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程昭昭就惊喜道:“一舟说谢潋墨醒了……可要随我去看看?”
再次返回灵植堂后方院落,两人来到了谢潋墨所在的院子。
那里已经聚了几个修士,叶一舟、常乐、赵妙玄还有顾岐宁等与谢潋墨有些交情的修士。
一院子人看到程昭昭和慕生寻过来都大为震惊。
尤其是看到面目全非的慕生寻。
他们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开口问询,程昭昭上前一步打破这僵局:“谢师兄,呃,谢潋墨现下如何?”
常乐道:“昭昭,现在顾雨执事在里面。”
顾岐宁来到慕生寻面前:“慕师弟,若是有什么需要,你尽可告诉我。”
慕生寻神情木然没说话。
程昭昭道:“多谢顾师兄关心了。”
不多时,房门大开,顾雨执事缓步而出。
一群人蜂拥而上,询问里间情况。
顾雨执事道:“人已经醒了,已无性命之忧。只不过旁的,还需从长计议。”
叶一舟有些失落:“多谢顾雨执事。”
顾雨执事目光柔和看向众人:“本执事会将此事告知首座,待我们商量出对策再行决断。”
待顾雨执事离去之后,叶一舟等人才纷纷入房间。
程昭昭拉着慕生寻也步入了房间。
谢潋墨刚醒,身体还很虚弱,看到这么多人来看他,嘴角微扬:“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你们,真是幸事。”
“师兄你别说傻话,现在你感觉如何?”
“身不由己。”谢潋墨道:“大抵现在就是这个感觉。”
多年沉睡,使得他刚说了几句话就气喘不已,叶一舟当下不让他再说话,而顾岐宁等人也都自觉的告辞离去。
剩下程昭昭等人,看着他静静的睡去。
“谢潋墨,怎么这么平静?”赵妙玄说话间瞥到一旁的慕生寻,当下道:“我的意思是他知道自己的伤势吗?”
叶一舟道:“怎会不知?那可是他自己的身体。不过他醒来之后就一直是这个反应,我觉得是他还没彻底清醒。”
程昭昭递出几个瓷瓶:“这里面都是刘胖送来温养灵脉的丹药,你先给他服用,待他身体好些再说。”
“多谢。”叶一舟接过。
程昭昭带着慕生寻先行离开,出了院子,程昭昭道:“姜师姐就在附近,你要不要去看看?”
这回,慕生寻倒是回答了:“带路。”
……
连着数日,程昭昭去看慕生寻的时候,发现他都起得很早,不是在院子里打扫,就是在劈柴。总之看起来,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程昭昭也不再多言,而是静静的坐了一会,就起身离去。
邶锋里翻找了打量的典籍,找到的都是那些金丹破碎,修为降至筑基,重修至金丹的案例。
程昭昭摇头:“那些修士的金丹彻底毁去,修为大降,然后重修。可慕师兄这个不同,金丹尚在,只不过不能动用,也不可将其再次毁去。否则性命难保。”
“这才是最为棘手的。那卢荏宏的心思真当是歹毒至极。”
“你们两个,何故如此愁眉不展。”一道清朗的声音传来。
闻言,程昭昭和邶锋猛然抬头朝白玉凉亭外望去,就见越卿钰和白術相携而来。
“比翼师兄、双飞师兄,你们回来了!”程昭昭惊喜出声。
“是啊,路过此处,顺道回来看看你们。”
“啊?只是顺道回来?”
比翼坐至她身旁:“怎么,看起来是有事难住你们了?”
“是啊,两位师兄来的正好,你们可有修复灵脉和修复金丹的方法?”程昭昭快速将谢潋墨和慕生寻的情况讲了一遍。
比翼闻言有些意外:“没想到天尘那徒儿竟遭了如此变故。”
“这便是大师姐当初说的意思了,天尘灵君处事高调,为人刻板,得罪过的人不知凡几。他们居然无法与天尘灵君作对,可他的徒儿们恐怕就遭了殃。”白術轻叹一声。
“可惜了。”比翼道。
“两位师兄别忙着可惜,你们可有这方面的典籍?”
比翼‘咦’了一声:“天尘的徒儿受了伤,你如此着急做什么?莫不是你对他——”
“打住,我的比翼师兄,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调侃我。”
“好好,不调侃。”比翼笑得格外别有深意。
程昭昭别过眼去不再看他。
白術道:“旁的不说内的典籍玉简,红颜长老肯定都查看过,就连那些你们无法查阅的她也都会查看。是以门派你们就无需再去了。”
“那双飞师兄你的意思是?”
白術略一思索道:“师兄记得你与玄演宫的宫主关系不错。”
程昭昭点头:“还好。”
“玄演宫内藏有诸多上古典籍,许多禁术外界难寻,可玄演宫内都会留有一份,或许你可以去借阅一番。”
程昭昭大为好奇,看向白術:“这些都是玄演宫的事,双飞师兄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比翼轻哼一声,替白術回答道:“你可能不知道,白術他和那位姬宫主是神交之友,数百年来常以书信往来,对于玄演宫事情比你知道的自然多些。”
程昭昭眨眨眼,她怎么从来没听书生提起过,他还有这样的笔友?
“你们都书信都聊什么啊?”程昭昭有些好奇。
白術道:“上知天文下知地理,无所不聊。如果小九感兴趣,我可将过往书信给你看看。”
程昭昭连连摇头:“算了吧,天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