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别掐了,”那大腿都要掐青了。
宋茯苓给马老太揉揉,不用问就知道,比她爹还能脑补。
她爹要是能联想出一个画面,她奶的程度就能到达在心里拍部大片。
你看看,你看看,宋福生这一宣布完,先别说外人了,咱自家人都开始高看了。
以前不显,眼下被颜夫子凸显的。
颜夫子其人越牛逼,就显得咱家胖丫更厉害的感觉。
金宝他们说,“难怪今日先生还找我们几个了呢。”问了他们一些当时没听太懂的弯弯绕绕话,还给他们出了一些算学题,一答,全会。
搞半天在甲子班的米寿也被考校了,全源于姐姐。
“就那个算账还能写书呢。写完书,满天下书肆里卖?”
“那是自然的。”
家里的婶子伯娘都觉得,胖丫算是随她爹啦,那脑瓜是咋长的呢。
朱氏问:“那往后,要是真出书了,是不是一提胖丫,那些男子,那些读书人,也会认识啊?哎呀妈呀,那往后金宝出门在外,不止提他三叔,是不是提句胖丫是他姐也好使啊?”
像朱氏这样的,太多的女子认为,女人要在当家做主的男人们眼中被承认,那得到一种什么程度啊?都不敢想象。
钱米寿坐在宋福生旁边,爷俩一起笑呵呵,对,就是故意的,我姐那么好,看谁敢再有眼无珠瞎说八道。
闻言笑谈:“二伯娘,提我姐当然好使啊,著书,有人追其一生不可得。但不是胖丫,我姐要起旁的名的。”
宋福生立即应和,瞧他家米寿就是心细,才多大啊就周到:“对对对,想个笔名。”
后头,宋茯苓私下告诉她爹,如若真到出书那步。
将颜夫子写在前,她在后。
她的笔名:云谁之思。
让她爹透露一下意思,有些事无论最后能不能做成,先说好。
颜夫子当然会高兴了,还会更欣赏女儿这种行为,宋福生认为这都不是问题。
他在细品女儿的笔名。
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树挂:“山有榛,隰有苓,云谁之思。”
唔,好名,好名。
钱佩英进来正好听见这句。
感觉这名咋那么耳熟呢,在哪看见过来着?咦,你说这脑袋咋就想不起来。
桃花端着圆子进屋,再不吃就要放不住了,外面已经开化,吃饱饭也让三叔三婶再吃点。
这在以前简直不敢想。以前是,不够吃,现在是,打扫打扫吧,要不该白瞎了。
桃花恰巧听见钱佩英嘀咕。
“嗝,唔,哇……”吐了。
钱佩英和宋福生都被吓一跳,立马什么心思也没有了,派人请来郎中摸脉一瞧,有喜啦。
桃花吐的小脸刷白,对来恭喜她的宋茯苓悄悄说,她纯是吓的,妹妹,你和小将军那事啥时候坦白从宽啊?
“姐,你记得云水之思?”
“我可是你姐,你这么聪慧,我多多少少不得沾点儿边?我和你宝珠嫂子记性好着呐。”
宋茯苓哈哈的笑开,可是她娘还生她呢,就不沾边。
桃花望着妹子离开的背影,笑着摇摇头:没心没肺可怎么整。
……
经过桃花有喜这个插曲,宋茯苓并没有马上去见颜夫子,她在翻看古代各种算学书籍,找出现代数学能和古代算学对应上的方式。
而在这几日中,宋茯苓只要是出房门想做点啥,在家的大娘婶子就不让,挥着手撵她:
“快回屋编书去吧,那是大事儿。”
“胖丫啊,要吃么,婶儿给你做。”
“你别碰水瓢,烧鸡,你怎么伺候小姐的。”
曾经黑壮的胖丫,现已改名烧鸡,更加精心了。
宋茯苓伏案写字,她就站在一边磨墨。
宋茯苓让她去睡午觉,她也不去,手拄着下巴直打瞌睡。
宋茯苓:“……”
这架势,全家人围着,鸡鸭鹅狗猫又不准乱叫了,就差给爱哭的年年和小败家下药了,瞬间让她想起她爹科举那阵。
伯娘婶子们居然振振有词:胖丫干的事比男子都强,谁说女子不如男。那是读书人的事,那待遇可不得一等一的好。
最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肚子里装不了二两香油的是宋福财。
在全家人憋着劲保守秘密时,宋福财在赁下的辣椒厂房里,配好秘方出来。
一边加工最后一道锅底料,一边在辣油子呛人的氛围中,红光满面对手下工人们大声道:“俺三弟厉害,俺小侄女也随了俺三弟的脑瓜,更厉害。要出书啦。”
“啥?”这事对于老百姓来讲,太远了,听这词都陌生。
“呵呵,俺小侄女,出书。”
宋大伯摘下口罩,不行,不干啦,今儿早点回,去街上转转,看看给侄女买点儿啥零嘴吃。
要说宋福财才是最稀罕胖丫的那个。
做大伯的,平日里不太爱说话,自家生的又都是男娃。
又三日后。
宋茯苓带着烧鸡,登上两匹白马拉脚的马车。
她这车啊,贼漂亮。
因为她有个好爹呀。
她爹设计出的图纸,那是利用职权,找画嫌犯的画师画的,画的是有些像现代六七十年代国外的老爷轿车。
黑木料车身上桐油,内里车饰真皮软包,脚下铺的是过年那阵柳夫人送的大块地毯,地毯带有图案,一种鸟,叫白头翁,鸟戏大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