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宋茯苓一直以来只在发工钱的时候,坐在太爷爷旁边,对照手里员工列表报数,由太爷爷往下发钱,让太爷过干瘾。
而且大多数的姐姐妹妹婶子们根本不领工资,只让记账给攒着。
就前天,任公信还差点给太爷爷教坏,问太爷爷:“你要不要放银钱?我有门道,一般人不告诉,吃利息就行。一月旬,就能利滚利。”
太爷爷:“要不回来咋整?”
任公信说,那都是专业的,怎么可能要不回来。真到那一步要不回来,就拉走欠钱人家的闺女媳妇抵账。
就这句话,使得太爷爷放弃,说俺们没钱。
太爷爷心想:我们要别人家的闺女媳妇干啥呀?家里这么多。这也不是抵账啊,这不是又多了白吃饭的嘛。
“阿爷,我与你说话听见没有?”
宋阿爷一直在摸列巴银票,笑的眼睛都没了,“嗳嗳,听见了生娃,放心,不该拿的咱准保不拿,阿爷没办秃噜过,听话,你快回屋睡觉吧。”
宋福生嘱咐的是,这几日眼瞅着围墙就要完工了,如果祁掌柜忽然给阿爷银票,咱不能收。
因为他在城里时,去过其中一名“陆家军”的家里探望,听说陆家几位小姐给发了好些“抚恤金”。怕祁掌柜也给他们钱。
“爹,”官家小姐宋茯苓终于从奶家回来了,“前线有啥动静没?”
“陆畔那头,应该是去了援军。具体的我不能知晓,就知道这趟送粮队,人数、粮食、马草,翻了三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