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嗳呦,”老爷子装的那叫一个像,捂住心口慢慢睁开眼睛,一副好像才喘过这口气的模样。
“醒啦,快别打啦!”大白胖娘们和还有村里的几个婆娘此起彼伏喊道。
咱自个家的女人们也跟着报信喊。
因为除了宋福生的大伯知道真相,咱自个家的也不晓得阿爷是装晕的。
后院,村里七叔急得跺脚“听见没?快松手,啥大不了的要往死里打,过去看看老人是正经!”
就可见,都打到了后院。
前院轱辘到后院。
而且从四壮他们回来,情况就往一边倒。
与此同时,村口云中县那一组也回来了。
村里有那嘴欠的告诉,你们家出事了。
宋福禄他们互相对视一眼,十几个汉子连推车也不要了,只抽出菜刀,就冲刺般往家跑。
给嘴欠的那位村民看的小心肝直跳,没想到只告诉一声就抽刀。
这还只是云中县,只回来一伙。
葭县的还没回来呢,童谣镇的那伙人也没回来呢。
快了。
可别。
任族长任尤金本来喝的挺多回村,赶到时一看,立马醒酒,腿差些吓软,脖子粗脸红怒喝“住手,都给我住手!”
此时,是什么景象呢。
任族长真不能昧良心骂村里人只看热闹不拉架。
村里人这回真是有齐心协力拉架。
要不是他们,现在就得完啦,脑浆子就得干出来几个。
有他们在,真是解决了很大问题。
一个个汉子是硬着头皮去中间拦,宋福生那伙人就能顾及顾及,怕伤到他们,就下不了死手,至少刀和棒子抡不起来。
可即便如此,此时的场面,也成了单方面的宋福生这伙人逼退着那些人,非让人跳进坑里去。
最邪乎的就是四壮手里的任子傲,已经被掐着脖子,逼退到坑跟前,再稍稍往后退一点,准保掉里头。
四周那坑,挖的可是吓人得狠。
一般人掉进去爬都爬不出。
更不用提里面还有倒刺,掉进去就会被扎的嗷嗷叫唤。
得,这回村里人,也彻底知道宋福生他们前后院的秘密。
看一眼就冒冷汗。
村里有些人,某一瞬甚至出现一种错觉,河对岸这伙人别说收拾几十人了,真动了怒,或许能干翻他们任家村。
“撒手,福生,你快让他们撒手,你听叔说,”任族长艰难地咽了咽吐沫“叔给你们讨公道,啊?大侄子,咱们任家村万万不能再出事儿,快要过年啦,你们也想过个好年不是?”
宋福生怒道
“趁我们不在家,打上门。
这可真是欺负到家门口了。
前段日子,就有人惦记要刨我们房子。
今儿,又要刨。
这个被狼咬死赖我们,那个爹要病死赖我们。
给我阿爷气倒,吓的我们家里女人哇哇叫。
是不是真当我们是软柿子捏?
今儿我就把话放这,耍无赖,耍错了地方。
凡是不经允许来我家敢撒野的,打死也活该!”
“是是是,他活该。福生,就是报官,你们也占理,你看叔这话说的公正吧。所以你要相信叔,叔准保能管好他们,他们再不会来,啊?”
任族长扯着宋福生的袖子,意思是我都把话给你说得这么明白了,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可别出事,他才上任。
被高铁头抓住的小子一听要报官,也急忙讨饶“我早就说了,我们是外村的,不是你们村的。我们就是过年了手紧,想挣两个钱儿,没别的。”
被大郎踹倒的小伙子也嚷嚷道“打我们干啥呀,我们真就是过来吓唬吓唬你们,没想伤人,你看,我们都没咋动手嘛。”
宋阿爷的大孙子,对着这人的脸呸的吐口吐沫。你们还想怎么动手,带锄头来的。
被吐不要紧,要紧的是让他们走就行,实在是没想到遇到了硬茬子
“爷,我叫您爷还不成嘛。要怪真怪他任子傲,他说给我们一人三十个大钱,只说来仗腰,吓唬你们刨两下房子,连锄头都是他给的。放开我,我这就去家去,我立马滚家去行不行,往后见你们绕着走。我不能见官,我家就一个老母,可怜得很。”
这俩人一说,其他来帮忙的也跟着叫熊。这个说家困难极了,那个说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母会吃不下去饭。
甚至有那胆小的,都已经作势从趴着变成跪在地上了。
村里人也跟着劝,快拉倒吧,揍也揍了,白揍一顿解解气就得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宋阿爷被大伯扶着,装上不来气,一句话歇三次说道“不,不……”
那几十个壮小伙,心想完了,特娘滴这么讨饶也没用,不同意撒开他们。
“不要管他们啦,让他们滚。”
几十个壮小伙“……”
宋阿爷又急忙过来拉四壮。
难怪任子傲要被推坑里爷不吱声,被勒住脖了,脸已经煞白,可不中,别给人掐死。
“松开啊,四壮,你听爷话,不跟那虎了吧唧的一般见识,给他甩一边去,别脏了咱的手。”
就在这时,任子玖也跑了过来。
他急火火先瞅了眼弟弟后,就冲宋福生二话不说躬身到底。
任子玖是从他爹昏过去后,掐完人中看见任公信悠悠转醒,但还是嘴打哆嗦,怕他爹有个不好,就压根没管这面又发生啥,背起任公信就跑。又安排他家去给大哥送信。
这才忙完跑过来,就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