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你大孙的姥姥家还是那面,对翠兰的称呼上也随意。
你看我当你们面前训我这侄女,给她说通了,你们周家人是不知道,就这事,以前总给翠兰气的捂了嚎风,我每次听见都摇头,实属没必要。
而翠兰生的呢,才是我们宋家的外孙或外孙女,这不就得了,各自有亲姥姥家,咱们都退一步。
情况摆在这里,要想过好,就要互相体谅,在你孙儿这个事上,以前是翠兰不懂事了。”
马老太说完,笑看周家人喝茶。
葛二妞心里一喜,脑里一片恍然。
可不是?整个孩子当谁多稀罕呢,是你们周家大孙现在就出息了,我们翠兰要依靠他,还是我们家翠兰不能生将来老了要指望他。
想起曾经在称呼上拿捏我们,还用以前亲家恶心我们,咱不要了,弟妹说的太对了,老宋家从没缺过外孙。
宋家这面“退了一步”,反倒是周家来的几位女人不干了。
不是你宋家的外孙,将来孩子想让你宋家帮忙,你宋家能帮忙吗?
那当然不能够了。
那孩子不是有亲姥姥家吗?和宋家有啥关系。
可是那孩子亲姥姥家,没有宋家姥姥有本事。
做人不要那么现实嘛,不能亲姥姥没本事就去找有本事的姥姥。
你看孩子才是最单纯的,和姥姥家有感情,那就继续好好联系。
马老太脸上始终带笑,却一派不容置疑,且再次让翠兰当着两家长辈面前下保证,再不准拦着继子和亲姥姥家亲近。
翠兰婆婆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她很想再仔细掰扯掰扯不行,她还要赶明就将孩子领来给葛二妞和马老太磕头。
可马老太不给她机会纠缠这个话题,,四品太恭人不是和你商量,是在通知你。唠嗑也分个由谁主导不是?
此时,马老太已经张罗着,“景嬷嬷啊,对,你们没见过这位嬷嬷吧,皇宫来的,呵呵。老景啊,你辛苦,让红果儿她们支桌子上鸡汤。亲家母一家来了,说半响话,估摸也饿了。”
景嬷嬷规规矩矩行礼:“是,老夫人,奴婢这就去张罗。”
皇宫来的?周家女人们一不小心就被吓一跳,有几位情不自禁站起身。
一个闪神间,刚才很纠结的话题更是彻底接不上了。
“唔,入味儿了,不错,都尝尝。”、
马老太示意周家女人们,快喝啊,给你们来碗心灵鸡汤,咱们再接着唠,呵呵。
然后景嬷嬷在伺候马老太喝鸡汤时就听到,马老太像闲聊天似的,和周姓亲家母们说了两个事儿。
“我多少回说我那侄女,你是后过门的,你这婆家已经待你很好了。
当然了,我这侄女也是那特别憨厚的。
所以说,咱活这把岁数就更要明白,人要知足常乐,别作,作起来就是乱家之祸。
你们是不知晓,我三儿不是做过知县,现是知府嘛,手底下那案子,有的那……”
马老太给举例的第一个案子,是外嫁女嫁到黄龙,那家偷偷的磋磨那外嫁女,让学规矩,让跪这个跪那个,这外嫁女死了,你猜怎么样?
王婆子她们接过话,盯着翠兰婆母绘声绘色道:“那家被灭门了。这不是仗打完了嘛,人家哥哥从战场回来了,带着朝廷给发的安家银钱来看妹妹,成了尸体一个,尸体还干吧瘦。一看就是瘦磋磨了,人家那哥哥上过战场杀人像剁小鸡似的,就先把那爱逛窑子的妹夫趁黑杀了,然后又去他妹子的婆母一家全杀了,孩子全杀了。”
站在一边的景嬷嬷:“……”
翠兰婆母一口鸡汤喝的她差些噎住,想起就上过战场:“那他自己被抓不也是死?”
郭老太太笑嘻嘻接话说:“死就死呗,战场上捡命回来的,恨不得死八百回了,啥事看不开?杀一家,死一个,值。”
翠兰夫君的大伯母惊的目瞪口呆,问郭老太太:“大姐,你咋能有这种想法?”
郭老太太也很稀奇的看向她:“我这想法不才是最正常的?我们老宋家都这么想啊,外嫁的闺女不能不明不白,不能受窝囊气。”
阿爷大儿媳笑呵呵道:“别听她胡说八道,我们老宋家人最仁义,她一天可能给自个脸上抹黑了,”又用极其小声像与郭婆子讨论似的:“不过,咱家真被逼到那份上,好好运作一番,可能那一个杀了他全家也不用死。”
“那是,那真不是吹,外面稀奇古怪死的人多了,咱家那些小子这点儿事办不明白可完了。”
乱入的景嬷嬷,不知道自己脸上该挂什么表情合适,“……”
而马老太那面还没说完呢,拍下翠兰婆母的胳膊,热情道:“这不是什么稀奇古怪的案子,你知道最稀奇的是啥嘛?”
第二个例子,夫君纳小妾,婆母给小妾仗腰,婆母给一房又一房向家里抬姨娘,哎呦,乱的呦,为了多子多孙嘛。
你站婆婆角度想多子多孙,却忘了都是女人,嫉妒啃噬心眼子,一寻思夫君今儿整这个,明儿办那个,那滋味,王八好当气难咽啊,那家正经儿媳妇神不知鬼不觉整死了好几个庶子。
按理这个案子还是查不出来,因为早就过去好些年了,是黄龙陈年案子,但她儿子上任,要翻这些旧案,查到那妇人给那些庶子吃了相克的东西。
“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