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哥你说。”
“别的村,族长就是里正。唔,你们村自然以前也是。
这不是任子苼攀高枝了嘛,完了你们村就改了,族长是族长,里正是里正。
那位任里正就是这么当上了,以前就是个普通村民。
至于你们村那位被撤下来的里正,眼下应该还是族长,但也不好说,这都多少年的事了。你回头打听打听就能晓得,听说是个老秀才呢。”
宋福生微挑了下眉,这个消息有点意思。
一二把手,中间有龌龊。尤其以前是一把手,后被挤下来成二把手了。
他想,如果那位老秀才还是族长的话,他在任家村的第一个朋友应该是这位老秀才。
“隋哥,说了半天,那我们里正他大儿子眼下是什么官,什么品级?”
“那咱哪能知道,你抬举哥了。不过,任子笙是在奉天城里,指定是大官呗,他不怎么回来。
笨寻思吧,高攀,亲爹就不是亲爹了,丈人才是亲爹,不得身前身后伺候着?我猜,哼,都不会怎么家去看他老子。
倒是在童谣镇,咱摆摊这位置能看到那酒楼,我看到过两回他和咱县令在吃酒。关系极好。”
宋福生一脸忧国忧民小小声说,任家村归童谣镇管,任子苼和童谣镇县令关系极好。要是万一,当然了,应该不会发生。但是万一,里正要是做出不公事,下面的人恐也敢怒不敢言吧,告也没用啊,全是任家人。
老隋操心道:
“告谁啊告,上告多大个事儿,都得想办法和人处好。
宋老弟你听哥的,回村就去看看你们里正去。
还告?开玩笑,那得多蠢的人能干出来。
没等说出来不公呢,先三十大板子伺候,然后才准予跪在堂前讲事儿。三十大板子下来,还讲个屁,都得往外吐血。有几个人敢啊。
敢的呀,都是秀才,见县官不用跪。别人告秀才以上,谁告谁先挨打。我见过,老热闹了,秀才没怎地,上告的被打个半死。
嗳?”
老隋上下扫眼宋福生:“唉,你是童生对不?可惜啦。要不然你帮别人告状写状书,都能挣不少银钱。”
宋福生心口一痛。为么总有人拿他童生说事儿。也是,这个败家身体,完蛋玩应,怎么就没考上秀才。
宋福生拜别老隋,站在桥下等大伙。
他脚边还有两麻袋大蒜,新买的。
刚才一路买完扛过来,差点没给他累死。
饭,得一口一口吃。
有些事儿,得一步一步来,需从长计议。
宋福生眯着眼如是想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