茯苓自由、浪漫、独立,和古代原住民的姑娘想法格格不入。
他作为父亲,尤其是他家这种情况,在选女婿方面确实很迷茫。
但宋福生心里也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有多爱女儿,就有多清楚,孩子大了,总要成家。
他和佩英陪闺女陪不到最后。
他私下考虑过,在古代这种纳妾合法的环境下,那最好就给闺女找一个怕他权势的,或者要仗着他钱财的。
毕竟,心里对他有顾虑的女婿,不敢反驳他的女婿,总比不怕他的女婿强吧。
结果,是陆畔这小子。
陆畔这臭小子,让他做父亲的,很无力。
女婿比他官大,他爬死也爬不到王爷那个级别,女婿不怕他。
“叔?”陆畔急忙站起来,来到宋福生身旁。
因为宋福生落泪了。
这是陆畔头一次直面宋福生的脆弱。
叔在战场都没哭过。
过桥时,吓的一步也不敢挪,还在嘴硬的对他说:“没事儿,我不害怕。”
陆畔讶异,吃惊,更多的是心里震动。
“叔,我不会纳妾。您也说了,我这种身份。我要是想,我早就做了。”
宋福生眼圈通红,挥手打断。
他不信当下承诺。
这时候,刚一开头,什么都美好,都是从这种时候过来的。
他只想要最不好的保证,最基本的妥协。
“如若我要是应了,你敢向我保证,将来,你要是想纳妾,看不上我家茯苓了,你能将她给我送回来吗?
我知道皇家、陆家,妻子只能病死,不能和离。
你放心,只要你别给我女儿关在后院,你放她出来,我不会怪你。
我给她换名字,更不会丢皇家和你陆家的脸面。
我只求她,鲜鲜亮亮的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