做的，还要花费一番功夫。
晏明冷冷的看着王宪，王宪能够将事情安排得这样缜密，若是将这番心思用在正道上，一定会做出一番成就。
可惜了，心术不正，有这样缜密的心思也是白费了。
“王大人莫非以为这样你做的事情就能栽到自己儿子的头上吗？”卫嵘忽然出声道。
王宪心中一惊，抬起头看着卫嵘，不知道卫嵘有什么底气这样说。这件事他做的非常隐秘，除了要他自己亲自上阵为王若华说话之外，自信没有留下其他的线索。
而且这么短的时间，他也不相信卫嵘能够找到线索。
卫嵘看着他的样子，清楚的知道他的心思，所以嘴角的笑容有些邪魅。
众人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王若华的身上，没有注意卫嵘从宴厅出来就吩咐身边的孟阔去做事了。
孟阔在卫嵘身边的存在感没有林跃这么大，但是这并不代表孟阔的能力比不上林跃。只是这一会儿的时间，他就将卫嵘交代的事情办好了。
卫嵘刚才就看到了孟阔重新出现在这里，只是众人没有注意到而已。
王牧之听到卫嵘的话倒是放心下来，同时心情还是有些复杂，若是他洗清了嫌疑，那就代表着王宪是逃脱不了罪责了。
他忍不住看了王宪一眼，王宪似乎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孟阔此时已经带着四个个衣着粗布的人走了进来，众人都没有看到刚才作证说幕后主使是王牧之的那个宫女，在看到进来的人之后脸色就变了。
除此之外，还有另一个作证说在浣衣局见过晏明的宫女也变了神色。
王宪更是，看到了孟阔带进来的人眼睛都红了。怎么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卫嵘怎么可能会找到这些人？
他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然而不管他相信不相信，这都已经是事实了。
晏明不知道孟阔带上来的人是谁，问道：“这些是什么人？”
卫嵘没有直接回答，而是看着王宪道：“这就要问王大人了，这些是什么人，王大人为什么要关在自己的府中？”
王宪面如土色，强撑着道：“这微臣怎么知道？微臣根本都没有见过这几个人，齐王殿下此举是什么意思？”
卫嵘笑了起来，没有因为王宪否认而不高兴，反正王宪否认不否认对他来说都没有影响。雁过留痕，水过留声，只要是做过的事情，不会毫无痕迹。
“王大人的意思是本王在冤枉你？”他笑着问道。
王宪低着头，沉声道：“微臣没有这个意思，但是微臣真的不认识这些人。”
卫嵘也不慌张，徐徐走到了王宪的面前，道：“可是这些人的确是从王大人的府邸中找到的，他们就被关在王大人的府邸中。而且更加巧的是，他们中有人刚好就是指证王牧之大人是幕后主使的宫女的父母。”
听到卫嵘说的，众人都知道卫嵘是什么意思了。如果卫嵘说的是真的，那就是王宪指使人诬陷王牧之的。
可是王牧之到底是王宪的儿子，王宪当真会这样狠心，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放过吗？
王宪是有许多的儿子，可是嫡子就只有王牧之一个，所以他们还是觉得有些难以置信。虎毒还不食子，更何况是人呢？
王牧之若是知道众人是这样想的，一定会觉得非常可笑。有时候人还不如畜牲，畜牲最起码还知道保护自己的幼崽，但是人有时候为了利益，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王宪就是这样的一个例子。
“可是微臣的确是什么都不知道。”王宪咬死了自己就是什么都不知道。
卫嵘看着王宪的模样觉得很是可笑，他怎么都想不到，王宪也会有这一天，竟然会用到一问三不知的这一招。
不过王宪难道以为不承认他就没有办法了吗？王宪如果真的是那样认为的，那就太天真了。
“王大人的意思是说不知道自己的府中关了这些人，还是不知道这些人和证人的关系，亦或是根本就不认识这些人？”卫嵘一个问题一个问题问得非常清楚，完全不给王宪含糊其辞的机会。
现在快要接近中秋，天气已经非常凉爽，王宪的额头上却冒出了汗珠。
卫嵘这次没有想要给他喘息的机会，等了一会儿见他不说话，问道：“怎么，本王的问题非常难回答吗？”
王宪想了又想，可是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卫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