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才进来?”
宋福生去卫生间洗手:“我寻思一气儿答完再进来消停吃饭。”
钱佩英闻言一愣。
啥?答完啦。
不是还剩下一天?那一天,你干啥呀。
宋茯苓也捂着肚子从沙发上坐起身,满脸意外。
宋福生向冷面里加了三勺辣酱,大口大口吃起来。
大半碗面条吃下去,两个水煮蛋也吃下肚。
先吃个半饱后,才说道:“我怕自己后悔。别到时候写完又寻思这不妥那不对,压根儿就没在草稿纸上写,直接答在卷上。可不就答完了。”
宋福生笑呵呵的,他提前放假啦。
然后就和他闺女学,都有什么题,他大致是怎么答的。
宋茯苓给出主意,“爹,你应该顺便提议,后勤学院选拔,养好病的伤残病或退伍兵优先。”
钱佩英刷着碗也接话说:
“可不是?这样搞好了还能帮帮那些孩子。
再者说,上过战场和没上过战场的小伙子,那身上的气质是不一样的,那样才能运好粮。
咱远了不提,就拿那杨明远和陆畔说。
明远那小伙子,年纪轻轻爬个山呼哧带喘的,啧啧,就那样的,即使再有文化再出类拔萃,也不能让他带队。容易坑死别人。
我觉得他就适合干干秘书的活,心细。
你再看陆畔。
我怀疑陆畔背口大缸,俩手再拎满了瓮,他都会脸不红气不喘。”
宋茯苓闻言咧嘴笑,又说宋福生:
“爹,你为什么提军衔制要举例几个兜的衣裳?就陆畔那军衔,这回要是打完胜仗回来再升职,别回头制服发下来,他正好九个兜,九袋长老,丐帮帮主,哈哈。”
钱佩英从厨房探头跟着笑,想象陆畔穿九个兜的衣裳,埋怨道:“老宋,你这提议真坑人,不采纳还行,万一采纳了,人家陆畔挺精神个小伙子,你让人家穿九个兜的衣裳多丑。”
宋福生自个也憋不住乐。
他当时脑子一抽就那么写了。
这不是寻思着,描述肩章花章太麻烦会占地方嘛,本来卷面就不够写。
“没事儿,丑不丑的,反正他有对象。”
“嗝!”
“咋的啦闺女?”给宋福生吓一跳。
宋茯苓不停捶着心口,整颗大樱桃咕噜一下就咽进了肚。
在钱佩英要离开空间前。
宋福生躺在床上吃冰淇淋,吃椰子灰。
晃悠着两脚嘱咐媳妇:
“我这考完了,就在这里躺着,闲着也是闲着。你再进来给我带点儿吃的。鸡爪子,藕片,卤豆皮,花生米啥的。”
……
“醒醒?醒醒,”衙役穿着蓑衣,不停拍打宋福生的脸。
发现还是毫无知觉。
衙役急忙让开位置,让贡院里备的医官上前查看。
医官查看完,面露可惜和遗憾,“趁着还有口气,先给抬出去再说吧”。
所以,当宋福生被空间弹出来时,就发现自己正躺在担架上:
“嗳嗳?干啥呀,人在呢,人在呐!”
差点乌龙的被提前抬出贡院,还小范围的引起了骚动。
重新被送回考棚的宋福生,生气的瞪着衙役:
咱俩不是该井水不犯河水吗?
多亏出来的及时,再晚些,都容易被扔到乱葬岗。
衙役也气的不行。
你活着,那我和医官拍你脸,为何不睁眼?
外面都打雷下雨了,其他举人纷纷拿出油布扇住考棚。
就你,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衙役就寻思了:
自己这是啥命啊,怎么就摊上了这样的考生。
这几天可给他操心坏了。
那位不吃饭,他操心。
不出恭,他替那位着急,惦记咋还不撒尿。
那位下雨不起身,他顶雨跑到楼里,先是汇报又是给请医官的。
——
贡院大门打开。
丁坚考的,出来就被两名小厮一把扶住。
林守阳熬的双眼通红,一句话也不想说。
谢文宇站在门前,抬眼望天,真有一种被关进大狱又重见天日之感。
杨明远背着考篮,他是嘴干的起了一层层的皮,指甲也撕出了血,这是他陷入难题时的小动作,爱撕指甲。
像崔举人和汪举人等岁数大的,干脆耷拉着脑袋,有种被考的再无贪图,就这样吧,已尽了力。
各种各样的形态。
这些人中,唯有宋福生引人注目。
他还像进来时,一身干净的蓝色长衫,潇洒的拉着拉杆箱,站在那里转身回眸,一副清隽模样。
他头发盘的极好。
因为最后一天,没啥事儿,宋福生又怕被衙役拍脸给拉走,就没太进空间。
没事儿可干,他就用闺女的木梳梳头发。
宋福生脸色也极好。
因为没事儿可干,他还用闺女的面膜给皮肤补水。
说起面膜,宋福生第一次用圆形面膜。
他当时研究半天,还特意重进空间里向宋茯苓确认:
“闺女,这是面膜?”
“是呀,爹。”
那怎么长得像个大药丸,就是药丸里有水,一堆外文。
哎呀,真稀奇,闺女要不告诉他是擦脸的,他真认不出。
他以前看佩英敷那玩意儿,经常晚上睡觉前就盖上一张,那不都是一大片的那种吗?敷上跟个鬼似的,这小东西却是直接往脸上涂抹,抹一脸水。
所以说,宋福生在考场里闲的就差缝袜子,他精神状态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