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何绔,他又是因为什么?
难不成真的只是天尘灵君忠实的拥护者?
今日这件事,对于程昭昭来说,未必只是一件坏事。至少还让一直隐藏的危险浮现出来。
苍剑派是她安身之所,她可不希望什么时候被信任的同门捅上一刀。
“对了,方才多谢你了,谢师兄。”程昭昭看向谢潋墨。
“不必言谢。”
刚才没细看,这下才发现许久不见的谢潋墨的气色不佳,好似受了伤。
程昭昭问道:“你没事吧,谢师兄。”
谢潋墨摇头,突然道:“对不起。”
程昭昭不解:“谢师兄你为何要对我说这话?”
“这话是代一舟说的。这次的事情都是因为他没有看顾到位。”
“你说的是《鹰击长空》?”提到这个,程昭昭就来气道:“你不用提一舟道歉,这事罪魁祸首还应该是千里!”
平时这些消息可都是千里写的。
“不,这事并不是千里所为。咳咳……”
“谢师兄!”
程昭昭拍了拍谢潋墨的背,等他缓下来了之后,才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昭昭…”
这时,叶一舟从门口探进头来,一脸愧疚的看着她。
程昭昭板着脸:“一舟,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你还站着做什么?”门外传来时笙的声音。
叶一舟喊道:“昭昭,我在外面等你。”
既然时笙来了,此事只得暂时作罢,程昭昭抛开杂念,专心练习她的琴。
自从到比翼那苦练了一番之后,她的琴艺就有了长足的进步,悦耳动听了些。
她和慕生寻练了音攻《天肃》,初时周边的位置都无法坐人,现在她收敛了杀意,就让人觉得这首曲调很是新颖,就连时笙偶尔也听得出神。
常乐更是赞不绝口,开心不已,因为她是那个被迫听了许久魔音的人。
课后,乐室内弟子们散去,叶一舟匆匆跑了进来。
程昭昭收起琴,端正坐着,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常乐也抱臂,瞪着他:“一舟,你可想仔细了再说。”
叶一舟只觉冷汗连连,要知道得罪门派女弟子的下场是很惨的,尤其是程昭昭和常乐这样的。
他道:“昭昭,我最近因为谢师兄的事忙的焦头烂额,没时间去管这《鹰击长空》,就将它交给了平素好友负责,可不成想他会把这样的消息放上去。”
这时,谢潋墨也开口道:“这事我可以作证,他最近都在我谢家,若非是他还有那位姬前辈相助,我现在还在族中无法脱身。”
叶一舟得了的那张灵符,是一张度恶符,关键时刻帮了他们大忙。
程昭昭松了一口气对叶一舟道:“不是你就好,不然我还得想想如何收拾你。”
“不过这麻烦与我也脱不了干系,现在我回来了,这样的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叶一舟保证道。
“你那位好友是谁?”常乐问道。
叶一舟正色道:“这件事就交给我,我一定解决给昭昭一个交代的。”
“好。”程昭昭应下。
既然叶一舟不想让她知道那好友是谁,她也就不打破砂锅问到底。
程昭昭继而转向谢潋墨问道:“谢师兄,你的事情都解决了吗?”
谢潋墨沉默。
倒是叶一舟替他答道:“我们是跑出来的,那个奇虎门的长老现在还在谢家纠缠家主,原本按谢家家主的意思是要将谢师兄交出去,给那长老处置。”
想到当时姬君溯算的卦,叶一舟就愤然道:“他们谢家当真就不顾家族子弟安危,居然送谢师兄去死。”
“他们没有想让我死。”谢潋墨低低的道。
叶一舟不赞同这一说法,在他看来,被族人交到别派任人处置,那跟去送死也没什么分别了。
“那现在呢?”
叶一舟道:“既然谢师兄已经回了门派,就由不得他们如何了,谢家也不敢把手伸到门派里来。还有当日是雷首座亲自将我们带回来的。想必谢家以后不会再来招惹谢师兄了。”
“雷首座?”程昭昭惊愕。
叶一舟道:“我当时看到他的时候也跟你一样震惊,不过后来想来可能是因为宋师叔,他和谢师兄素来交好。”
程昭昭又看向神游天外的谢潋墨,招招手道:“雷首座能来,会不会还因为温辞前辈?”
谢潋墨回神,摇头:“雷首座和温辞前辈只是泛泛之交。”
“那可能是我想多了。”
常乐歪着脑袋看谢潋墨:“谢师兄,你方才在想什么?”
谢潋墨坦白道:“实力低微只能任人宰割。”
看得出来,此事对谢潋墨的打击甚大,不管是因为家族还是因为家人。
叶一舟感同身受:“谢师兄,以后我家就是你家。我爹娘就是你爹娘。”
“对,没错,以后我家也是你……”
常乐说着就注意到程昭昭和叶一舟猛然转头看她,才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脸一红,改口道:“我家还是我家,我爹娘还是我爹娘。”
“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对谢师兄图谋不轨呢。”叶一舟拍拍胸脯。
常乐当即愤起,掐住叶一舟脖子:“你什么意思,我怎么就是图谋不轨了?”
“放…放开……”
“不放!你给我解释清楚!”
叶一舟翻着白眼,早就说了得罪谁也不能得罪门派里的女弟子……
……
千里在小竹屋瘫