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
所有点心铺的东西都搬回了家,也拆了奉天城铺子里用砖砌的烤炉。
各铺子门上都贴着宋福生的字,停业了。
钥匙、以及给陆之婉挣得那三百多两银票上交那日,是宋福生转交给的许小娘子,马老太没出现。
马老太此时正拎着镰刀在山边溜达。
同行的有,跟着她一起下岗的老姐妹们。
这八个人是特意躲出去,不想去跪早晨的丧钟,不想面对村里婆娘们问她们怎会在家的问题,拿着镰刀打算去山上砍柴。
王婆子递给马老太水囊:“来,趁热乎,都喝口。”
“竟是甜的?你个馋嘴的。”
王婆子接过水囊又递给郭婆子,笑得一脸褶子道:“给小孙买的糖让我放里点儿,这不嘴苦嘛。”
葛二妞拿着水囊忽然咳嗽了起来,手指向山上。
一群兔子出来了,还有个别的兔子在回头瞅她们。
这么嚣张吗?
马老太一声令下:“抓啦抓啦。”
机会不是天天有,该出手时就出手,干就完了。
让大伙再瞧瞧,你奶奶永远是你奶奶,你奶奶们年轻的时候,那也是漫山遍野地跑,背柴火上山下河跑几里地不算事。
马老太招呼道:“围剿”,场面瞬间就乱了套。
八个老太太挥舞着镰刀嗷嗷往山上跑。
王婆子的水囊在爬山的时候撒了,撒了一地。
各个叫唤着:“包抄,包抄。”
山上全是她们的高音回响。
一个多时辰后,老太太们原路返回。
跑的脸通红,手里抓着兔子,一个个打着出溜滑下来的。
这不是水囊撒了,冻成冰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