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能感觉到那小伙子慢慢挪腾着到了近前,将婚书重新叠好,放进怀里,然后用帕子开始擦脸,擦头发衣裳,擦完低着头对她和老宋说:
“叔,婶儿,那明远先回客栈,改日我再来,行吗?”
钱佩英没吱声。
重新背过手的宋福生说,“无需。”
所以说,家里人没人发现杨明远是被赶走的。
只多少有点儿纳闷,宋福生怎么没出来送客?
马老太还用眼神询问钱佩英:“谈啥至关重要的事儿啦?”
钱佩英点头,“恩,他在忙,写东西呢。”
而出了知府家的杨明远,再也无法像在马老太他们面前一般装作若无其事了。
他靠在一户民居的墙上,心里不停地重复一句话:
他搞砸了。
他该怎么办。
谁能帮帮他。
这户民居的大爷,出来抱柴火,就看到一位穿着极其体面的小伙子,蹲在他家后门抱头,给那头发都揪乱了:“你咋啦?用不用叫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