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芸将卫嵘安置好睡下了,才重新来到了晏明所在的房间。封霖还在那里,似乎知道她还会过来,所以就一直在这里等着。
她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道:“太子怎么样了?”
封霖也没有隐瞒,道:“已经没有大碍了,手臂的伤处理好了,瘟疫是徐太医在治疗,徐太医也说没有什么问题。”
“那王爷呢?”宝芸又问道。
“王爷不过是失了些血,休养一段时间就会好的。”
宝芸点点头,这就是她最想问的两个问题了,问完了也没有什么想说的了。
她没有想说的,封霖却是有的:“你现在还在担心别人,其实最应该担心的是你自己,你看不到自己的脸色吗?”
听到封霖这样说,她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微笑道:“我还好,还撑得住。这次太子能转危为安,真的是要多谢你了。”
封霖没有跟着她转移话题:“我算过了,你这个孩子的出生就在这两天,你还是一切小心为上。”
闻言荆溪和采云对视一眼,眼中都是喜意。这两天的时局已经好上许多了,宝芸若是这两天生产的话,出现的意外会少一些。
这倒是个好时候。
宝芸注意到的却是封霖的最后一句话,封霖不会无缘无故让她小心一些,除非是这个孩子的出生就不是顺其自然的。
封霖没有明说自是有他道理,宝芸也没有追问,只是点头微笑道:“我知道了,我会小心的,多谢你。”
封霖听她的回答也知道她是听懂了,略微颔首之后什么都没有说。
宝芸也没有说什么,嘱咐封霖照顾好晏明就离开了。
今日的事情算是大致有了眉目,宝芸也并非是不会累,来到卫嵘的身边躺下,躺在卫嵘的怀中沉沉睡去。
只是一个晚上,她却觉得像是很久都没有与卫嵘同榻而眠了一般。
盛琅月被囚禁在齐王府的空房中,相比之前她囚禁晏明等人的地方,已经是好上了许多。当然,那守卫也是严密很多,根本就没有逃出去的希望。
同样是一个晚上没有休息的人,她却还是十分的有精力。还在房间里大喊大叫。
“俞宝芸,卫嵘。你们这两个缩头乌龟,竟敢将本宫关在这里,你们有本事给本宫出来,本宫一定要将你们碎尸万断!”
“你们敢将本宫困在这里,本宫一定诅咒你们不得好死!俞宝芸,我诅咒你生不下那个孩子!”
“俞宝芸,你放本宫出去,你放本宫出去!”
……
盛琅月一声声的喊着,却没有一个人理她,她终于是喊累了,喊不出来了,但还是靠在门上喃喃自语:“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本宫,这样就是打败本宫了,本宫告诉你们,本宫是不会输的。”
宫中,晏烈知道了外面发生的事情,叹了一口气,起身道:“朕要去一趟齐王府。”
李全十分不放心:“皇上的身子还没有痊愈,还是在宫中那个等一等,齐王殿下一定会来告知陛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晏烈坚持起身,“齐王那孩子做的已经够多了,这最后的一剑,就让朕来吧,就当做是朕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李全一听这话眼泪就出来了:“皇上不要这样说,您只是暂时是身子不适,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晏烈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他和李全出现在了齐王府。宝芸和卫嵘还在睡着,晏烈也让人不要惊动任何人,因而宝芸和卫嵘并不知道他来了。
他让人带着他径直去了关押盛琅月的房间,盛琅月还在小声地骂着宝芸和卫嵘,看到门开了,下意识的就觉得是卫嵘和宝芸来了,飞快的起身看向了来人。
当见到是晏烈的时候,她愣住了,没有想到会在这里见到晏烈。
她继而想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昨天是被卫嵘的人扭送回来的,又经过了这一个晚上的折腾,她的模样不会好到哪里。
她在晏烈的面前一直都是要强的,让晏烈看到她现在的样子着实是不想。她下意识的想要躲避,但是这里躲无可躲,只能硬着头皮应对。
她还像是以前一样高傲的看着晏烈,冷笑道:“怎么,来看我的笑话了吗?”
晏烈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看着她的目光中只有平静,一点嘲笑的意思都没有,也平淡的一点感情都没有。
“朕没有必要看你的笑话,就算是真的有笑话,这些笑话也是你自己造成的,朕也没有这个闲心看。”晏烈道。
盛琅月才不会相信:“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吗?从一开始你就没有将我放在心上,你的心里心心念念的都是那个贱人,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你还是想着那个贱人。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你都看不到,我为你生儿育女你也看不到,你就想着那个贱人,想着那个贱人生的孩子,你有哪一刻看到过我,看到过辰儿吗?”
晏烈静静的听她说完,才不急不忙的说道:“是,在你的眼中朕的确是这样的对待你们的,但是你没有想过朕为什么会这样对你,这样对待辰儿吗?”
“我不要去想,那样黑暗的日子我一刻都不敢去想,你知道那样的日子我是怎么熬过来的吗?你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自然是不会想的。”盛琅月嘶吼道。
晏烈苦笑了一声,他就知道和盛琅月这样说是说不通的,只能直接说道:“朕承认,朕是一直都没有忘记过晚云,但是朕知道轻重,不会因为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