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之前在商铺二层看到的那些阵盘,程昭昭觉得眼前的乾太易或许还真有可能就是极目道人,毕竟就算是仿制,也不可能将这品阶也仿到了极致。
程昭昭“乾老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你是极目道人,可你为何要躲藏在这个鬼地方这么多年?”
乾太易神『色』不佳,却是道“当年老夫一心想要找出天运的真相,结果遇到了一个邪修,他极善伪装,就连老夫都被他骗了,一路上当他是志同道合的同伴,却不想遭了他的暗算。落得个金丹破碎,修为大跌的下场。”
程昭昭蹙眉,这段话倒是和之前乾太易说的对上了。
只不过这好出自同一个人之后的话,却好似是两个不同身份的修士说出的。
要不是余恬现在晕倒了,她真的想让余恬再看看仔细,这乾太易到底是不是被人夺舍了。
“乾睗,你别再自欺欺人了。”这时,一个不怒而威的声音从众人背后传来。
程昭昭等人具都猛然回头,就见裹着一重死气的冥修步入溶洞。
他一进来,外面的死气一下子涌了进来,却又被程昭昭身上的生死仙木珠给隔了出去。
濯目不斜视的站在那个冥修的身侧,直到走近前来,才瞥了程昭昭他们一眼。
“前辈你是?”邶锋挡在程昭昭等人面前。
濯“他是我义父,是掌管整个亡城冥兵的将领。”
见众人神情戒备的看着他,那冥修挥开死气,『露』出了真容。
程昭昭以为拥有这般威严声音的修士,应该是个凶神恶煞的样子。
可他并非程昭昭方才想象中的冥修样子,他的面容近乎常人,并没有冥修的苍白。外貌看起来不过四十,目光柔和,看起来有些儒雅。
“小辈不必如此担忧,本君若是想要抓你们,就不会等到现在。”
邶锋看清了这冥修的样子,紧蹙的眉头微微松了一些“多谢冥前辈高抬贵手。”
“你们知道本君?”冥修有些意外道。
邶锋拱手道“我大师姐曾与前辈交过手,前辈是前浮尘殿护法,冥承前辈。”
“浮尘殿护法,好久没有人如此称呼过本君了。你大师姐是?”冥承上下打量了邶锋一眼,并不记得见过他。
这时濯上前一步道“义父,指天峰。”
指天峰上能被称为大师姐的只有花家的那只火凤凰。
冥承眼中闪过一丝复杂,而后道“原来是花凰的师弟。难怪……”
难道什么?
冥承却不再说了,而是朝乾太易走去。
乾太易在冥承出声的瞬间就脸『色』剧变,双目中时而凶残时而愧疚,双手不由自主的捧着自己的脑袋,面容变得痛苦。
冥承走近乾太易,一掌击了过去。
乾太易一下子就被砸在了后面的石壁上,冥承一个瞬移倾身而至,『逼』近乾太易。
“我早就跟你说过,你若是在这样下去,你的心魔迟早会将你吞噬!”
乾太易脸『色』苍白“不,那不是我的心魔,那是个邪修。我要杀死他啊,他一直缠着我,缠得我心烦意『乱』,你快帮我杀了他,我还要去找出当年的真相!”
冥承见乾太易的神情变换,当即就朝他的额间按去。
突然,乾太易的眼睛暴突,一下子晕了过去。
眼前冥承所作所为却是程昭昭他们始料未及的。
程昭昭不解的问道“前辈,他到底是谁?”
冥承道“方才他没有骗你们,他是北渊的极目道人,也是当年的天运之人——乾睗。而另一个是他的心魔——太易。至于为何会有这心魔,你们若是想知道,得让他亲口告诉你们。”
“他是天运之人?”程昭昭转念一想“难不成是在君歆前辈之前的天运之人?”
“不天运之人并非只有一个。”冥承道。
这时,乾太易又突然转醒,他看到面前的冥承,眼中划过一丝欣喜,想要说话,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冥承俯身到乾太易的身前,朝他击出了一掌,却并非程昭昭他们以为的出手,而是在为乾太易疗伤。
乾太易再次醒来之后,脸上的阴沉之『色』就消失不见,变得和他们初见一般,擒着一点亲和的笑意。
他笑着道“冥道友,你不必浪费力气了,这点伤算不了什么。”
“别逞强了,你以为你还是当年那个金丹修士?”
冥承又赞叹道“不愧是指天峰的小辈,你这条命也快折腾没了。”
乾太易被冥承从身后满是尖利『乳』石的石壁上带下来,让他在原地盘腿打坐,做完这一切,才转身看向程昭昭等人。
程昭昭有些拿不准这个高阶冥修到底是什么意思,可却能看得出来,他们若是朝乾太易出手,他是站在乾太易这边的。
这老道,看来今日是死不了了。
邶锋上前一步“前辈,这乾老道今日如此残害我苍剑同门,我等必不会就此罢休,哪怕前辈你的修为比我们高出许多。”
邶锋的态度明确,这件事无论如何都要给他们苍剑派一个交代。
冥承道“怎么,你以为是花凰的师弟,本君就容得你这般跟本君说话?”
“不,晚辈未有此意,只是大师姐提过,冥道友行事公允,并非是个是非不分的人。”邶锋道。
“呵,你大师姐的原话不是这样说的吧?”冥承想也知道。
邶锋微顿“大师姐就是这意思。”
大师姐的原话是说,在西极遇到冥承不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